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两人回到马车停着的驿站,坐在旁边的亭子里,等着徐爷回来,也是等了许久也没见着人影,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你不是跟着他吗?流年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支开我的目的。 石柏也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也是前后脚的功夫,这人去哪了? 流年随口道:莫不是丢下我们走了,反正在我们身上也捞不着半点好处,近些日子,徐爷的那些行为和态度,流年也是看到眼里,在心中也是记着。 说句难听的话,你家的事情和徐爷多半有关,这老小子就是跑路了,流年道。 石柏想着在当铺听到的对话,按照常规来讲,他也应该是牢牢跟着自己,监视自己。 不会半途而废,可能是遇见什么麻烦,于是就跟流年说道:你在这边看好马车,我去去就回。 流年的伤势也没好全,下午问路打听,身体有些吃不消,也不继续嘲讽,就靠在亭子的栏杆上闭目养神。 流年心中还巴不得找不回这个徐爷,这徐爷一路上虽然笑脸迎人,但是心中总是打着其他算盘,问东问西,还背着偷偷翻找两人行李,以前没觉得不对的地方,现在越想越蹊跷。 月上树梢,气温也降了下来,不知不觉,流年已经打了好一会儿盹,听着驿站的跑堂都不吆喝,就要关门打烊,石柏和徐爷都没得影儿。 徐爷怎么样了,流年不在意,就怕石柏也跟二马哥一样,流年忙起身就要出去寻。 他没忘记石柏交代的事情,先去驿站那边找人帮忙看一下马车,安排好了,他才离开驿站,向着前方走去。 路上已经没有人,远处黑漆漆,所幸临走前,驿站的伙计借他了一盏煤油灯,他沿着江边走,月光投影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他看到江对面有人影,也沿着江走,就是看不清。 他继续往前走,记得前面不远处有座木桥,当时也是从江对面走木桥过来,那个木桥摇摇晃,有些岁月了,马车过来的时候,摇摇欲坠,挺吓人。 等他走到桥上,对面的人也上了桥,双方越走越近,又有煤油灯照亮,待走到能看清对方面容的距离。 石柏看着流年问道:不是让你看着马车吗? 咦,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来是瞎担心,于是解释道:已经托人帮忙看着了。 徐爷从石柏背后走上前,喊着:糟了,我们快回去。 然后三人就飞快地往驿站赶去,马车果然已经从原地消失了。 虽然时间不算长,但是他们三个人六条腿也赶不上四条腿加两个车轱辘。 既然这样了,也没办法,还好我将盘缠都带上身上,徐爷安慰着两人。 你去哪里了,那么晚才回来,要不是因为你,石柏也不会去找你,流年抱怨着。 石柏打断他的抱怨,男子汉就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有了问题就想借口推脱,你以后出门也不要说是我的徒弟。 徐爷忙打圆场:都怪我,我遇见有老叟卖酒,于是贪嘴,买了一壶,本想回来喝,没忍住,就路上喝着,这酒后劲大,刚喝着不觉厉害,没一会儿就醉倒在野外路旁。 还好少爷找到了我,给我泼了一脸水,我才清醒,说着向流年展示了他湿漉漉的额间头发。 流年别过头,不愿意搭理他;石柏不想这些继续纠缠这些琐碎的事情,现在马车没了,夜色已晚,先去驿站问问情况吧。 流年忙搭话,对,那个伙计看着是驿站的人,他们可别想脱了关系,可没想到,他们敲了驿站半天的门,没一个人开门,也没有一点动静。 这就奇怪了,于是石柏只好翻进去,打开了门,里面漆黑而寂静,等他们进去后,流年脚下被绊了一下,他重心不稳就向前跌去,还好反应快,用左手撑着地面,但是地面是有黏黏的液体。他站好,举起煤油灯观察自己的手。 满手都是血,再拿着煤油灯照一下地面,随处可见的血水,除了血水,却也没看见一个活人。 短短十几分钟,整个驿站的人都消失了,他们点亮了驿站留下的蜡烛,找遍了每个房间,空空如也,除了遍布在驿站的血迹外,别无其他线索。 这时候,刮进来的风也充满了诡异与阴冷,流年不自觉的裹紧衣服,以抵御这股从脚底冒起来的寒意,身体也止不住的抖起来。 石柏很镇静,此处不可久留,我们先离开,至于他们是死是活,自然有人会追究,如今,我们需继续前进,寻找新的落脚处。石柏说道便不再停留,就往外走。 流年则是立马跟在其后,徐爷走得最慢,他回头看一眼驿站,内心好似猜到了是何人所为,暗暗叹了一口气 当三人走到驿站门口,突然从远处冲上来一群官兵,他们将三人团团围住,为首的官兵骑着马,对着手下的兵命令道:把他们抓起来。 官爷,他伸手拦着,都是误会,误会,我们也是刚到这里,徐爷腆着老脸解释。 但是为首趾高气扬无视了他,说道:敢反抗就地正法,也不叫人进去驿站,就绑了他们就走。 明摆着就是来抓人,石柏自己没反抗,也给流年使个眼色,乖乖束手就擒。 没一会儿,三人就被压送到一处地牢,此处黑暗潮湿,地面上坑坑洼洼,一点也不像是正规的牢狱。 那些官兵打扮地人,回到此处皆是脱下来官府,露出里面粗布麻衣,这种装扮一看就是混江湖人的打扮。 便知晓,他们不过是被骗到此处,估计驿站人的消失,也跟他们有关。 为首的那人安排了两三个人看管他们,反正人已经丢进牢狱,然后就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