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去了洗手间，回来看到外婆已经在准备剁猪草【喂猪食用】，我走过去拿了筐子，放旁边，然后先她一步拿起地上缺了口子的菜刀。“我来吧，外婆你去起火吧。”我没有上屋子去。拿起了刀，从外婆准备好的猪草里面抓了一把，压实压紧，就开始“吭，吭”的剁了起来。这些活上辈子也没有少干。就是这辈子倒是第一次搞。　　“汝汝，是觉得委屈吗？”外婆把火升起来，然后也拿了一把比我手上还要缺口子断把的刀过来。“外婆你坐着就可以了，我很快就可以了，你要是闲的，可以到屋上给我拿个膜，昨晚没有吃饭，饿得很。”我阻止她过来帮忙，那刀，连刀把都没有了，怎么剁猪草，别剁不了，那么薄一片，伤到手了。　　“你呀，行，我上去拿膜，你看着点，往前面移一些。油灯我拿走了。”她把刀放回原来的位置，我看了一眼，原来是堵老鼠洞的，亏她还想拿来剁草。　　“恩，你拿走吧，快点回来，我饿了。”是真的饿了，本来昨天下午就只吃了泡水膜，晚上回来挨揍就算了，饭也没有吃上。油灯被拿走之后，周围迅速的暗下来。我听着外婆走的越来越远的声音，还是卖力的剁猪草，旁边的猪被吵醒，在那哼哼唧唧。　　这是老房子，家禽跟人分开住，整个房子是木头做的，上下俩层，昨晚被锁的就是上面放喂牛干草的地方，这楼下有牛，猪，鸡，鸭，门外有俩匹马，有一只是马崽子。然后狗是在屋上的，屋上是住人的，只有一层四间房，我们兄妹就占用了俩，外婆外公一间，舅舅单独一间，两个弟弟一间。老房子是木房，没有拉电线，怕不安全，所以用的油灯。　　“硁~~硁~”隔壁也响起了，剁猪草的声音。基本这个时间段都要起来干活。　　身后有光慢慢的蔓延过来，外婆取了膜回来了。这个膜都是用糯米做的，吊起来放到高空，没有猫吃狗咬，因为没有糖连蚂蚁都不会去吃。　　“我来吧，你去烤膜。”外婆放好油灯之后，把拿过来的膜放地上，用了塑料袋装好的，五个一袋子。“行，我没有力气了。”确实是没有力气了，猪草很老，压实压紧之后剁的时候需要很大力气。　　“你不读书，以后就只能跟我一样，卖力的做同样的事情。”外婆抬眼看了我，搭了一句嘴。我站起来，拿着膜到灶台那头，吹掉了油灯，火大映出来的光都可以看得到，没有必要浪费。“我不是不读书，是要越级，只是读高年级的而已。”拿着膜出来用小木棍夹好，放到扒拉出来外延的炭上。　　她抓了一把猪草，压紧，开始“硁~~硁”的剁了起来，我以为她是没有听到我说话，我就看着灶口串出来的火苗。喃喃“我只是想早点读完，我成绩好，读书能记住，没有必要浪费一年的钱，去读我认识了的字。就只是这样而已。”火堆里柴火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是一种叫飞机草的柴火，一燃烧就会响，跟飞机声一样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