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你还能逞强多久

元宵这天，老人活动中心的广场上，坐满了全镇的老人，娇阳映红了一张张喜庆的老脸，高大的镇长最先走上舞台，亲切地大声说着：“尊敬的大爷大妈们，上午好，今天借此元宵的喜庆之际，我们镇慈善总会的李年华会长，给大家送个大大的惊喜，同时也给镇慈善总会送了一个大惊喜，捐了十万元给老人的医疗、生活补贴用，让总会有个开门红，请大爷大妈们排好队，上台来领取李会长送给你们的开门红。”　　老人协会活动中心坐落在县道边上，在李年华老家和李良华新家中间，两头相隔一百多米远。这条县道是通往G320国道的县道。县道边上大部分的地方，分布了李年华十几个堂兄弟的家。县道下边几十亩农田过去，是一条六米宽的大河，大河过去又是几十亩农田，农田过去是旺盛村旧小学校区。村子合并后，旺盛小学建在沽塘村庄里。旧小学后面是一排排旺盛村民楼房，居民房屋后面一座座矮山，矮山下去才是G319国道，从东至西的县道横穿国道，形成了一条十字路口，西边是沽塘，东边是旺盛，北边是上栗，南边去市区。　　老人们排好队，陆续上台领取红包，这个五千元的红包，让他们喜庆了五年，感恩了李年华五年。这五千元对农村老人来说，称得上是天文数字。　　等老人们领完红包，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后，镇长又宣布，明天这个时间到这个地方来，领取省企业家邓超波董事长，给大家发放的生活用品，每人有二千元左右的生活用品。老人们听到后，有的在台下议论，邓超波不够大气，省政府为了扶持他的企业，拨款几十个亿，同为党的儿子，党偏爱他这个大老板，他却全网兜住，只有点杂渣漏给自己的同胞。　　在台上的李年华以为他没满足老人们的心愿，抱歉地说：“大爷大妈们，请你们理解，由于企业不景气，我也走得好辛苦，侄儿争取今年打个翻身账，明年加厚你们的红包。”　　有的老人在台下嚷着：“年华，我们拿得手软了，不好意总拿你的红包。”　　李年华哈哈一笑说：“儿子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我庆幸上天给了我这么多父母，同时又愧疚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全部赡养起来。你们再给我十年，十年后的今天，我把我所有资产投资老人幸福院。那时我儿女们有能力开创自己的天下，请允许我有私心。今天就请大爷大妈回家，我们派了车子送你们回家。”他的右手潇洒一挥，十几辆小车开进老人活动中心的广场，有的老人家有两里多路远，他们也是李年华派车接来的。　　他就是那种萍城人用方言说他，扯稀屎起硬堆的人，喜欢给别人许诺。他老婆吴晴就是看不惯他这种性格，别人只要俸承几句，他可以把头让你坐，他可以自已饿着，让别人吃。　　也不是把他说得那么完美，他脾气暴，但有口没心，骂了你立马忘了，马上又一副和善笑脸与你亲近。　　李年华送完老人后，把小车停在自己公司门口，从车里走出来。　　对面公司的邓超波慢慢穿过G319国道，走向李年华公司。李年华把手搭在车门上，朝着走过来的邓超波笑问：“听说邓董事长给老人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大气！大气！”说完不停地嘿笑着，他小儿子李闯像极了他的神态。　　矮小的邓超波站在他面前，在他那爽朗的笑声下更显得矮小了，那张无肉干巴的老脸，被这张阳光的方脸照得暗淡无光。他比李年华大二十多岁，他大儿子邓凯是李年华的小学同学。　　邓超波不但脸小，声音也小，但小眼里射出犀利的光芒，两排浓眉像刀，像要把小眼的锋利掩藏起来，几根稀蔬的白发三七分，削瘦的三角脸上矗立着大鼻头，鼻梁骨塌陷无肉，歪斜的嘴角常挂着自我高大的微笑。但他从没觉得自己，只是袖珍人群中的高大上，只有一米五二高，没有一个人高看他。　　他一脸奸笑地问：“李会长，您大手一挥，一笔挥去了多少千金？”　　李年华嘿笑着说：“只意思意思，老人家有一千元的红包都感到满足，他们要是的真心，不是企业家为了应付自已的面子，付出的假善心。”　　李年华手机铃响起，邓超波转身返回他公司，在心里骂着：看你还能逞强多久。　　等邓超波走进公司后，李年华对着电话说：“领导，不就是两万元电费吗？你还担心我这么大的公司无力负起，您放心吧，麻烦您再缓我一个月。”　　电话里的男人笑说：“李总，听说你昨天又向银行贷款一百万，你无力承担，拍卖算了。”　　李年华嘿笑着说：“相信我，我有打翻仗的能力。”　　电话里的男人笑说：“你的许诺有几句能兑现？”　　李年华嘿笑着：“这次保证！保证！”　　电话里的男人笑说：“你的保证像你的口水，一落地就消失了。”　　李年华嘿笑说：“领导，算我求你哦，帮我缓一个月。”对方挂了电话。　　站在对面公司大厅的邓超波在电话里质问：“刘行长，你怎么又贷款给你李年华？”　　电话里的行长温和地说：“你镇长亲自担保，你让我怎么办？”　　邓超波不高兴地挂了电话，朝着踏进公司的李年华轻声说：“看谁能笑到最后，你会有哭的时候！你硬闯得了几时。”　　他的公司在李年华公司对面，G319国道隔开他们的公司，相隔一百多米远，他公司在沽塘那边，李华华公司在旺盛那边，公司门面相望，都在县区昌盛公业园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