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心里苦，也要笑

李闯在村子里闲逛，店里的村人冲着他说：“没了有钱的爸，只能讨米去。”李闯真想冲上去，扇说话人一个耳光，大伯的话又响在他耳旁：“你要别人尊重你，你就要干得比你爸比色。”　　他立刻转身回家，又盘坐在他爸遗像前，瞧看着他爸一脸幸福的笑容，轻声地问：“你施恩别人，别人满眼感激，你落魄时，别人冷眼旁观。爸，你幸福地活在别人的俸承话里，我痛苦地活在别人的风言风语里，我是你李年华的儿子吗？”　　李良华迈进李年华家大厅，与李闯并排坐着，轻声说：“是李家的种就是良种，你爸相信你会比他干得比色，他常笑说，让闯儿闯出国门。孩子，不要总沉浸在悲痛中，我们化悲痛为力量，要跟你爸一样，心里苦，也要笑。没人喜欢看你的哭丧脸，你爸喜欢别人奉承李家人，我们不能让别人贬低我们。走，陪大伯出去走走，帮大伯想想办法，怎样让村民富起来。”两叔侄在田埂上走着，走着。　　李闯说：“大伯，东湖村种了五十亩西瓜，他们村书记请来的西瓜大王，不是让他承包，是让他来教村民种植的。”　　李良华说：“我们村长只在乎沽塘园区招来大老板，把我们旺盛的小田小老百姓甩之脑后，你看看，我们这边的田荒了几年。他们说村民不种田不想做农民了，他们也没办法，我们把这边的田种点什么，前几天你四姑和陶红说想回来承包四亩田，但这百多亩田又去种什么？”　　李闯说：“利润高，还是种药材，我到网上帮你查查。”　　李良华说：“我就缺年青的助手，要是我们这边兴旺起来了，我让沽塘村改成旺盛村，我们凭什么跟着别人去姓。”　　李闯心中一喜，别看大伯平时寡言少语，但骨子里有李家的傲气，别看他把头低的很低，但他说话有份量，李良华妻子站在屋前叫着两叔侄回去吃饭。　　在大伯家吃完晚饭回家的李闯，看到李宁光着上身从洗澡间出来，走向房间，李宁慌张把上衣搭在肩上，低头问李闯吃了饭没有，李闯说在大伯家吃过了。李宁说大伯姆打了电话给他，他在电话里跟他大伯母说，他还有许多作业，会在学校里吃了再回家。　　李闯瞟到李宁右肩上红肿，他扒开他右肩上的衣服问李宁怎么回事，李宁说去帮孙露家挑粪比赛。　　李闯相信了他，走向自己的房间，拿着睡衣去洗澡间洗澡。　　睡在床上的李红梅，梦到李年华来到她床前，握着她的手拉她起来，梦中的李年华只是向着她笑，没说话。李红梅想挣扎起来，似乎被什么压住似的，李年华转身走向房门。她想叫住他，也叫不出声，李年华只转身向她笑笑后，就不见踪影了。　　一只蚊子叮醒了梦中的李红梅，她坐在床上右手抚着被蚊子咬痒的额头，梦中的温尔文笑出了声。李红梅狠瞪了他一眼，起床来到客厅，呆坐客厅的沙发上。从袋里搜出温尔文的资料，握着资料一边抽泣一边回想着：丈夫与吴晴的眉来眼去，竞放声大哭起来。梓杭跑出来，也抱着李红梅痛哭起来，哭说着要李红梅想哭就放声大哭，别压抑，省得伤了身体。　　被哭醒的温尔文在床上轻声骂着：两个神经病，半夜吵醒别人。大厅里的母子俩没听到他的骂声，哭了一会后，母子俩互相安慰对方，别哭，别伤心，好好保护自已。梓杭牵着李红梅走向她的房间，李红梅转身走向梓琪房间，梓杭只好送到梓琪床前，让李红梅睡下，跟她盖好被子，轻轻关上房门才回到自己房间。　　他不这样陪着李红梅哭又能怎么，去反驳李红梅，李红梅更痛苦、无助，现在的李红梅就像一个小孩，骂她像疯婆子，一点也不过分。　　第二天上午，夏日似火，李红梅走进关公庙里，点上香，烧完钱纸后，向大殿的关公像叩拜三下，跪在草垫上，想向关公祈福。不知什么原因，她早想好要说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她起身走到外面水龙头前面，拧开水龙头，用手捧了两次水喝下后，再次来到大殿，跪在草垫上，还是说不出话来，喉咙里没问题，就是说不出话。　　来之前在车上都讲了话，她只好叩拜完关公像后，走出关公庙。走到关公庙旁边的一家店里买矿泉水，特意和中年女店老板娘说话，此时的她说话说得好好的。她把刚买的矿泉水往垃圾桶里一扔，店老板娘惊望着她，李红梅冲她笑笑后，转身走出商店，走向公交站乘车回家。　　在村口下了车，李红梅突然想到陶红，于是乘车来到彭高菜市场，陶红正在跟中年妇女称藕，那个妇女不相信她的秤，把陶红称好的藕，拿到陶红对面卖鸡的商贩秤上再秤一下，才反转身来付钱给陶红。　　李红梅向陶红挤挤眼，等中年妇女走远后，陶红说：“社会上有形形色色的人，我们要具备形形色色的性格去应付人，谁叫我们低贱啊。”　　李红梅说：“勤劳的农民最伟大，我们要高看自己，我们包里鼓鼓的，腰杆挺挺的，等我们四亩荷花盛开时节，他们都递来欣喜的眼光，农民就是出泥而不染。”　　陶红把凳子拿给李红梅坐，李红梅把凳子放在陶红后面说：“我大哥看见我，会说我不尊师。”　　陶红说：“好，我现在教你卖藕。”李红梅拿起写着藕价钱的牌子，在后面写上二元一首的诗，藕六元一斤。一个中年男人蹲在藕摊边，一边挑藕一边笑说：“现如今的诗，确实不比藕好卖，只要那里有荷塘，定会青昧好奇眼光，真是出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