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的??
需要消失。 侦探百思不得其解。他叹了口气,用脚踩住“消失的第三者”防止它再次消失,从桌上找了个装墨水笔的空纸盒,在上面写了一段话: “遗产,‘消失的第三者’,千万不要打开,它会逃跑!” 随后,他一把揪起“鞋带”塞了进去,口子封好,打算先把它这么放着,将来拿去格子店问问价钱。 嗯?等等,为什么盒子下面还有字? 侦探把墨水笔盒子翻了过来,然后,看见了内容和笔迹一模一样的一段话。 “......” 好奇心害死猫。 最后,他无奈地在纸盒的两面都加上了“来自过去的侦探瑞文”这行字,用胶带贴好扔进抽屉,就此把它忘记。 天空开始泛红,正午的阳光即将倾泻。瑞文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把窗户上的三层隔热板全都拉上,房间内瞬间暗了下来,可是依旧闷热无比。 他把隔热睡帽拉至耳边,全身脱力地再次倒在了床上,立刻陷入了深沉的昏睡,什么梦都没做,只在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一系列奇怪的剪影和难听的乐声,他在烦躁的时候总会想到这个,是从烈日140年开始年年举办的长草音乐节。 “咚咚咚!” 晨昏三点,侦探在脑内的萨克斯风吹出第十五遍相同的蓝草乐曲后被吵醒了,卡梅隆准时来敲他的门,让他意外的是,助手还带进了一位等在门口的客户。 那是个身穿吸热格子衬衫的红发年轻人,人很瘦,面孔老实巴交,从着装来看,像是在谷仓或畜栏之类的地方工作。 他的皮肤晒得很黑,身上有几大片陈旧的晒伤瘢痕,左耳还贴着一块很大的黑色纱布。他的精神状态极差,走路歪歪扭扭,看起来随时要昏过去。 这应该不是捷特他们引介过来的人,不可能这么快。侦探在心中暗忖,他本来还以为能够歇息两天。 “欢迎光临,先生。”瑞文强迫自己打起精神,问道: “恕我冒昧,您是在焦麦田或者牧场工作的吗?请先进来,您看起来就像好几天没睡好觉。我听说那边的老板确喜欢压榨员工,如果您有关于低保或者维权的问题......” “不,侦探先生。”瑞文注意到,年轻人眼中除了疲惫,还填满了恐惧,说话特别大声:“我昨天看见您了,就在麦田那边。我亲眼看见您赶跑了那团黑雾。您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异咒专家!” 您难道没看见我事后吐血吗?瑞文在心中哀叹道。在搞清楚异语的真相之前,他可不想再碰一次了。 不过,一个没有防晒伤遗产的人从远在南面的焦麦田赶过来,只能说明他刚到晨昏就立刻动身了。 “很抱歉,如果您是为了再看一次我的“杂耍表演”而来,恐怕我要让您失望了,因为那并非毫无代价,好使好用的东西。”侦探并不想对此作出任何委婉的修饰。 说实话,就算放眼整个奥贝伦,恐怕也找不出一两件这样的好东西。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侦探先生!”年轻人磕磕巴巴,语无伦次道: “比起黑雾,我的请求对您来说应该只是一件小事,毕竟,毕竟只是几只鸟而已。” “只是几只鸟?”侦探重复道。 “直觉告诉我这位先生有很长的故事要讲。”卡梅隆笑吟吟地端上一盘焦麦饼干: “而他再不坐下就真的要摔倒了。” “他有沙发不坐。”瑞文嘟囔道。 这就是奥贝伦乡下人,不是毫无规矩,就是胆小怕事。 “我,我名叫麦金托什,有很多伙计嫌念起来麻烦,叫我金。我从前的确是靠领取侦探公司的低保过活的,可那些钱只能让我勉强填饱肚子,连租单间公寓都不够。” “后来,麦田的主人老亨特先生给了我一份看守谷仓的工作,让我和其他工人一起睡在谷仓里,每个月的收入十分稳定,还替我们购买了保险,这让我十分感激。” “大都会公司的保险?” “大概吧......我也不太确定。” 他可能都不知道保险保的是什么,侦探心想。 这个人的裤子口袋穿了洞,而他就这么把财物别在了腰间,双手虎口不仅有茧子,还磨出了血泡,分布十分均匀,指甲因为分拣谷物的工作残缺不堪。 不过,他一直在瞄我橱柜里那些谷物袋的标签,说明他识字。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总是会不经意地留意自己熟悉的事物,而他毫不懂掩饰这点。 这还真是个大写的老实人。这么活生生的例子在奥贝伦真不多见。 “继续你的故事。”瑞文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金实诚地点了点头: “我有一个业余小爱好,饲养风魔鸟。确切来说,不算我养的,它们每天晨昏飞到谷仓门口来找我,我就只是喂喂它们,饲料是那些孵出来就被晒死的小鸡。牧场那边每周都会扔出来十几只。” “久而久之,我就喜欢上了它们撕扯新鲜肉块的模样,有时它们还会把自己的食物叼来和我分享,那,那是我生活中最大的快乐。” 我就姑且不评价,您喜欢上的是一种危险的猛禽这件事了......侦探暗忖道,他只记得这种黑色的鸟喜欢啄食其他生物的肝脏,而且偏好活食。 很久以前,这种鸟被用来处理埋不下的尸体,直到烈日95年南部墓园扩张至城外,所有的遗体都有了它们的好归宿,长眠地下六英尺。 “我有一件父亲留下来的遗产,名叫‘耳蜗里的金丝雀’。”金继续讲述道: “它住在我的耳朵深处,会用鸣叫提醒我即将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