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章 兵力穷尽

看到小岛正雄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日军旅团长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自行去安排——旅团长本人现在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能否多抓几个中国妇女的方面，今夜来自三片不同战场的进展和战果，才是他最关注的焦点之所在。　　得到了萩原少将的首肯，特务机关长也转身去了电讯室，给平井寺一队长打电话布置去了。　　直到河边参谋长与小岛机关长先后返回，三名日酋重新默然地坐在那里喝了一会茶，才又有一份最新的战报传来——西条联队长从梨花浦报告，其所部已经攻破八路军外围阵地，突入梨花浦村内，敌目前仍依托村内地形做顽强抵抗，但基本上大势已去、败退出村不可避免。　　参谋长河边大佐当即传令，一旦八路军残敌退出梨花浦，务必追而歼之，必要时可考虑车载一部分兵力提前向南快速穿插，然后回头截断敌人退路。　　萩原晃对自己的参谋长临时想出的这一谋略颇为赞赏——此次出征关门山，旅团兵站配属给西条联队的自动车队（即卡车运输队），显然不应该只作为运输工具，在实战机动投送兵力方面理应发挥更大更灵活的作用。　　看见旅团长少将终于露出欣慰神色，小岛正雄也出声附和，表示西条大佐如果能够尽早解决流窜在青龙河下游的这股八路军，就可迅速止住战局向南无限蔓延的不利趋势，将战斗控制在西坪村至丰店县城一线。　　应该说，特务机关长始终忌惮着青龙河下游的平泉县区域，那里毕竟盘踞着的阎锡山的一个独立步兵旅，在某种程度上终究算是不小的威胁。　　“马上联络出征途中的奈良大队，将其行军目的地明确为西坪村，到达后协同高木少佐，一举完成对西坪的彻底扫荡！”萩原旅团长果断地补充道，在他看来，既然梨花浦方向的战事进展顺利，刚才从文城出动增援的奈良大队，就应该将重点放到久攻不下的西坪村方向。　　然而，旅团司令部内刚刚出现的略显轻松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就遭到了破坏：丰店附近的战场传来最新消息，原本拼死防御小榆树山东麓最后一座山口的中央军391团，突然开始主动撤离。大冢康介指挥部队在占领全部山口的基础上，派出两个步兵中队追击敌军，但继续遭到敌重炮轰击，行动缓慢；目前，中央军391团有借助重火力掩护脱离战场的可能性。　　这份战报给旅团司令部里面的三名日酋带来了新的焦虑和沮丧——中国军从死守山口到主动放弃，或许只印证了一个事实，即他们接应到了摸袭宋家沟车站的小股部队！如果真的如此，对小榆树山的所有封堵计划，等于已经流产。　　“大冢康介的动作实在是太拖泥带水了！”过了片刻，河边参谋长终于忿忿地发作：“命令他们第一时间封锁小榆树山东麓的所有山口，可是他们竟然轻易就中了中国军的佯攻之计，草草将兵力撤回丰店县城……”　　“没时间再抱怨这些无用的东西了！”旅团长少将焦躁地打断了河边的话头：“如果袭击小榆树山军事封锁区的小股中国军武装已经被接应出山，那么他们现在就一定裹挟在与大冢部队交火的391团主力当中——告诉大冢，不惜一切代价咬住敌军！原定搜索小榆树山的龟田大队改变任务，统一交由他来指挥，全力投入到攻击中央军的作战中！具体作战方案，你立即与大冢康介火线联络、指导制订！”　　听到旅团长少将如此紧急调整部署，一旁的小岛正雄隐隐感到有些不妥——至少，此刻还无法完全确认袭击小榆树山军事封锁区的小股武装已经被接应出山，在这之前便彻底放弃对小榆树山的拉网式搜索，未免有草率之嫌。但是，再看看萩原晃那张已经因气急败坏而显得变形的面孔，特务机关长还是把到了嘴边的劝阻的话，又咽了回去。　　“将军，中央军391团有重炮助阵，对我军威胁极大，为此我请求临时调用防御小榆树山黄岩口的山炮，以便增强大冢部队的重火力！”　　河边参谋长所说的黄岩口，便是小榆树山东麓最大的山口，也是山内唯一那条公路的进出咽喉，平日里，除了相川大队分派步兵镇守外，另部署有一个独立山炮兵中队的一个炮小队，架设着两门七五口径山炮。　　面对参谋长的这个请求，旅团长少将不由得踌躇起来——这个独立山炮兵中队是华北方面军特意调给濑名师团的，一共有四门七五口径山炮，目的就是加强师团的重火力配置。濑名中将考虑到小榆树山军事封锁区也就是慰安妇密营外部的防卫需要，将其全部划拨给了萩原旅团；独立山炮兵中队下辖的两个小队，分别部署到了小榆树山东西麓的两个山口：黄岩口和碎石峪。现在，河边大佐突然提出要将黄岩口的两门山炮调出阵地作战，尽管只是临时征用，却也令萩原晃颇感踌躇。　　“将军，中央军391团今夜之出动，绝非意在夺取小榆树山的控制权，所以，恳请将军放心批准我调动黄岩口的两门山炮，投入对这股顽敌的追歼！”　　“好吧，”被一再敦促之下，日军旅团长又看了一眼靠墙而立的红木座钟，最终下了决心：“河边君，你速与大冢联队长紧急磋商追歼中国军的方案。我会亲自致电宋家沟车站的麻生中佐，命令他从相川大队调动一个步兵小队，掩护黄岩口的两门山炮出山，交由大冢指挥——既要做到对敌军的火力压制，又要确保炮小队的安全。”　　萩原旅团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