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还有翻身仗打吗

李闯嘿嘿一笑，大声念起来：“你锋利的爪子，不管是铜门，还是铁门，都拗不过你粗壮的臂弯。你只轻轻一推，他们立刻倒地。无论多大阻力，也阻挡不了你要跨出国门的决心。不管多厚实的城墙，你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毅力，长城不倒，你的哭声不止。长城都站不脚，在你的颤声中颤抖。你的吼声，震得大地蹦裂；你的吼声，震得山峰蹦塌，你把中华男儿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念完后嘿嘿一笑说：“不像诗，雷叔，别笑我啊！”他把右手搭在李年华左肩上，左手搭在雷诺右肩上，三个人并排走出生产车间，雷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慈目面善。　　聚福园酒店里生意红火，顾客源源不断，华丽的水晶灯，放射出一束束七彩柔光，使酒店大厅显得优雅而静谧。邓超波找张桌子坐下后，招手要酒店小伙子跟他写菜单，他点了一盘小炒肉，一盘小龙虾。小伙子跟他写好菜单后走了，他坐在位子上看手机。　　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他耳朵，他掹一抬头，见李年华妻子吴晴领着一个陌生男人坐到他旁边。吴晴还没发现他，他忍不住在心里笑说：“李年华，我劝过你别娶这么漂亮的老婆，你守得住吗？人家嫌你满身铜臭味，那些娘娘腔鸭子们比你暖心，比你更会哄女人，你有多少精力去哄女人，公司会搞得你焦头烂额。”　　他忍不住侧头望向那张焦原蛋白的男人脸型，桃花眼里，眼神迷离，像要把眼前的女人迷倒。那声音柔软的比女人都柔软，那纤手比舞女的手还灵巧，活像古典里走出来的戏子。吴晴只专注男人的妩媚笑容，那里会察觉到身旁有双贼眼，像探照灯射过来。　　邓超波觉得没趣，忍不往起身坐到吴晴身旁，吴晴一惊后，忙站起来想介绍对面的男人。　　邓超波学着李年华的表情，嘿嘿一笑说：“表哥，比丈夫亲。”　　对面的表哥忙站起来，伸过右手与邓超波相握，即刻变回了男人的腔调：“小弟，马光熙，请多指教！”　　邓超波嘿嘿一笑说：“做回自己，男人更理解男人。表哥，你不心疼表妹吗？李年华大小气了，只给三十万离婚费，听说他过两天要进两台新设备。”　　吴晴望向他表哥，红着脸笑说：“他是我舅舅的儿子，他不参与我家事，我就是不想要他的臭钱。”　　“理解！理解！富太太们都缺爱，祝你找到爱！”说完起身回到自己的桌前，小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笑意，吴晴觉得尴尬，与邓超波打声招呼后领着表哥走出酒店。　　李年华盘腿坐在床上，抬头望上墙上的电子表，显示凌晨2点，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他抓起电话就接通。对方一个年轻女声传过来：“老板，总算接通了你的电话，你好啊！你可以关机，不见面，我可怜啊！每天面对银长催我的款，老板，你不会让我倒贴二十万吧？”　　李年华轻声说：“我保证下个月还？”　　“你每天都有下个月，不要下到下辈子吧？”对方已不耐烦了，声音里充满愤怒。　　李年华小心说：“这次我说话算数，请再相信我一次。”说完他忙挂了电话。从床上走下来，坐到梳妆台前，拿着小镜子，镜子后面夹着吴晴的相片，可能是吴晴忘记了取下拿走。　　李年华拆开镜框，把照片取出来，端详着吴晴的照片：“吴晴，你还是那么美，我已人未老先衰了，配不上你了。你走了也好，还能找个真正的老板，我这当的是什么老板哦？我还有能力偿还银行的四百多万吗？我还有翻身仗打吗？所以我不想挽留你，拖累了你，你跟着我创业十几年也吃了不少苦。如果我翻了身，我再把你追回来，重新爱你一回；如果我翻不了身，我修好后半生，下辈子做个大老板，让你下辈子幸福一生。我理解你的孤独，我也知道你理解我的繁忙，可能我们注定要分开的。”说着说着泪水落在那张笑脸上。　　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又笑又哭，看着镜子里的难堪的样子，他立刻转变笑脸，让泪水挂在笑容上。他用手轻轻擦试吴晴相片上的泪水和灰尘后，把相片装进他的皮夹，又从皮夹里娶出结婚照，躺下放在胸前。　　在娘家的吴晴正在接收一个叫温哥华的微信，对方在微信里问：女人什么时候最寂寞？　　吴晴在微信里回答：“想你的时候。”　　温哥华问：“无情，什么时候去温哥华跟你哥温柔缠绵？”　　吴晴说：“我本名无情，早把你忘记了。”　　温哥华说：“你任何人都可以完记，唯独不能忘了神算子，我把棋子一摆，就能摆弄出你想要什么。”　　吴晴说：“上次真痛快，不过只能给陈世美小小的警告啊！”　　“人家根本没心思做陈世美，背负几百万贷款。如果他背上这么多贷款，你还想返回去吗？”　　“啊？”吴晴一惊。　　温哥华立刻说：“我是说他如果再这样狂下去，公司可能真会垮，老婆多了，祸也会增多。”　　李红梅看着温尔文躲在被子里发微信，也不想跟他闹，从柜子里拿出空调被，到另一个房间里去睡。　　温尔文亲了一下无情的微信头像后，关了无情的微信。然后掀开被子，走下床，坐在书桌前一个人下起围棋来，他右手拿起黑色棋子下着，左手拿起红色棋子下着，脸上神秘地笑起来，嘴里念着：李年华，你走死棋了，过几天你就会躺在医院里神气。他一个人一直下到凌晨四点才起身睡到床上。　　此时的李年华在床上转辗反侧，瞪望着天花板，耳边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