第八章、突如其来的噩耗

上一次我和爷爷见面，因为我的婚姻问题而大吵一架，爷爷奶奶打小心疼我，所以担心我的婚姻问题。　　而我鲜有回家的次数里，我很少主动去谈及婚姻问题，也许我十三岁时候就感受到生命的苍凉，对自己立下不再结婚的誓言，所以到了适婚年纪，我依然不太愿意结婚，单着也缥缈着，如世间浮沉着的梦。　　当我接到叔叔的电话时候，我知道爷爷已经不行了。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是有限的，所以爷爷的寿命到了结束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不孝顺。　　我开着车行驶在公路上，和家里人汇合，看着那僵硬的尸体，婶婶叫我们赶紧看老人最后一眼，匆忙看完最后一眼。农村的葬礼很浓重，爷爷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在这个封建保守的家庭里，女儿们没有正当职业，嫁的人也是勉强活下去，对自己不好也无可奈何，我在姑妈和小姨身上看到了没落的婚嫁与身不由己，可是在葬礼里，最让我窒息的是，如果女孩子没出嫁，那么不能按照农村的习俗请一个舞龙舞狮的人，只能算家里的人。　　而这么大了还没有结婚，在爷爷葬礼上我都有些惭愧。这时候小张每天依然关心着我，询问着我每天有没有吃饭这类的事，小张不谙人事一般，他总是在不合时宜地给予我一定的关心，在爷爷的葬礼外，我开始习惯了小张，也许小张的关心在我最脆弱的那时候，突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暗示。　　我开始觉得小张是一个可靠的结婚对象，至少职业是医生，在我那些三姑六婆眼里，是多么体面的工作。　　当亲人询问我有无对象时候，我含蓄回答有相处的人，但不一定是结婚的对象，我和小张的并没有达到结婚的熟悉程度，而依然停留在相处阶段。　　爷爷的葬礼很繁琐，每一天都在经历第一次面对亲人的刨根问底式审问，表姐跟我差不多大，但是表姐已经结婚十多年了，她初三那年就决定结婚，那时候还未到结婚的年纪，现在表姐站在我面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中年妇女，我因为少了生活的折磨，还如大学生一般稚嫩。　　不结婚和结婚的差距很明显，但是世人似乎总是以婚姻作为尺度衡量一个人的成熟度，如同我现在稚气未脱，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不务正业，没有婚姻的枷锁让我看起来有点形单影只，毕竟家里最大的是我。　　爷爷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我见到了一辈子没见到的亲戚，也想起小时候家里的那些客人，而小张在微信里总是很急切询问我的消息，他会很有耐心听我抱怨。　　而我还不太了解小张，因为他不善言语，所以很多时候我只能靠自我的判断去分析小张每一次说的话语，在猜测中我理解了小张的工作，理解了小张的直男，也让自己对小张这样的谦谦男子有了宽容度。　　当然爷爷的去世更让我明白了老人的不容易，生命延续的意义，曾经一度认为好像结婚跟谁结都是一样的我，开始在生命的天平中对小张有所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