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我们回到家，已经近黄昏了，在门口摘菜，汝汝记得奶奶在的时候，会陪着她们一起的。吃了饭，撤了碗筷，泡了茶之后听着他们说明天下午车就来车走奶奶，最后还是选择了火化，什么都没有留下。　　记得那天的下午，是个半卡车，大人没有让我们出去看，也不许跟着去。　　等大人都回来之后，便收拾东西，隔天就要离开了，都是远出打工的人，请假也不能那么许久的。“汝汝，奶奶不在了，你需要跟爸爸妈妈去外婆那边读书了”父亲拍着我的小脑袋，记忆中是哭喊着不去，怎么都不去，可是天总会亮起来的，总以为先离开的会是去外婆家的我，结果天一亮，三伯母就带着妃敏。齐昌。齐宏走了，妃敏给我留了她外婆家的座机电话，跟我说想她就给她打电话。也是哭喊着上车远去的车。后头啊，吃了早饭，我也是被母亲打的哭累之后，就拖上了车。　　此后，便是刚醒来的车上了。车子摇啊摇，昏昏沉沉我想着，我都重来了是不是一些事情都会一样发生？之前怎么不多看几期红码报，记下中奖的号码数字。　　等再次清醒的时候就是在一个木质地的沙发上，咯得肩膀疼，发麻了。没有人，但是门口有说话的声音，我想，外婆外公当时也是这么大声响的说，又送一个过来。　　抬眼，我看着破落的屋顶，这地方是真正的十万大山，来了这里此后，到上辈子断气，真正的老家也就回去了四五趟而已。　　日子总是要过得，有些生活并不是举步不前，就可以停止的。　　现在的我不是上辈子刚来的那会儿了，那会儿是话也听不懂，也不会说，小伙伴们起了好多好多的外号啊，这辈子竟然能从来，那我就重新来吧。　　转学过来是上的2年级，汝汝映着上辈子的路，打算重走了一年，上辈子因为话不会说，没有几个朋友，后面虽然学会了，可是还是有了距离，但是现在确是新见面，汝汝没有打招呼，不管是谁，哪怕上辈子最亲的外婆，她都没有依赖过去了。　　转眼，就回来一年了，也是汝汝这辈子到这边的第一年，重来一次，现在是3年级的上学期，每次考试汝汝都保持了95以上的高分。她打算去找老师谈跳级的事情了，时间不能浪费在小学上，谈了很久。“郁同学，现在一时的成绩不算什么，跳级上去你听不懂也是白搭的，要一步一步来，而且你年龄那么小，没有说9岁就要上5年级的。”许班主任可以算上苦口婆心的在做思想教育。汝汝没有吭声。长久的沉默。“郁同学，老师知道你的成绩好，但是一下子就跳过四年级，去五年级这样，真的是不好。”汝汝还是沉默的不说话，许班主任也了解这个插班生，一贯的话少，班上点名都不会说一句，跟家人也是不沟通。“我可以参加四年级的升级考试，分数合格我就跳班，不然我就旷学在家一年。”我开口说的第二句话就是这个，我只知道时间不能这样去荒废，要快点读完小学初中，上辈子该读高中的年龄，我没有读，现在要补回来。“你现在看过四年级的书吗？什么都没有你就这样去考试吗？”许班主任有些气急败坏。“请家长来，你不用说了。”我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就这样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