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爸，我会让你永远笑下去

法院封了李年华公司，等着处理后拍卖，昔日的慷慨慈善家，却变成了银行的无癞。李年华的名字落进黑名单，他的魂踢开了地府的门。他的笑声，激荡在亲人的心湖，像一阵阵巨浪，把亲人的心拍得四分五裂，亲人们像僵尸一样，行走在他生前激昂过的道路上。　　李煜开车把李闯送到学校门口，李良华也下车，打算把李闯送到教室。李闯不让李良华送进去，推着李良华坐进李煜车子后，自己转身迈进校门。坐在车里的李良华满脸泪痕，望着李闯低头慢步走进校内。　　李闯低头走进教室，整个教室里一片严肃气氛。万达起身来到李闯桌前，李闯还是低头不与他打招呼。万达坐到他身旁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也许这是你爸痛苦的解脱，也是你爸寿终到了，我们要把这事都看开点，接下来迈好我们的步伐，让九泉下的亲人眠目。”　　李闯把万达推倒在地上，吼叫一声，泪水像暴雨一样从眼里落下来。　　万达站起来，抱住他的肩膀：“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说得好听，但到了自己头上，谁都不能把泪弹回到肚里。”李闯趴在桌上抽泣着。　　万达抚着他抽动的肩膀：“兄弟，抬起头，挺起胸，做个像你爸一样的硬汉。”　　王丹凤老师捧着课本走进来，满眼通红走到李闯面前：“李闯，节哀吧！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好好学习，让你爸在九泉之下眠目。”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走到讲桌前宣布同学们自习，自已流着泪水走出去，李闯趴在桌上沉默着。　　李宁的同学早就商量了，怎么去安慰李宁，李宁平静地挺着胸走进教室，同学们也放下了心，但都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他是一个人骑单车来的，李良华要送他，他不许他们送，他不想泪眼望着泪眼。　　李宁抬头冷冷地说：“谢谢同学们和老师的关心，我挺得住的，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吧！”同学们听话似的坐回到自己坐位上。　　李璐老师捧着课本走到李宁面前，轻声地说：“李宁，节哀顺变吧！我相信你能闯过这关。”　　李宁冷冰冰地望向李璐老师：“老师，放心吧！我会完成我爸的心愿！”泪水在眼眶里转动，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此时，再说这事只能增加李宁的痛苦，李璐老师只有走到讲台前，摊开江西16年的语文高考试卷。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讲些什么，只知道时不时瞟一眼李宁。　　她一边讲着课，脑海一遍遍播放着李年华的容颜笑貌，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前一天都来学校，向她询问李宁的学习情况，一脸幸福和自豪。　　她禁不住哭出了声，惊呆了在坐的同学，同学们都跑向她，抱住她，女孩子们也禁不住哭出了声。　　李宁猛地站起来，平静地说：“请同学们别哭了，我不想把痛苦带给你们，在进教室之前，我作了最大的努力，使自已平静下来，谢谢你们！”　　他向同学们深鞠一躬后，冷冰冰地说：“请同学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让我们的老师继续上课吧！”他的坚强，他的平静超乎常人。　　“梓琪，哪个魔鬼的资料不见了。”李红梅一边哭着，一边在电话里跟梓琪说着资料里的内容。　　梓棋也在电话哪头哭说着：“妈，你别这样了，我明天回来陪你，我不上班了。”　　李红梅忙哭说：“你别回来，我只是有点头晕脑胀。”　　“妈，你别多想了，没有这么神乎的事，要是有这么神，世界上还有人吗？我叫舅舅送你到我这边来住，你别住在家里了。”梓琪停止了哭声。　　李红梅忙说：“我哪里都不去，我要每天跟你二舅烧香，以赎你家魔鬼的罪。”　　“妈，你把心思去看书，你不是喜欢写吗？”梓琪说。　　李红梅哭说：“我现在那有心思写，去年你们都毕业了，我的心情才放松，我不要去为生存奔波，想停下来写写，来圆从前的梦，在中诗网一天写了四首诗，天天写，想过足瘾。以前想写没时间，这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没想到又一遭事。”她又大哭起来。　　“妈，妈，二舅也不希望你这样过下去，你去外面散散心。”　　李红梅哭说：“我昨天去广场上散步，一看到每个人都笑盈盈，我又想到二舅死得这么惨，我又忍不住哭起来，别人都这么幸福，凭什么他这么好的人会短命。”　　梓琪哭说：“妈，你要这样想，人家演员二三十岁去逝了，那他们的亲人都跟着去哭死啊！留下来的人，活好就是给逝去的亲人最大的慰籍，二舅为什么要隐瞒货款，他就是不要亲人跟他一样无助，痛苦。”　　“梓琪，你二舅死前还打了电话给他朋友求救，他朋友没赶到，我们一定要告到那对父子枪毙。”　　梓琪说：“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是让那对父子枪毙。”　　李红梅咬牙说：“我们家那个魔鬼也不得好死！”　　梓琪说：“妈，跟爸没关系，纯属意外。”　　李红梅气愤地挂了电话，回到房间里，用剪刀把温尔文的忱头剪碎后，才解了她的气，她气呼呼地横躺在床上，这段时间温尔文也不敢惹她，找机会避开她。　　李璐老师们拿着李宁的奖状走进来，不知今天用什么方式，去庆祝李宁得了全省数学竞赛第一名，大家都笑不起来，只是轮流给他个拥抱。　　李宁回到家，双手举着奖状跪在李年华遗像前哭说：“爸，我会让你永远笑下去，我为了你的笑，一次次给你竞争奖状，你为什么不要我的奖状了。”　　说完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