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和前夫去办手续的前夜我失眠了,说不上原由。昏昏沉沉的再次入梦,之前生活映射的种种纠缠,痛苦不堪。后面干脆整出来了一个婴儿,被他抱着和我们一起出门,过河,放冰箱,什么乱七八糟的都?!16岁相识暗恋,32岁重遇结婚,39岁离婚,无论曾经多么用力还是没能逃过七年之痒! 下一个七年是否能遇良人? 或是就此孤独终老?亦或奢望与这个喜欢白色的异类陪伴彼此…… 终需时间来揭晓人生的答案! “你可别再给我买东西了。”他收到足浴盆后,蒸汽眼罩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 从开始的眼药水,眼药膏,唇膏,护手霜,到日本代购的参天和龙角散,然后是花草茶,柠檬,菊皇,决明子,爱媛橙,再后来是足浴盆,蒸汽眼罩…… 至此,我已全面占领他的日常——吃的喝的用的抹的,从早到晚从头到脚,一应俱全,把他单身汉的生活填充得满满的。像病毒那样点滴渗透,极速入侵,我不能给他留一丝喘息的机会。他是个知恩图报情深义重的人,初见也是他先起意我却无感,所以这种打法必定奏效。 “我想你了!”生日过后的第二个周五,我没头没脑的给他发来一句从不会主动说的话。 “怎么了?你没上班吗?”这是他第一反应。 “上班不能想,那也太剥削了。” “上班就想我了,哈哈哈!”我调侃他根本不想我,他说年底是真的忙,周末又没时间见面了。 我发现自己对他是阶段性的不稳定,我自己也需要时间沉淀思考下。周末看展览,剪头发,测核酸,安排的满满当当,下周又培训考试,年底收尾一堆事,确实也没工夫瞎琢磨。 “大家都好好的,过个太平年吧!” “感觉过个年太难了!”他感慨。 年前工作日最后一天,他睡到傍晚才醒,发消息问: “在干嘛?梦见你了。” “都快忘了我什么样了吧?”我逗他。 “那怎么可能?!”他问了我最近的安排,关于昨天,今天,明天,一个不落。谈到疫情,他唉声叹气,说年夜饭不用准备他的了,不一定过来。 “今天居委会又来找我了,让我尽量少出门。” “真的,我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别太敏感了,没事呀,我不会让你自己过年的。”我坚定邀请,既然之前有承诺就必须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