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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阳,毕竟也没去测核酸。 但那天都差不多烧到四十度了,可能,八九不离十吧。 我没见有什么症状,也不觉得有多难受。这跟之前之前遭过的痛相比,什么都不是。 高烧那天,缩成一团在被窝躺了一整天,下午还出小区后边买了酸菜回来。就那天浑身使不上劲而已,之后就好了。 之后是不断的咳嗽,还有鼻塞。 咳嗽的话,现在都还咳。没那么严重了,被摁着喝了几次药剂,有点用,但不多,所以今天开始炖中药了。 很苦。 一下子就过了新历年。有朋友去海边看了一夜的烟火,独自一人在人群和一声声海浪声中过完了22年。 更多人是在睡梦中度过这个年的。 我喜欢放假,但不喜欢节日,从来都是。 在北屿待了八年,我看着绿化带里面玫紫色的三角梅开了又开,看着绿化带里面玫紫色的三角梅,变成了新培育杂交出的浅粉色三角梅。 原先最繁荣的商圈,现在已经破产咯。不是现在,前两年就破产了。 熟悉的大路拆了又修,新起的楼层越来越高,太阳东升西落,四季更迭…… 说的再多都是没用的啊。 每一条路都那么熟悉,每一片海滩都有着我说不完的故事,我走的很慢,但时间的流逝却是快的,我不是失去什么,我只是没抓住本来就不属于的东西而已. 回了北屿之后,我出去过,但次数不多。 开始的时候是车坏了,实在不能走的太远。之后车子推去让别人修好了,自己就发烧了。 但是本质还是因为懒。 没有想见的人,没有想做的事,讨厌交流,讨厌人群…… 我回来后的第二天,开车出去了一趟,本意其实就是想出去走走。 刚来北屿的时候,我就是在那处读书的。那附近种着很多棵合欢树,开出的花是大红色,特别特别的漂亮。 那花开的多,也不难摘,但我也没去摘过,为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可能是当初不够喜欢,可能是因为当初是个有道德的孩子。 现在也不会摘的。因为懒。 那天我是想出去买煎饼果子的,最后没买到。车没电了,真跑那么老远,只能推车回家咯,我虚,根本推不动。 全北屿,我暂时只发现了那家好吃的煎饼果子。 那时候回来,狂炫水果,天天睡觉。现在也差不多,毕竟水果也才一两块一斤。 回来之后,我去找过糖葫芦,没买到,可能是跟它没缘分。 后来我买了一斤多的山楂,半斤拿来当零食啃了,剩下半斤炒成了糖雪球。 别说,炒这个还是门体力活。要不停不停地翻炒,炒完之后,拿锅铲的手就很酸啊。 没有下次了,太废胳膊了。 我还烤有饼干诶。但是我忘记把面团放进冰箱冷藏了,失策啊,我那时候还奇怪,为什么今天的面团那么黏糊。 饼干放进烤箱之后,才想起来有冷藏这个步骤。 之后睡了几天。 窗帘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门一直都关着,我躲在被子里睡在床的边缘。 外面的太阳很好,但我不拉开窗帘去看,它就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北屿今年是真的暖和,我很喜欢这样的天气。我想去海边看看,想去半山腰的寺庙拜拜,可又不想去,我不信那些,心不够诚,去了也没用。 今天睡到了差不多两点才醒过来,之前也差不多,会早上那么一点点。 不在学校回来了,在学校的忧虑没有了,又有了其他各种的担心。 我不主动去想什么,只日复一日的荒废人生。看一部又一部的纪录片,读一本又一本的书……桌子上摆着写了一半的临摹纸,飘窗上横七竖八的绘画工具,窗外的楼下时不时有几个行人走过。 想起了一八年时在美术课上我画下的那颗苹果,那么好的线稿,上色之后活脱脱像毒苹果。想起了我休学期间画下了一群傻愣愣的火柴人。想起了再后来画的樱桃,那幅画花了我不算长的时间,但我一直鲜少能集中注意力。 我给樱桃上色,上的是紫色的水彩颜料。浅紫色,像紫藤花那样的浅紫色。 没有为什么。我觉得它应该是那个颜色。 睡到午后,午后接着睡,醒了准备晚餐。 因为我喜欢喝汤,尤其是我现在悠闲,家里就总是会叫我煲汤。 我会从饭厅搬一张凳子进去看火,时不时添点汤料或加点水进去,或者是削个橙子或苹果吃。 我不需要一直等到汤煲好,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淘米煮饭,开始炒菜。 家里的饭菜永远比外面好吃,因为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味道。 我们一家吃的都清淡,我就更是了,我是那种饭菜不加盐都能吃的下的那种人。所以对于学校的饭菜,我属实算不上多喜欢,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半个学期就过去了,我们迎来了新历新年,很快也会迎来农历新年。我在倾州,居然已经待了半年。 班上的同学都还没认识一半,这第一个学期居然就那么过去了。 再过半年,我的学姐就毕业了,到时候,我就变成学姐了。 真糟糕,学妹都没当明白,就成学姐了。 信息技术要上两年,体育也要上两年。哎呀,怎么都那么麻烦啊。 所以趁着能摆烂,就要好好的摆烂。 苦日子还长着呢。 昨晚到三点多都还睡不着,大提琴低沉缓慢的声音通过耳机传进耳朵里,我枕着玩偶熊看着从窗外照进墙壁的微光。 即使塞着耳机我还是能听到烟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