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
数日前,雨夜,凉州地牢。 温辞述获罪关押的第三日,洛城来人奉旨押送他进京,狱卒领队本欲放行,没想半路杀出个禁军统领封效满。 当日温辞述在牢内,外面大雨瓢泼,只能隐约听见模糊的谈话声。 在此之前,庄泽野已经托人给他带信,告知今日李公公要来带他进京,到时他会带人在途中劫囚车。然而谁都没料到,同时来了两队人。 温辞述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过了很长时间,等到再次听见响动时,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提着剑走进来,待他摘下笠帽才认出这是温辞镜身边的亲信封效满。 他走进来时,温辞述警惕地后退一步,注意到那把剑出过鞘。 封效满将毒酒放下,冷漠地问:“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事到如今,温辞述仍然不敢相信,温辞镜真要杀他。 当那一剑刺中他胸前的玉佩时,乌蒙蒙的天空劈下一道闪电,整个地牢山摇地动,周围的墙壁土崩瓦解,封效满脸上的惊愕随着落下的砖石一起化为碎片。 世界轰然倒塌。 再次醒来后,已然天翻地覆。 温辞述呼吸急促,紧紧盯着屏幕里的身影,大脑陷入空白。 这上面的到底是不是封效满? 如果是的话,那说明穿越的不止他一个,封效满也过来了? 可问题来了——庄泽野和他的贴身太监长得一模一样,两人分明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保镖会不会只是长得像封效满而已? 温辞述混乱地看着视频,思绪一度混乱。 林南之喊他:“辞述哥,你没事吧?” 顾鸣赫见他脸色不对,这才想要拿回手机:“哇,你不会还在对这货心软吧……是我没考虑到这点,要不你先别看了。” 他扯了一下手机,没扯动,感受到他的力度,温辞述这才渐渐缓过神来,眉头紧蹙看着那个身影。 “常勋的保镖,跟他多久了?”他眼神复杂地问。 顾鸣赫一愣,显然没想到他感兴趣的是这个,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不知道,应该有段时间了,上次在医院楼下好像也是他跟着的,你认识这个人吗?” 温辞述摇头:“不认识。” 他将手机还给顾鸣赫,心里轻轻松了口气——既然这个保镖一直跟着常勋,那看来或许只是巧合。 他按捺住慌乱的心跳,觉得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如果真是封效满,肯定早就找上门来,一剑结果掉他了。 他们说话间,身后的门开了。 庄泽野从里面看见这三人在门口站了半天,便打开门走出来。 “找我有事?”他看向温辞述问道。 顾鸣赫自动把手机藏到身后,说了句“你们聊”,便拉着林南之飞速溜了。 温辞述暂时把刚才的事压了下去,说:“我想和你聊聊,关于那首歌的主题。” 两人回到练习室,温辞述简单描述出自己的想法,只是他没有编曲和作词经验,随手写的两句词都像是古人吟诗。 他本以为庄泽野会否定这个想法,因为他在灵光一现的时候想得还挺好,但表述出来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谁知,庄泽野看着他写的那两句词,居然点了点头。 “写的不错,不过适合当chorus。”他翻看备忘录,“只有这四句?” 温辞述难得有点不自信:“Verse部分词太多了,我还没想好。” 庄泽野的唇角扬了起来,温辞述不禁疑惑:“为什么每次我说英文你都要笑?” 为了尽快跟上课程,以及适应正在上的乐理课,他一有空就恶补专业术语,想快点赶上大家的脚步。 “我没笑啊,你看错了。” 庄泽野当然不可能承认,因为觉得他英文发音可爱。 他用手指着谱子:“我提个建议,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采纳,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温辞述认真看着他:“你说。” 他昨天把Flora发行的歌都听了一遍,尽管向晚也是主唱,可唯独庄泽野的原创最能打动他。比起庄泽野极具个人棱角的词曲而言,向晚的歌更像是一块被风雨打磨平整的鹅卵石——符合“流行、好听”的特点,却不能让人记忆深刻。 看来,流行音乐之间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庄泽野说:“我认为这两段verse可以试着设计成旋律说唱,解释一下,旋律说唱就是类似你早上说的《海弗里克极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