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弱水替沧海
从,就像他们从未存在过,我或许不在意了,或许是觉得不重要了,也或许是在爷爷在生命最后的那一刻说出的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那个小孙女,我欠她。” 这个小老头似乎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他总是害怕奶奶,但也总是暗戳戳的爱我。 比如会经常在我的书包里拿到一小包砸好的核桃,被纸包的一层又一层,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又小心翼翼地品尝。 比如会在奶奶打完我,偷偷从窗户口递给我涂抹的药,用他并不能写好字的手歪歪扭扭的给我写该怎么使用,并嘱咐我让我藏好。 比如会在我觉得睡觉冻得感冒时,第二天会把窗户拿报纸糊上,并且在我的床下在放一个毯子。 又或者是他看我饿的从他的屋子里偷拿橘子吃时候选择视而不见,并且第二天的时候,我发现这小老头把橘子放在了门口。 他知道粉色旋转木马对我的意义,所以看见他脏了也会帮它擦一擦,制止了无数次奶奶要把它砸碎的机会。 太多太多,童年里受到的伤痛总会有一个老头安慰我一些,他总是猫着腰,低着头,把弄着一副收音机,总会假装的生气调不好然后喊来我,说我要是调好就给我一袋奶。 这小老头,明明摁一下就好了,还偏偏每次要给我一袋奶。 总觉得自己好像乐高,被人弄碎,在把自己一块一块拼好,再被人推倒,一边难受着,却又把自己慢慢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