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姨，阿姐推我，打我还掐我。”说了把衣服又要撩起。小姨快步走过来，把我拉到身后。“胡说，啊汝要是会先动手，我叫你姨。”说着转头问我“说吧，干嘛掐她？”我还没有开口“阿眉你别管，她一天不着家，回来还欺负她妹，我不在家都不知道欺负成什么样子呢？”说着母亲就要越过小姨来拉我。“大姐，你不要说话，阿汝没有说，她这娃肯定不会先出手的。”我上辈子，甚至这辈子都没有懂，为什么母亲总是不能看到我。我学习不好她不在意，我学习好她还是不在意。“阿依踢我，我摔倒了，气急才掐了她。”说完我就要跑出去，小姨拉着手我没有挣脱。她拽着我放到我母亲面前，小姨卷起我的裤脚，然后我也低头看到，破皮的地方已经有血流出来了。我看着看着眼泪就出来了“你看到了吗？我也被打了，被欺负了，比她严重。”母亲目光看着我的眼睛，我从里面没有看到心虚，也没有看到愧疚“你是姐姐，你动手了就是你的不对。你可以跟我说，我会...”我没有等她说完，扭头立马就跑出去了。小姨把我拽到前面的时候就放了手了。我就这样跑出去。　　跑出去的时候，没有穿外套，天气很冷，我也没有回头，后头还是传来了小姨跟母亲的吵骂。听到小姨在为我不停的说着不平。我甚至怀疑我是捡来的或者我是凑数的？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我爸不疼妈不爱的。我依稀记得以前奶奶在的时候，我是开心的，开朗的，可以跑可以跳的，有我自己爱吃的零食的...　　跑到拐角碰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阿根。“啊汝姐，你跑这么急去哪？”我没有说话就摇摇头，越过他继续跑，我不知道要跑去哪里，现在的我又能去哪里？跑到篮球场，看着球场上有人打球，就没有过去，转身去了村头的水塔。　　天气真冷，我爬上去，拿着阿根他爷爷的小板凳，阿根的爷爷是村长，水塔归他抽水，他有小板凳还有一些杂物都放在这边的小木屋，我不敢进去。只能坐到背风的地方，等下小姨骑车要经过这里，实在不行我就拦车，让她带我去那边住个一晚了。　　我看着经过跑了之后流血更欢的腿，蹭破了皮，只好抹了眼泪站起来到外边田里抹黑找点田间的马兰或者牛繁缕。我在田里抹黑抓了两把，闻闻味是对的，就回来了。结果看到凳子上坐了个人。　　吓得把手上的草都掉了。“啊汝姐，你尿完了嘛？”我脑瓜子嗡嗡，谁尿啊！我弯腰把草捡起来。“我去找止血的草，不是尿。”他站起来“啊？你咋了？声音也不对？”我准备爬上去，他伸手“我拉你”我把住他的手做支撑借力就上去了。我看到他的脑袋一直往我腿上看“看不到的，那么黑。你怎么跟上来了？”他站直“去我家吧，李桃姐他们都在，我刚去喊阿正上我家玩的。”我停顿了一下。“不去了，我带血呢，不好去。”快过年了，不是好兆头，还是不去了。“我又不说，怕啥，再说你在这会冷死的。”我看看还没有出来的小姨，总不能今晚她不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