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十九层

“十九楼？这楼我看过，只有十八层啊，而且，十八楼还是天台。”　　“时间快到了，现在已经晚上六点五十六了，我们要快点赶到电梯里。”　　陆三爷赶到了九楼的电梯口，按下了电梯。　　“叮。”电梯门打开，三人走了进去。陆三爷先按下了一楼，很快，电梯就到了。　　李无命看着表。　　这时，是晚上六点五十八分。陆三爷先进入一楼的保安室，拖出一个箱子。然后陆三爷走到了另一部电梯前，这部电梯此时在一楼，按下开门键，陆三爷走进去，按下十八楼，把箱子放进去，然后，走了下来。电梯关闭，上升。这时，是六点五十九分十八秒。　　陆三爷等到十八点五十九分四十五秒时，打开了电梯门，众人走入。在五十二秒电梯开始关门，五十七秒关门完毕，在五十九秒八楼的按键被按亮。　　正好七点，电梯上升。电梯到了八楼，开门，等待三秒后，按下关门键。　　然后点击七楼，开门，等待四秒后，按下关门键。接着点击十五楼，开门，五秒后点击关门键。　　此时，电梯内气温下降，底部出现了斑驳血迹，摁下十四楼，开门，等待直到自动关闭。　　底部出现了更多血迹。接着依次按下三，七，十八，负一，负二，然后再是十八。　　此时电梯里的气温已经低到零下，底部的血迹到了粘稠的地步。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飞速跳动。在跳到十八时，突然停顿了一下，俏皮地闪烁了一下后，跳到了十九。门开了，寒风吹入。　　十九楼，到了。　　李无命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那把枪已经不在了。这倒也在预料之中，毕竟意识里的东西终究不是真的，做得再真也是个赝品。　　十九楼很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陆三爷拿出了钵盂：“既然是个钵盂，还是个法器，发个光总行吧。”　　器灵有些尴尬：“你把我擦擦试试。”　　陆三爷在衣服上擦了擦，没什么区别，在地板上磨一磨，终于有一些地方变颜色了，变得黑了。　　“你这个黑钵盂是个什么玩意儿？”　　“主人，你终于叫对我的名字了，看来您是我的天选之子，哦不，天选之主。”　　“别贫嘴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个黑钵盂啊。”　　“最后一遍，你是个什么东西。”　　“您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你不是个钵盂，你是个其他的玩意。“　　“既然你看出来了，我就不装了。”　　黑钵盂说完，变幻自身，变成了一把刀，不应该叫刀，叫断刀更合适。　　这里的断刀不是刀的式样，而是一把真的断掉的刀。　　“不错的刀，”陆三爷感叹，“就是卖相差了点。”　　此时的这把刀，刀身上有多道裂口，看上去残破不堪，但这把刀完好时期，质量要远超所谓的极品法器，而且，刀，不只是自身要是神兵利器，要看是谁温养它，就像是古代将军的刀和文官的藏刀，就算都是神兵利器，给人的感受也是不同的。　　这把刀上凝聚着杀伐之气，显然，这把刀已经被温养地很好了，他有一个经常用它砍人的前前……主人。　　“你这把刀叫什么名字？”　　“回主人，我叫囚春。”　　“好名字，囚禁春天的意思吗？”　　“是的吧，我的第一任主人起的，不过他也没说。”　　“好，你先跟着宋七。”　　“啊？”　　“来即是客，为何不进来坐坐？”　　黑暗深处飘出一道声音。　　“好啊。”　　陆三爷大踏步向黑暗走去，其他人跟上。　　众人走出了电梯，身后电梯门关闭。然后就是彻底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黑暗给人带来恐慌，也给人带来神秘和未知。　　好在，这个时间并不长，很快，四周一盏盏白炽灯亮起，驱散了黑暗，给人照亮前方的路。　　前面是一间办公室一样的地方，四人走上前，看到了办公室门牌上写的是：楼长办公室。　　陆三爷径直走向办公室，敲敲门，门里传出声音：“进来。”　　陆三爷走了进去，看到了一个男人，慵懒地斜靠在老板椅上。“你是楼长？那栋楼的？”陆三爷不记得这个员工宿舍一样的楼里设立过什么楼长。　　“当然是凌阳公寓的啦。”陆三爷眼睛眯了眯，凌阳公寓是后世的叫法，现在，它叫A-5员工公寓。　　“你也是会员？”陆三爷的语气不禁有些失望，终究不是凶手啊。　　“嘿嘿，进来坐坐吧，站着干嘛，多累啊。对了，我叫杨康。”　　四人走了进来，进来后，陆三爷看向墙上的神龛，神龛前放着两个肉包子。他原本以为这是供奉着财神爷或者关二爷，但再看看，这是个人的照片，是……杨永。　　李无命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毕竟他们都是饱读卷宗的人。再看看屋子的布局，李无命很快想到了这屋子的结构布局和他时常看到的对门布局一样，这个神龛的位置都一样。　　除了没有老板椅和门口的楼长办公室牌子，其他真的一模一样。　　陆三爷和李无命都愣住了，来自未来，供奉杨永，拥有强大实力，姓杨，布局相同，这个人身份已经呼之欲出：杨信。　　“你是凶手？”　　“是啊，”杨信大方地承认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杨信。”　　“你隐藏地真深啊。警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　　陆三爷还有心思调侃。　　李无命有些害怕，和自己住对门的竟然是当年惨案的凶手，亏自己还每天和他打招呼。　　“奇怪，为什么知道了凶手是谁，却没有完成第一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