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兄嫂冲喜 原来夫妻相处,是甜的。
家的大门前,他不想让奚依儿多等。 谢望轩怀着期待与忐忑的心情敲响门,原来他的心内也是这样急迫的想要见到她。 猫被敲门的声响惊到,从树上跳下来。奚依儿今日换了一件淡蓝色的襦裙,她对着梳妆镜描着花钿,看向窗外,谢望轩来了吗 她昨日回到家后,就被“娘亲”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内,不允许她出去,也没人给她送饭。 奚依儿不明白,她分明是去冲喜的,她的“娘亲”难不成想要送一具尸体去给谢望轩冲喜吗 谢望轩等在大厅中,奚家的小厮丫鬟殷勤的给他端茶递水,对待他十分谄媚。仿佛他并不是一个快死的病秧子,而是一箱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他端着茶杯,浅尝了一口,茶是陈茶,苦涩难以下咽。男子似有所觉的抬眸,女孩子像是一只蓝色的蝶,闯入了他荒蛮无趣的世界。 谢望轩接住了这只蝶,他掐住了少女的腰,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中。 奚依儿扑到他的怀中,男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清清凉凉的,带着一点中药的苦涩,“谢郎,一日不见你,我就心慌的厉害,你摸摸,我是不是患了相思病。” 谢望轩被砸的轻咳一声,喉间门浮起甜腻的血腥味,他掩盖住了不适的神色,手指握住了奚依儿的脉搏。久病成医,他也学会了一些诊脉的手法,“奚小姐,你身体康健,并无心疾,不必忧心。” 奚依儿在他怀中抬起头,指尖点在他的眉心,“木头。” 谢望轩轻笑一声,“不必想我,婚后,我会日日与你在一起。” “谢郎,我们今日去画舫玩吧。”奚依儿眨着眼眸,同他撒着娇。 谢望轩的身子不能吹风,江上风大,水寒。可谢望轩像是被她蛊惑,她提的一切要求,自己总想要满足。 谢望轩坐在奚依儿的身后,白玉一般的手指覆盖在少女的手背上,带着她弹着面前的古琴。 谢望轩的下颌逐渐抵在奚依儿的肩上,原本疏离有礼的隔了一段的距离也越缩越小,直到少女瘦弱的脊背彻底贴在他的怀中。 少女聪慧,这首曲子他只教了一遍,她遍能整首弹下来。 “这是什么曲子”奚依儿轻声问道。 谢望轩的手指插入女生的五指之中,与她细密的十指交缠,“红豆。” 少女轻笑,带着肩膀轻颤,“王维诗里的红豆吗” 谢望轩搂着她,像是患了肌肤饥渴症一般,甚至升起想要将她与自己合为一体的可怖念头。他的心思如何能纯粹,他心里眼里全都糅进了她,只有她。 奚依儿转过身,将谢望轩推倒在了地上,男子轻薄的白色长衫微微散落,眉眼带着几分冷清无辜的看向她,脸色苍白,耳根的红却蔓延到衣领下方,无端的涩气。 “原来你教我的是相思曲。” 谢望轩有些痴迷的看向她,“依儿,我心亦如你心。” “文绉绉的,我听不懂,”奚依儿的指尖勾起他的一缕头发,轻轻扯了扯。 谢望轩眼尾升起嫣红,“我亦心悦你。” 少女轻轻笑起来,像是被他取悦,“愿君多采撷,谢郎,你是想要我采撷你吗” 带着些凉意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脖颈,谢望轩呼吸急迫,要被她逼的心也乱,身体也乱,什么都乱了。 摇摇晃晃的画舫上,他终于忍不住,顾不得礼义廉耻,几日都等不得,拽住少女的手臂,渴慕的凑上前,吻住了她的唇瓣。只是亲吻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谢望轩红着脸,有些难堪的说道,“你不要画。” “为什么,谢郎这样很好看,诱人品尝。”奚依儿手中握着画笔,在纸上描绘着男子此时的情态,笑意盈盈。只是画画 谢望轩半躺在榻上,衣衫微微凌乱,画舫外江水清冽,衬得他像是开至糜艳的梅,清冷,却又暗地里勾人。 谢望轩自幼便是守礼的君子,哪里想到自己会做这般糜烂之事,他怎能做那样的画中人。他愈是这样想,露在衣衫外的肌肤就愈红,仿佛被雨淋的东倒西歪的花,难堪,羞愧,却不得不忍着。只是画画 奚依儿似乎天生就喜欢捉弄人,她将人画了一半,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还要看向他,“我的笔似乎有些干了。” 谢望轩眼眸湿润,好好一个病弱公子,要被她折腾的思绪混乱,什么都无法思考。像是读懂了少女的暗示,他咬着下唇,苍白的唇染上嫣红,张开唇,叼住了笔。 那天奚依儿的画也只画了一半,分明全程都一副羞愤欲死模样的谢望轩却好好的将这幅画叠了起来,带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