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适可而止

看着眼前这一幕，为首的裁判也是不屑一笑，冷声道。 “许冬至，差不多该适可而止了。” “老夫知道你年少天资骄纵，自然有你的傲气，但输了就是输了，你若是连这一步都跨不出去，日后如何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说实话，他倒是颇为看好许冬至，自然也对后者这般看似逞强的举动有些不满。就算是能够用出聚火成鼎，也不代表就不会炼药失败。 老头自然知道许冬至与司马家之间的恩怨，若是许冬至现在能够认输说两句好话，说不得他拿着张老脸找司马家求求情，而后再收许冬至为徒，这些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许冬至这般做，无疑是在自断后路。 而场下的众人大多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看着许冬至手中那坨不知所谓的东西，都下意识皱起眉头。 哪怕是程伊与颜子樱，此刻也不得不开始考虑许冬至输掉的情况，甚至已经在想若他真输了，之后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来了。 只有秦可颂盯着许冬至，眉眼紧锁，似乎隐隐出神，在想着什么东西。 至于众人的想法，许冬至倒是不曾理睬，只是目光灼灼盯着顾曰。 “相信我吗？” “嗯。” 顾曰没有犹豫，重重点了点头，而后一把接过丹药，在无数人惊诧无比的目光里，仰头送进了嘴中。 “她真吃啊？” “这小妞对自己也太狠了吧……那东西，看着就让人吃不下去……” “我说，他们不会是在故意损毁证据吧？” 随着顾曰咽下丹药，一阵阵窃窃私语开始在场中弥漫开来。 药凌云也没想到顾曰竟然对许冬至这么信任。 在他的情报之中，这两个人应该从不相识才对啊。毕竟许冬至是不久之前突然出现在临江的，而顾曰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药宁半步。 两个人就算认识，也应该不过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许冬至居然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和自己讨说法？而顾曰也真的不带半点迟疑，就吃下了那个像是粑粑一样的东西…… 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只见服下丹药之后不就，顾曰的身体竟是开始微微痉挛，本就显得极其狰狞的面孔，此刻似乎更是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开始剧烈扭曲起来。 “啊！” 尽管她尽力克制，但喉咙之中依旧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仿佛野兽垂死的哀鸣，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一把用双手捂住脸孔，指缝之中似乎有什么粘稠的液体滴落。 这一幕看得药凌云与其他众人一阵背后发凉。 但他毕竟是药家家主，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很快便回过神来，盯着许冬至怒斥道。 “许冬至，你竟然下毒暗害顾大小姐？亏她这么信任你，你居心何在？！” 随后似是极为担忧地对后方早已准备好的医疗队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救人？” 顾曰现在的反应，明显是因为丹药出错，带来的一系列反噬，搞不好真的会死！ 既然许冬至将自己困到如今这般境地之中，药凌云也不介意痛打落水狗，只是他绝不会亲自出手救人，毕竟他没有能够百分百救下顾曰的把握，若是失败了，只会让自己名声扫地。 他药凌云自然不会做这般愚蠢的事情，只需要那些医疗队上去看一看，也能够表现出他的善良了。 医疗队的人显然还有些发懵，但在药凌云怒吼之后，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连忙拿起担架冲了过去。 但还没到达顾曰的面前，边看见一道有些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淡淡说道。 “谁敢靠近一步，我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许冬至，你疯了？”药凌云佯装出愤怒的模样，“没想到你比我还狠，我不过是屠了顾家，但也放过了顾大小姐的性命，你现在竟是想将顾小姐当众杀害？” 话音落下，满场哗然。 “不会吧？那许冬至难道就是为了害死顾小姐？” “应该不会，估摸着他是不想承认自己炼成的丹药会是这种东西，想要强行挽尊罢了。” 随着一阵阵的低语响起，三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颜子樱双手已是捂到胸前，低声道：“冬至……小曰……” 可就在这时，许冬至忽然笑了。 “坐井观天愚昧无知，我不怪你，不过药家主，你倒是玩得好一手栽赃嫁祸！” “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给我扣帽子，不太好吧？” “许冬至，都现在这样子了，你还要狡辩么？”药凌云冷笑，“你不仅让顾小姐服下你那狗屁不是的东西，害的她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还阻止医疗队救助，你的居心，早就已经掩饰不住了！” “医疗队？药家主什么时候觉得医疗队的医术比你自己更好了？”许冬至还言道，“你若是这么担心我害了顾小姐，不妨亲自来看看，我一定不会拦着。” “这……” 心里的小九九被许冬至当面揭穿，药凌云脸上有些挂不住，强装镇定道：“我不过是炼药耗费了太多精力，无暇出手罢了，你还是先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再说吧！” “解决好自己的事情？” 许冬至脸上笑意的嘲弄意味愈发浓烈。 “谁告诉你我会有事了？” “你……” 药凌云还想反驳，这时才猛然发现，顾曰低沉的嘶吼之声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悄然消失了。 难道已经被毒死了？ 药凌云有些疑惑，随后探头看向许冬至的身后。 却忽然发现一道清秀娇小的身影竟是缓缓站起身来。 “药凌云，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好了，告诉我，什么叫做上古神丹？！” 许冬至厉声喝道。 随着声音落下，他身后的顾曰竟是也渐然抬起面孔。 那张脸出现的瞬间，除了许冬至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