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人生无用

一个个的文字。

“一位小陌曾经的引路人，他已胜过陈客太多太多。”

“我陈客自愿退出。”

突然尹老头俯身捂嘴，剧3烈咳嗽，大量暗红色的血从他的口鼻溢出。

怎么回这样？！

钱首富与陈客立马上前帮忙，却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村长知道个中隐情，面色沉重，他上前猛拍一下尹老头的后背，让最后的淤血咯出，尹老头这才缓解。

老人右手挥了挥，示意自己好很多了，不用担心。

村长：“忘了医生怎么说的了吗？切忌大喜大怒，有强烈的情绪波动，不然原本说的三年时间，可能活三个小时都是老天有眼了。”

尹老头：“这不是那死孩子干出这种事情，一时没有忍住嘛，以后一定注意。”

随后老人挺直腰板望向小陌离去的方向。

心中念到，小陌呀，你真的错了。

……

本来无论如何，小陌的引路人依旧必定是陈客，可村长的一句话，彻底改变了老人的想法。

待到最后的决定做出，又已是华灯初上，老人披着月色归家。

都到这个点了，老人倒也不着急，说不定回去的时候，男孩都已经睡着了。

也有可能在看今晚的月亮，听说那些失忆的小孩，刚来的时候都特别喜欢看月亮。

这月色确实很美。

不过这只是老人的想法，他不知道，他再不回来，有一个男孩都要在门口冻死了。

此时正男孩坐在门口，不停的流着清鼻涕，打着寒颤，反复来回摩擦双手，时不时还呼出一口热气。

门旁还有一颗二十余年树龄的秋楠树，在月色中看他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身。

靠啊，这么一点路，男孩走一遍就记住了，不过，自己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自己没有钥匙呀，到了门口也进不去。

老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再不回来，小陌真的要冻死了。

远处的地平线，终于出现一个身影，男孩开心的欢呼雀跃，不过他一起身，就身体笔直的栽在了雪里，摔了个狗吃屎。

靠啊，忘了腿也完全冻住了。

老人突然觉得，男孩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他像拎着一条小狗脖子一样的，拎着小陌的衣领，将他带进屋，丢在了床上。

尹老头：“这下可好，你这一任性，人家陈客不要你了，你成了没人要的孩子，只能跟着我混了，你长大后肯定会后悔的。”

男孩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缩在床角，一动不动，装作没有听到老人的话。

老人继续说到：“天地良心，老头我这个年龄，还要让我去照顾一个小孩，真的可怜，还是这样一个任性的小孩。”

说完故做一声长叹。

男孩听的烦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径直向厨房走去，老人回来晚了，自己也进不了屋，才没有准备晚饭。

小陌要用此证明，他已经大了，不需要人照顾，自己还可以照顾你，小陌没有任性，以后也不会后悔。

“唉唉唉，你看刚说完，又任性了，都说了以后的饭我来做，真的是，这才几句话就受不了了，你以后可还要听好多年的。”

老人又一把拎起小陌的衣领，把他丢回了床上，走进厨房，还反手锁上了门，防止他跟进来。

两碗白粥，两个煎蛋，两双筷子，对桌的两人安静吃饭。

这里没有秋楠树，更没有见证人，只有一轮明月悠悠，透过窗户洒落清辉，与门外那未曾化完的初雪。

饭后老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剪刀，示意男孩坐到窗边，坐在他的身前。

男孩没有见过剪刀这种东西，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但他还是乖乖听话。

明月下，老人的手法轻柔快速，似乎是以前曾重复过无数次般，男孩的青丝在老人的手中，一缕一缕的飘落而下。

“一剪一礼，一礼一长，裁去旧衣，生出新芽，等到小陌有一天，能像我一样，给和你一样大小的孩子剪去长发，那么就说明小陌已经长大了。”

长大？小陌喜欢这个词。

“小陌，明天我们还得去见一下村长他们，这事还没有结束。”

小陌警觉，摇头，他不去。

老人笑道：“咋了，又不想让我做你的引路人了吗？不给别人见证的机会。”

小陌极力摇头否认，此刻男孩喜笑颜开。

老人看着小陌的笑容，他也开心的笑。

“睡不着的话，我们再一起看会儿月亮吧，小陌会喜欢风止的月亮的。”

男孩乖巧的坐在了老人的身边。

云落月升，月升云落。

这六十转瞬即逝的年华，月依旧为儿时之月，观月的人却佝偻起了身子，身边坐着一个和他孩时一的般小小孩子。

……

屋外，一个少女和一个老人也在抬头望着这美满的月色。

老人：“真令人意外，他居然拒绝了你为他选定的陈客。”

少女看着男孩的身影，没有说话。

老人：“风止的孩子早当家，风止的人才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