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黄白籍贯
刀刀柄,口中阴冷道:
“你不张口,我也不会看着。这个事情你想怎么办?”
“士农工商,我家从士字头上摔下来,如今田地也没了。我不会手艺,只是个小生意人,东飘西泊,往来波涛之中,只想谋些小利,养家糊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这点情分,我也和你倒不出苦水;只是你刚成家,挑费正是大的时候。戴庸穷的只剩一把琴,我想来想去,只能来求你。我想和你借些银子,一则去喂喂那范安民,求他把我籍贯改回来;二则带着钱再离京口,北上周旋。寄奴哥,你是了解我的,我王玄谟不是穷命,今日再贱,他年回了黄鹄山,我还能重振家业。”
刘裕叹道:
“这些年劫富济贫,我沾了许多狗血;莫说一两二两,千金我也给的你。只是这范安民,苍蝇蚊子一般的畜牲,欲壑难填——你使的钱少,办不成事;使的钱多,那是引诱他再和你敲骨吸髓,不榨干你囊中老底,势必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