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横空蛟

那日，天蒙蒙亮我就被一阵喜鹊吵醒，我散步至门口靠卧在椅上，何以雀跃，喜从何来？那些鸟刷刷的飞到后院又唧唧复唧唧。。。　　后院？难道破土了，我赶紧移步而至。这玩意疯了不声不响间竟有手臂之壮，高两丈有余，是棵竹子，这些雀全都站在它上面了叫个不停。　　这是种下第九个年头了，为何竹子上结满了青椒，算是稀奇。那就今天来个椒炒河鲜，东边的溪潭一直晶莹生机，从未干涸，今日便去一试深浅。　　立于潭水之畔，十息之后一个健步跃起一个猛扎急速沉底，在晨光汲取下凉气散匿，水面反射的一丝光斑进入眼底，鼻尖吸入最后一丝微薄的风迹，周边的汽包迅速腾起斯斯咕咕的声音逐渐淡去。光线越来越暗，忽然，感觉一股寒流扑面而来，随后越下沉寒气愈浓，一双西瓜般大小荧光淡蓝色的眸子缓缓睁开。。。　　“眼睛不用睁那么大，第一次来你这老巢想捞点河鲜祭祭牙，没想到你是个讲究人，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小鱼小蟹又不入我眼，不能空来一趟。你主水我居岸实乃邻里和睦共生，却素未蒙面，礼仪不合。欲借你腹部鳞片美食一番，虽你是蛟生久居深潭貌有异样，亦不可御空而行，我有十息之法，可助你离潭遨空如无物十日之久，再者鳞片可再生。”　　突然一股杀意爆涌而起，周遭水流向其张开的大口急速流去，这是要活吞了我么？心想，这货不会还没开启灵智听不懂我的来意吧，或不是个好客的主，这跟我习性有得一比，几乎每次来访之人都被驱离。。。　　正当我遐想之际，水体停止了流动，只见它嘴紧闭，一股可怕的气劲促使它腹部膨胀，三片蛟鳞徐徐下坠，只见它尾部一扫，暗流将一抱之大的鳞片送入我怀抱，我一时语噻反转太快，没想到竟是如此好客，喜哉。　　教完学，那家伙学起来没那么快，但是比较上心，当我抱起三片硕大的蛟鳞从潭底一掠而出，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清晰可闻。内心喜悦无比，回家做大餐去。。。　　这鳞片看是坚硬无比，里面的鲜香软弹肉质妙不可言，二指相间轻轻注入几分内力一弹，使其肉质分离，再用细若如丝刀工，如剥离花瓣片片清晰可数，这肉质洁白无瑕，切好后放入水中似花瓣摇曳在微风中，从后院取椒洗净切片，爆火下蛟椒相护，香远不可亲见，使得丛林里躁动起来。每块蛟片切口处都泛起淡蓝色的光晕，这是恰到火候要出锅了么，这颜色不是当年播种时才有的么。。。　　一块入口，让所有的念头瞬间停滞，像在深潭里呼吸，像是骑在山风的肩上遨游，所有的都慢下来静下来，无限放矢，朝闻道，夕死足矣。世界再无美味，只有食粮罢了。　　这椒也神奇，辣但不刺激，像笋一样一层层包裹，入口即散，一层层释放，力度适宜，让人经脉无比舒适，像是经脉深处便有了心脏与脉搏。　　那潭蛟倒是韧性很足，晚上练气吸纳之时，我的油灯忽明忽暗，这养分汲取的厉害，应该近日就能离潭御空而行吧！说来这潭蛟鳞片甚是怪哉，冰冷如玉离体还能独活，剥离肉质后鳞片便卷曲，被我置于炉火之中，未见伤其分毫，其面杂质尽数脱落愈加通透，试以刀剑火器尽能御之，实乃护具之首选。　　两日后的晚上，入睡后不久感觉天色渐亮，便迷糊的起床，发现油灯还亮着，油未损耗多少，便知这非黎明是异象。皓月当空如昼是多好的月景，只是睡意未醒提不起力，瞇眼间忽见一头三十余丈长蛟略过月影，随后从水潭那个方向传来爆破音，这是成蛟龙了么？这厮是吸走了高层云雾气导致月色少了遮挡从而夜色渐明，还能做到汲取高处的养分不影响周遭，着实。。。进步。。。不少。。。朦胧耸搭的眼皮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