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葩的养父母
麦茜回到家里,玛吉和布兰登已经回来了。麦茜没跟他俩打招呼,经过21天的相处,她已经知道这俩口子把这个养女忽略得很彻底,每次打招呼似乎都能惊吓到他们。开始几次麦茜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玩了几天以后,她就不再玩这个游戏了。 她直接回到了自己位于洗手间旁边用杂物间改的小房间,这是一间一步进房,两步上床,三步撞墙,一眼就能全覆盖扫描完毕的袖珍房,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张卡在床和墙之间小书桌。麦茜刚来的那天想,不把床拆了,估计这小桌是搬不出来的。 她的衣服和杂物被分别整理在两个纸箱里,放在床底下。这是她穿来之后整理的,之前的小麦茜年龄太小,不知道怎么收拾,全都堆在桌子或床上。 躺在那张只有八十公分宽,硌得她腰痛背痛的小小硬板床上,又一次的怀念她穿越前的那张睡了还不到一个星期的豪华大床。 那可是她倾家荡产,贷款买的二手小公寓里唯一一件“奢侈品”,也是被她排在房子后第二位的不动产。 不就是小小的感冒,吃了感冒药睡了一觉吗?怎么就睡死了?这样无痛无觉,死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算是寿终正寝吗?这可是自己人生的最高追求呀!就这么轻易实现了?都不给人一点时间酝酿一下情绪,一点仪式感也没有。 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过一句话“重生是命运的补偿,穿越是命运的历练”。她只想混吃等死,即不想要补偿,也不想要历练,每天这么多人穿越,不需要排队叫号吗?是她不花钱就能遇上了吗? 门外那对男女又在例行公事的争吵,也不完全算是争吵,每次都只是玛吉单方面的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抱怨,说到激动处,就会尖着嗓子高声咒骂出来,然后被布兰登一个巴掌或是一个拳头的招呼过去,女人就会瞬间哑火。 然后双方沉默,玛吉开始摔摔打打的干着家务,布兰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那张永远不完的报纸。 相安无事不到1个小时,上诉争执又会循环重复一遍。直到那男人烦不胜烦,摔倒门而出为止。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一个死基佬,就你个蠢货当个宝……”麦茜在心里吐槽着。 她穿来的当天就融合了小麦茜的所有记忆,好多的事情小麦茜弄不明白,但有着成年人灵魂的苗冬麦怎么可能不明白。 小麦茜是被人扔在孤儿院门口的,被人发现后抱了进去,当时她只会说自己叫麦茜,姓什么不知道。问几岁了,也只会比划两根手指。问家在哪?父母叫什么?一概不知,只会傻乎乎的笑着摇头,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来历的信件或物品。 据说当时身上那套羊毛呢的小裙装外套看上去是高档货,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纯金镶着红宝石,做工精致的吊坠盒,但里面没有放照片。当然,这个吊坠盒最后下落不明。 那天是1980年4月1日,于是她档案上的生日成了1978年4月1日,似乎预示着她像一场笑话般的一生,那也是苗冬麦最不喜欢的日子。 换了环境,小姑娘也没表现出什么不适应,见人就笑,被院里的大人孩子豪不避讳的叫小傻子。 多数时候她总是傻乎乎的笑着,想是来孤儿院前,应该过得很幸福,笑的多,哭的少,都不习惯长时间的哭,一般哼唧两声就停下了。 慢慢的,她哭得多,笑得少...... 慢慢的,她即不哭,也不笑了...... 80年的英国针对儿童的福利政策还算是不错的,小麦茜基本没怎么挨饿。当然,要想吃得多好或是得到更细心的照顾,是不可能的。在英国经济有所复苏的年代,再加上政府对领养家庭有相关的补贴政策,孤儿院里只要是五官端正,身体健康,没有残疾的孩子,很快就会被人领养。 半年后,她被莫里亚蒂夫妇领养,更名为麦茜·莫里亚蒂,有了布兰登爸爸和玛吉妈妈。 这是一对很奇葩的夫妻,布兰登长得有点像《唐顿庄园》里第一男仆托马斯,有一种阴柔忧郁的帅气,是一位地产经济,收入还算不错;某一天布兰登生病去医院就诊时,认识了当护士的玛吉小姐。这位长相平平,性格外向的爱尔兰姑娘对他一见钟情,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没几个月,玛吉真的达成所愿,嫁给了布兰登。 婚后不到半年,玛吉清醒了,她发现她的丈夫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和邻居吉姆先生举止过于亲昵。70年代的英国,民众们还普遍认为同性恋是一种病,虽然法律上已经把同性恋有罪的法案有限制条件的取消了,但同性相恋还是被世俗所不容。 为了拯救婚姻,在玛吉强硬的态度下,他们搬了家。两年后,他们因同一原因又一次搬家。这时的玛吉仍然坚信她亲爱的布兰登只是病了,总有一天会好的。于是她想出了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那就是去领养一个孩子,给布兰登一个完整的家。 事实证明,孩子的加入治疗不了布兰登,也拯救不了玛吉的守活寡的命运。他们保持着隔上一、两年搬一次家的频率。麦茜第一次跟着他们搬家后,基本就在这个家里隐形了,后面两次搬家,如果不是她自己紧紧跟上,就被他们忘记带走了。 时间流逝,两个月前他们又一次搬家来到了这里之后,麦茜的隐形属性似乎更严重了,被忽略得非常彻底。 搬来的那天是8月中旬,小麦茜见到了房东劳拉女士。 那是一位大概有五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