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抵抗
徐三晚在一旁看出花二的心事,对他说:“还犹豫什么,当下去解救你心爱的人紧要。” “可能那爷孙俩在打炮的时候已逃进附近的山里?” “这可是说不准的事,没准是吓得不敢逃躲屋里也有的,还是去看看吧,说好明日就成亲的,弄不好明日人就没了。” 黑夜中,徐三晚还是感觉到花二对他流露出凶狠的目光,但他知道这人是在下定决心要往那儿去。 “凭你的力量是左右不了眼下的战斗的,都是为了解救伤亡,或者你去到村子里发挥的作用更大。” 两人从房顶上顺着屋顶的脊线学着之前看到的那个黑衣人二彪头的走姿向一个方向踩去。 花二不用摆蜻蜓点水的平衡手式也踩得顺遛,徐三晚走在前头走得急了,控制不住平衡身体,摇摇晃晃,最终控制不住了,一个劲往屋顶下方踩去,眼看要从几米高摔进巷子的路上,嘴里不由惊叫:“哎呀。” 幸好花二脚下加快追上徐三晚身后,一个侧身下躺踢出一个扫膛腿,将徐三晚扫倒在屋瓦顶上,顺势一扑把他身体拉住。 “你小子逞能了吧,这没几年的走桩功你走得了屋脊顶!?” “往后的路堪比这屋脊骨,我没有功夫也要有胆呀。” 三斩藤枝趁着一股作气逼着自己的部队进入这个黑夜又易守难攻的山镇,未免是操之过急了。 即使有帮会的人带路,但敌我双方一个攻一个防,在一个本来就构造有防御建筑和路引的镇子里,攻的一方即使人多势众,武器精良,也无疑是弱势的一方。 镇子的布局看似是一条条横巷叠往高处,但是巷子不规则,当中有不少叉巷,像树枝分开的叉,这种叉路口很容易成为防守者的据点,加上穿插在巷子两边的窄阶,能机动的往进攻者后面输送兵力。 一千多日军兵分三路据三条巷路席卷式扫过,以为能将城里的抵抗者逐巷扫除,殊不料自己把自己引进了绞肉机。 鬼子挨家挨户破门而入,先是一阵机枪扫射,再发现可疑之处,再一个炸弹丢过去,那里管墙塌还是屋顶塌,幸亏这时候镇子屋里的人已经逃光,连家畜都难见到。 躲在地下掩体的人,鬼子没发现进入口,地面的扫荡是造不成伤亡的,帮会里的人即使有知道那处有地下藏室的,这时候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想这一路平安无事趟过去就完事了,国军最好都躲到洞里去不出来。 国军和游击队当中有不少当地人,当时熟悉地形和构造的人画出路线和据点,那处是死胡同那处关卡都在地图上标明出来,在与指挥者的商量和布置之后,决定让敌人进到镇子处中地带,然后一部份人乘着黑夜和捷径迂回包抄敌人后方,一部份人据守敌人到达的路段周围各个防守点再展开战火。 但是越往里走心里越落空,帮会里的人都觉得这是在引君入瓮,苦口婆心的劝鬼子带头的不要再往上走了,当心遭到埋伏和挟击。 可是傲慢与嚣张使得鬼子以为自己人多武器强,何愁埋伏和挟击,就怕抵抗者顶不住重兵围歼,这一仗巷战打得不过瘾。 镇子半山腰有个中心地带,三条横巷汇通至此,前面是遍近千平米的空地,当中有尊徐家最早带兵卫戍海彊的先人的塑像,近五六米高的泥塑像已被之前的炮火轰倒,只剩下座脚。 雕塑前方的空地很早以前就打有两口水井,一直沿用至今,是附近居民日常取水之处,也是战乱时躲藏的地方。 水井的半中处有地下入口,可攀索梯上下,藏室挖在空地下面,通风口在空地上的阴沟里。 空地过去那边是两条横巷。 这里也是镇子房屋建筑最好最密集的地方,显得高低错落,屋顶分块叠次,有的甚至有凉亭,晒台,不全然是拱形瓦顶。 当日军的三路人马几乎都要到达这个中心的大叉路口时,埋伏在另一头的两条巷子里和叉路口的屋里甚至屋顶上的抵抗者率先发起激烈的枪火,一梭梭子弹从各处射向人群,先头探路的鬼子和帮会的人一个个倒下。 但是伏击者的显然,让挤到三条巷子里的日军立即往后退开距离,据掩体展开对射,不是趴到地上和屋门前架枪还击就是上到有二层房子的房屋楼上从窗户或露台向对方扫射。 后方的鬼子不但使用掷弹筒向对方房屋和路上投放手榴弹,还有燃烧弹,燃烧弹在房屋和巷子里燃起烘烘大火,暴露出国军的伏击目标,遭到对方重机枪子弹的密集扫射,很多人因此牺生。 但是后方的掷弹兵很快遭到从后包抄过来的人的射击,日军只得分开两边和对手展开作战,投燃烧弹的日军被击毙,掷弹筒倒地,发出的燃烧弹在鬼子人群中爆炸,燃烧起的人身在火焰中挣扎嚎叫。 日军没料到的是国军和游击队从某个不起眼的门里冲出来向他们扫射和扔炸弹,因为看似平常的房子过去是大院落,可通往另一条巷子,先头埋伏在里面的人把后门堵死了,进去搜寻的鬼子也没发现。 但是鬼子怎么说也是军事素质很强的部队,那儿有迎头痛击,就往那儿集结力量对垒,把抵抗者逼进院落里。 在偌大的院落里双方凭屋墙或门扇展开近身对射甚至是炸弹对轰,黑暗中模糊的身影连同看不清的什物被炸弹炸得飞起来,机关枪扫射过穿堂或房间,打出无数火星和跳弹,开枪的和躲避的都在中弹中倒下。 万兴商会的人在这场爆发的巷战中,一开始就想着夺路而逃,他们那一边都不想对敌,可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