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千钧一发

移到出口和围栏中间的位置，匪徒终于不动了。　　“你看，对面有人在疏散。”　　黎持仔细看，还真是。　　这儿只有五层。　　等待的时间，压的黎持觉得沉闷。他试着随口和匪徒聊聊。　　“最近怎么样？”　　“……说不上。你呢？”　　“我也不知道，好久没出门。”　　“我是过不下去了……”　　“你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就在这儿。”　　“就在这儿，就在这儿，唉……”　　黎持想，危则危矣，听天由命吧。背后这人，竟又接着说话了：　　“偶尔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我希望陌生人……能把我在的地方，当做家……”　　门突然破开。　　“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抢了！”　　“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交出人质……”　　贴着胸口，黎持感到后面的心跳越来越快。可他耳边听见的呼吸，却逐渐放慢了。　　“我不是……一定要带你走，但是你没必要留下来。这个世界太肮脏了。”　　终于背后的心跳，也在一点一点放慢。扳机扣动了……　　黎持闭上双眼，突然听到“嗖”的一声。　　持惊恐不定，却感觉有人在把他往前拉。睁开眼，他已经在警察这边。　　黎持回头看，那人头抵在地上。可他一咬着牙，再朝自己，抬起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