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旧事

老祖腾云在半空中，就算没有释放任何灵气，周身气势已然如同泰山压顶。 老祖与玄武一上一下的对峙着，之间气愤剑拔弩张。 “你说，若是永泉岛的众人知道你的罪行的话，会怎么样呢？”玄武雄浑的声音回荡在海面上。玄武背上的乐游清晰地看到老祖气得发抖。但是他在忍，毕竟他现在面对的是解除封印的玄武，是上古神兽。若不是万不得已，聪明人都不会选择与玄武动手。 老祖依靠着自己体内的半幅神骨不一定会赢，但也不一定会输。 老祖抬手，一个巨大的屏障将他们笼罩其中，这个屏障没有什么多余的作用，紧紧是让他们的身影和声音消失在这片海域罢了。能看出，老祖有些紧张。 “玄武，你觉得会让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人活着离开这里吗？”老祖一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看着他的样子乐游勾唇一笑，玩儿心理战术是吧。行，那就陪你玩儿。 “难不成老祖觉得自己能够战胜两只神兽吗？”乐游冷冷开口，本就清瘦的身影站在巨大的龟壳上显得更加渺小，“还有我的夫君，我的之前我的夫君直接毁掉了老祖一个幻象，这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乐游说话间，白虎十分配合的变幻成神兽形态，咆哮一声，地动山摇！ 竟然真的是神兽！老祖身体明显一颤，他的注意力光放在玄武身上了，竟然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一只神兽。他像是忽然响起什么，余光飘散，寻找起来。 见他这幅模样，乐游勾唇一笑：“老祖，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夫君不是人类，而是魔，想必这点老祖应当有所察觉吧。” 魔！老祖记得他们第一次交手时，那男人确实是人，并且死在了他的手里。他不知道那男人和被剥皮抽骨的乐游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上次他的确从那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魔力。 老祖也是与魔争斗过的，但是那般强大的魔力他从未见过。上次墨澈将他的一个虚影打碎之后，他派仙子调查过这股力量，可这股力量就像是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玄武，我对当年的事情倒是很感兴趣，不妨说给我听听。”看老祖的样子，恐怕他们说不说，老祖都没打算放他们离开这里。毕竟他要的是玄武彻底闭嘴，让那些事情烂在玄武的肚子里。 “哼，感兴趣？”老祖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话般，“不必装了，虽然你姓乐，但是你是江家后代。”乐游的真实身份在当年陈长修为了保护她而暴露自己，从大陆被抓回永泉岛的时候他就怀疑了，当时便安排仙子默默查询。 他一直都知道，乐游是江家后代。 乐游皱眉，她一直在永泉岛隐藏自己江家的身份，没想到老祖早就知道了，那知道的人有多少呢？ “当年陈长修从永泉岛救走的人，江源是你的外祖父，而江源的母亲江心，则是江道成的女儿。”老祖一字一句地说着，露出熟知一切的表情，仿佛天下在他的手中。 “是啊，看样子老祖的记性还不错，那你应该也记得是你将刚出生不久的江心逼到大陆上的吧？”玄武仰头咆哮，“当时永泉岛的危机刚刚解除，主人神陨，你本想直接杀了才四岁的江心，永绝后患，若不是我有所察觉，让陈环儿带人护着江心逃到大陆，恐怕你是不会放过她的。” 老祖皱眉，但是没有阻止玄武。 “当初你追杀江心的事情暴露，让我想想你这个卑鄙的家伙用的什么借口？哦我想起来了，你说她已经不是真正的江心了，她已经被魔物占据了躯壳，杀掉她是主人的遗言。” “那时候你派人追杀江心，怕我将你那些肮脏的秘密全盘说出，便集结了几百名大陆修炼者一同囚禁我。在那之前，那些大陆修炼者还以为能够通过围剿我的行动改变自己在永泉岛的地位，可是他们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是用来献祭的！你杀不死我，便想将我永永远远困在这片小小的内海。 你成功了。因为封印我的阵法以大陆修炼者的鲜血为祭，所以我一闻到大陆修炼者的气息就会发狂，你甚至利用我这点在岛屿上囚禁大陆修炼者，打着贵族和长老殿的名义做尽各种你无法堂堂正正做的事情。 每当我一次发狂之后清醒过来，都会陷进无尽的懊悔。”玄武指着海面之下的方向，用他那粗笨的前肢，声音开始变得隐忍，乐游知道他这百年来承受着太多，太多…… “在那下面，铺满了骸骨，都是人类的骸骨，也是我的罪孽。老祖，你成功将我变成了一个罪人，这就是你想要的？” 老祖微微垂着头，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喉咙里发出喑哑又奇怪的笑声：“是，你说的对老伙计。我就是爱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犯下罪孽苦苦挣扎的样子，简直好笑极了。”老祖此刻不再伪装，他像是撕破了身上那层伪善的外衣，也不再阻止玄武说出当年他的那些罪恶。 老祖的眼神有些迷离，乐游不知道他是否也在玄武的话语中回忆着当年的一切。 至于他们为何听从老祖的命令去对付守护永泉岛的玄武，灼炎的父亲已经解释过了。还有玄武口中所说的陈环儿，她也在白门主的嘴里听到过。看样子大概率就是这件事导致了陈环儿的失踪以及乌瞳和猴子长老的反目。 乐游通过玄武的话将她之前知道的一些碎片连接起来，她在永泉岛这么久，都没有今日一天获得的信息多。清冷的目光盯着高高在上的老祖，虽然她一早就知道老祖的真面目，可没想到他竟然连孩童都不放过。那个在永泉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