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这些都是意外吗
明天就要去学校,李闯睡在螃蟹池塘岸上,直瞪着满天星星叹着:“有钱时,不知道拿出钱来干点有用的事,大伯空想了半辈子,想把村民带富,老天爷,你要帮帮大伯啊!” 陶金悄悄走到李闯面前,蹲下,用华南理工大学的通知书拍着李闯的脸,李闯一手夺过,假装要扔池塘里。陶金慌了,凑过去抢,不小心滚进池塘里,李闯爬起来,扬起录取通知书说:“大不公了,你同样好玩,我考这么差的学校。” 陶金站在池塘里,一边抚着脸上的水珠,一边笑说:“你含着金钥匙出生,想着这辈子有爸拼,只管吃好玩好。我们没爸拼的孩子,只想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命运,这就是富家子弟和穷家孩子的三观。” 李闯抓着陶金手把他拖上岸,左手举着陶金的录取通知书,右手抱着湿淋淋的陶金:“兄弟,穷也是一笔财富,让你从小就学会了吃苦,还能强身健体。” 陶金双手抱着他:“你还哭天喊地,怨天怨地,要是你爸没死,你还在想方设法气你爸。” 李闯把陶金一推:“我爸死的好啊!” 陶金向后退了两步,又前进两步:“我可没这么说啊,走,不谈不愉快的事了,早点回家睡。我爸说,明天早上来接你,他开车送我们到广州去。” 李闯走在前面说:“划不来呀。” 陶金跟在后面说:“按照我们三人坐高铁,开车更划算。” 李闯说:“我二哥李煜说送我去火车站。” 陶金追上李闯说:“有你李煜副区长出面,你爸的案子肯定胜诉。” 李闯说:“人家要他避嫌,我们长辈们也挺在乎他的官位,不让他插手。” “也是,你家还不维护他这杆旗帜,那些势利眼真会爬到你李家人头上。”陶金说。 李闯说:“也是,我李家不知是迁错了我祖爷的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荣伯的砖厂也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两人谈论着走到县道上,陶金右手搭在李闯左肩上说:“别担心,你李家后生可畏,要是李晨考进市政府,那李家又光宗耀祖了。” 李闯嗯了一声,拉了一下陶金的手:“兄弟,回家洗个澡再走吗?” 陶金松开他的手走向停在李闯门前的摩托车,笑说:“要麻烦你烧水,我不如回家去洗淋浴。” 目送着陶金远去的李闯,在心里哀伤着:“爸是天,妈是被。”叹完转身跨进自家门。 朦胧柔和的月光,似乎给了李红梅的瞎想空间,她睡在出租屋里的床上,脑海不停地播放着:李年华小厂起火,李年华车子起火,李年华被人打伤住进医院,他小弟被人打伤,李年华公司工人铁水烫伤,李年华公司电死人,李年华一次次跟人打官司。 她呆望着天花,叫问着:这些都是意外吗? 同时想到温尔文二嫂外甥得疯病,她大姐的儿子也得疯病,温尔文二哥的儿子也得疯病。甚至温尔文家被送去的小弟弟,那个小弟弟的姐姐的儿子也得了疯病,他那个小弟弟没相认前,他姐姐的儿子在部队当兵都好好的,为什么他回来一相认,他姐姐的儿子突然得了疯病。李红梅也怀疑是温尔文家人害的,因为他弟弟回来告了状,说他那个姐姐欺负他,想跟他争家产。李红梅娘家几个男人离婚了,温尔文二嫂的娘家三姐妹都离了婚,他二嫂娘家人是有教养的。李红梅肝内胆管结石动了几次手术,温尔文二嫂娘家二妹也是这个病,也动了三次手术,李红梅百病缠身,温尔文二嫂也百病缠身,看似正常病,为什么跟温家人有关系的都是同样的命? 睡在床上的李红梅越想越头疼,越想越理不清,这么多年来,他们温家都怕温尔文三嫂,温尔文曾经说过,他三嫂有点指功夫。他们家到底谁的功夫最好,特别是温尔文大嫂更怕他三嫂,在远处看到他三嫂就弯路绕过,他大嫂的孙儿女都是关着门带大孩子的。 温尔文娘以前也说过,温尔文三哥请回了药功师师,被他父亲赶走了,李红梅一次次在心里肯定他们偷着学了。她婆婆还跟她说过,赤山有个算八字的人,他那套数算得很准,你在做什么,想什么,他也算得出来。李红梅又想到她公公肯定瞒着她婆婆学了功夫,而且教会了温尔文兄弟姐妹们。 朵云推门进来,笑问:“这么早就睡了,不怕凌晨睡不着。”朵云这段时间要加班到十点,走半个小时路,下班收拾完二十分钟,要十一点钟才回家。 李红梅爬起来:“你没回家,我怎么能睡得着。” 朵云走到床前,拉起李红梅的左手食指瞧看着问:“今天好些了吗?” 李红梅把左手一甩:“这点小伤不碍事。”说完从床上拿起朵云的睡衣。 朵云脱下工作服后,端着水壶把热水倒进桶里笑说:“有人伺候真幸福,我请你,二千元一个月行不?” 李红梅从锅里端出一盆饺子,从桌子上拿起一双筷子,夹着饺子塞进朵云嘴里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跟你擦澡,最少要五千元一个月。” 朵云索性坐到凳子上,让李红梅一个个饺子塞进她嘴里,她只管张口、吞咽。 朵云吃完了饺子后,李红梅把碗筷一放,抓着朵云走向洗澡间,朵云踏进洗澡间,把李红梅关在门外。 李红梅回到房间,横躺在床上,继续着她的瞎想:她真搞不懂,为什么小诊所给她打针很快,市级医院,甚至是湖南湘雅的护士给她打针时,总是打不中,有时候抽血检验都无法进行。这么多年一直这样,她的身体总是这里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