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该怎么称呼?”张启山问道。 “鹤。”她下意识地只说了一个字。 “那我们叫你阿鹤吧。”张启山想了一会儿说。 阿鹤点点头。 “你找二爷干什么?”张启山开始进入正题。 “?”阿鹤一脸迷惑。 “红官。”张启山马上明白了。 “红官在哪里?” “你先说你为什么找红官。” “红官在哪里?” …… “好吧,我带你去找红官,不过我得防止你动手。”这族人明显不听话啊。 虽然被几把枪指着很不舒服,但阿鹤还是点点头。 太阳开始落下了,落日的余晖洒在道路上,将地面铺上一层金色的细纱,还记得上次看见这种景色还是在一年前呢。 当时阿莺拉着她站在窗前,说要让她寻找灵感,虽然最后啥也没说,但是这景色还是很美的。 但是现在看来只剩下凄美了,阿鹤的眼睛里的光似乎都暗淡了下去,她是谁?她在哪?她到底要干什么? 只在最开始她醒来时困扰他的问题又来了,在这个没有阿莺的陌生的城市里,她何去何从? (拂烟在醒来后就基本上不外出,其实就是老鸨不想有不受控制的因素产生,打扰她的赚钱生涯) 梨园很快就到了,虽然平时的二月红在这时应该回府上,但是他遇到了这样强大的一个人,而且与他渊源颇深,他害怕这样的人伤害他的妻子,这样造成的伤害可就无法逆转了。 几个小时前,张启山派人说了这件事,他赶紧答应了,有些事情当断就断。 但当二月红真正的看到那个差点让他下半辈子都瘫在床上的人时,他还是忍不住惊艳了,这是一个妥妥的冷艳美人。 她的五官并不能说是妖艳,她的脸和神情完全称得上是精致美丽像画,清冷淡漠如神明,至于“艳”。 其实就是那个女人的身段极好,凹凸有致,旗袍充分地展示了她的身材。 虽然她被好几把枪同时指着,但那股骄傲贵气的劲儿是不会少半点的,虽然他已经派人去打听了一下。 如果不知道,认谁也不会将她与春艳楼沉默寡言的玄鹤与差点让他瘫痪的邋遢女疯子联系在一起。 “这位小姐,请问你我有什么恩怨?”二月红还是非常有礼貌地开口。 阿鹤什么也没说,只是细细的打量着二月红,如果以阿莺与青楼的其他姐妹教她的眼光来看,二月红是一位当之无愧的温润如玉的美男子,但是,这也不能改变他失约的现实。 “你答应过的,帮阿莺赎身,你失约了,为什么?”这是这么久以来,其他人第一次听到玄鹤说这么长的话。 (此刻的拂烟根本没有恢复记忆,又因为有白莺,所以有话直说,现在她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白莺) 二月红一愣,心底也不由涌出了几分愧疚与无奈,但是又为了不让玄鹤伤心,又想起了之前白莺给他说关于自己身世的事,他也只能选一个最为次要的原因: “莺娘向我说过她的身世,那时我已经娶了我的妻子,为了不让双方都委屈,我就只能对不起莺娘了。” 身在青楼,名声这种东西早就没了!玄鹤突然想起了哭泣中的白莺。 “她不会介意的。”玄鹤有点疑惑。 二月红怎么也没料到玄鹤会这样说,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能生硬地说:“我答应了我的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你为什么不去看她!她早就不在乎名声了!你不用娶她!也不用纳她为妾!你只需要赎她!!!” 玄鹤现在十分愤怒,虽然她的话少,但不代表她没话,虽然她的表情不太丰富,但不代表她不会暴怒。 “因为我那时没钱了。”二月红此时也也无奈,但此时他也有点生气了,这人怎么不听人话呢?!他都说了要和夫人长相厮守,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他们?! “没钱你说啊!阿莺连赎身的钱都准备好了!但阿莺死了!她死的时候多痛苦!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早就结束了这种痛苦!她到死都渴望着这可笑的感情!到死都相信你!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她!!!”最后一句话,玄鹤都是吼出来的。 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她的面前躺着一个呼吸微弱,面容年轻俊美的年轻男人,她叫那个男人“爹”。 那时的她也如同现在那么生气,然后她转身离开了,画面一转,便是几个不认识的人人头落地、鲜血飞溅,她的手上赫然是几张印着凤凰纹身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