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今天吃肉

回到家里，大壮妈抱着妹妹走出来，也没说话，可能是觉得外面太湿润空气太浑浊，就又转头走进屋里，找了个椅子就坐下看起电视来。大壮下车后，大壮爸边把车停在门口，蹲下去锁住，倒也没有让大壮在那里一直无助地站着。　　“自己去自己床前站着”大壮只觉得这句话语气里充满着不容置疑和反驳的权威，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毕竟都还没跪着，大壮不禁有些窃喜。　　刚站两分钟，大壮爸就从外面进来了，大壮赶紧立正站直，挺胸但是没抬头，因为电视不高抬头看不见。　　“你还有脸看电视，把脸转过去，双手张开平举起来。”说罢还过来，拉了几下大壮手臂以达到大壮爸的要求和标准，然后就坐着看电视去了，没了下文。　　大壮经受着这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刑罚”，并没有想象中有那些惨烈的皮开肉绽的景象，只需要坚持一会儿然后再诚恳认个错下个保证事情就过去了。但很明显大壮低估了手臂平举的折磨性，五分钟的时候，手臂已经开始发酸；十分钟的时候，手臂已经接近麻木；二十分钟的时候，反而没有那么可怕了，只觉得自己的胳膊根本不存在一样；三十分钟的时候，大壮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耍起小心机起来，偷偷慢慢减小手臂与身体的角度，每下降一点，就能够舒服很多。这是这点小儿科哪里瞒得过大壮爸的火眼金睛，直接扬言再放下来一次就加十分钟，到后面大壮又不敢放下手来，只能咬着牙坚持，眼泪也从静静流淌到低声抽泣并发出些“哎呀”之类的词汇出来。　　就在大壮感觉都举了一年，都已经开始摇头晃脑企图能够舒服一点的时候，大壮爸起身了，但是并不是让大壮放下，而是陪同大壮妈一起去了卧室。大壮立即眼疾手快地猛得放下手臂，那种与手臂重新建立连接的爽感可能给大壮一瓶冰可乐都是不换的。只是大壮爸并没有进去多久，一分钟不到就出来了，还顺手带上了门，大壮只得又迅速举上发麻的手臂，一切都似乎无事发生。　　唯一让大壮感觉不妙的是，他还去把虚掩着的大门也给关闭了。还没等大壮反映过来，屁股上一股无法压制的灼痛感就立马让大壮身体扭曲了起来，急忙去捂住屁股摩擦，嘴里也是惨叫了一声出来。　　“不许捂，不许叫，手举直。”　　“你胆子肥了是吧，下暴雨都不回家，不和我们说也不和班主任说，翅膀硬了是不是!”　　“还跑去打游戏，好玩哈，那你别读书了一直玩啊。”　　大壮爸说一句就会拿着晾衣服的衣架往大壮的屁股上抽一下，大概是越说越生气，后面的力道和速度都加快了起来，使得大壮再也忍不住就要去拿手捂住屁股，可是打顺手的衣架哪里可能收的住，所以也有落在大壮手背上的，所以也暂时停了下来，等到大壮眼泪鼻涕一把流却仍然咬着牙举起双手后，大壮爸却迟迟没有再打下去，似乎是累了也得歇一下。　　大壮这倔牛，虽然一早就在路上酝酿好了怎么求饶怎么认错，其实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是不知咋地，衣架子越是重力落在屁股蛋子上，大壮除了咬牙小声哼唧一下忍住剧痛外，好像也直接把那些认错的措辞也给直接咽了下去，眼神也是开始怒视着前方，胸口剧烈起伏，不知道是在消化疼痛还是在某种没道理地咬牙切齿。　　大壮妈见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放下睡着没被吵醒的女儿，也打算出来对大壮说教一番，毕竟孩子犯错了全用蛮力效果也一般，他们见多了这样茫茫多山村出来的孩子他们父母的教育方式，自认为做了一些好的总结并应用于实践。大壮妈正打算开始任性劝导给大壮讲些大马路上都写着的道理的时候，却看见大壮的一只手背正在急促往下滴着血滴，任何的道理都直接堵在嘴边。　　“你怎么下手一点轻重都没有？血流成这样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教育孩子也不能下死手啊！”　　被埋怨的汉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好像是在消化今天的事情。衣架因为用力过猛，钩子连接处已经松开，所以边缘的铁极其锋利，在大壮用手捂屁股的时候直接就剐了个口子出来，手背的血管比较丰富，所以才会出现血急促滴答流下的吓人现象。　　“手放下来吧，自己把血止住，也是你自己活该。”　　说罢也就进了房间，不知道是场面不忍心继续看下去，还是孩子不成器眼不见心不烦，都不得而知。　　手被大壮妈按住，不一会儿就不再继续流血，因为暴雨的缘故，附近的药店也没有开门，家里也从来没有备过医疗用品，就只是拿平时做菜用的散装白酒冲洗了一下也就算处理完毕。屋里传来了李嫣然的哭声，大壮妈见大壮的手已经不再流血，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说点什么好也就只能进屋去了，留大壮一个人一只手按着另一只手，眼睛瞪着地面，不知道再想啥。　　等到大壮爸再次出来的时候，大壮已经将血迹处理干净，只是大壮却还是在门口站着，因为屁股开花的原因，坐着反而不如站着舒服。大壮爸想说点什么，但是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只能自己一个闷闷打开电视看起来。大壮也许是觉得这样一直站着也很不自在，也就把书包翻出来，把明天的课程看了做了也能挨过不少时间，坐板凳的时候大壮虽然没有叫，却也是轻轻坐上去，感觉这个屁股是别人借给他的，完全是一种麻木的感觉。　　吃晚饭的时候，大壮妈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