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如烟的兄长

如烟的兄长，向天歌，如同暴怒的雄狮，闯入这温柔乡。他怒目圆睁，指着我，声音如炸雷般响彻房间：“姜无咎！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给我滚出去！”

我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脸上依旧保持着惯有的风流笑意。如烟此刻缩在床榻一角，眼眶微红，却不敢言语。我明白，向天歌的出现，让这好不容易重燃的希望之火，再次蒙上了一层阴影。

“向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我语气轻松，仿佛并未察觉到他眼中的怒火。

“少跟我装蒜！”向天歌一步跨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襟，将我提了起来。“你当年做的好事，你以为我忘了？现在你又想来纠缠我妹妹，你做梦！”

周围的侍女们发出低低的惊呼，却不敢上前劝阻。我注意到，有些侍女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或许，即使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姜无咎，我的容颜依旧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我不卑不亢地站着，任由他揪着我的衣襟，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向兄，你误会了，我只是来看看如烟，许久未见，心中甚是想念。”

“想念？”向天歌冷笑一声，“你所谓的想念，就是趁我不在，偷偷溜进我妹妹的房间？姜无咎，你真是无耻至极！”

我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向兄，你我之间，或许有些误会，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谈？有什么好谈的！”向天歌一把将我推开，我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你如今已是个废人，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我妹妹值得更好的人，你，配不上她！”

我看着他，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废人？是啊，现在的我，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个落魄的废人。但我姜无咎，岂会就此认命？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目光直视向天歌，语气坚定地说道：“向兄，你错了。我姜无咎，就算实力不再，也依旧是姜无咎！我爱如烟，这一点，从未改变！”

向天歌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爱？你所谓的爱，不过是一时兴起！你……”

他正要继续数落我，我却突然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向兄，我敬你是如烟的兄长，对你一再忍让。但请你记住，我姜无咎，绝不会放弃如烟！“

我伸手轻轻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迈步走向房门。走到门口时，我停了下来，背对着向天歌，淡淡地说道：“今日之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然后，我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身后一片寂静……“你……”

走出如烟的房间，迎面吹来的夜风，却丝毫无法冷却我心中燃烧的怒火。向天歌的羞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头。废人？是啊，我现在实力十不存一，在他们眼中，或许真的如同废人一般。但我的心，我的爱，却从未改变！

我漫步在庭院中，月光洒在我的身上，拉长了我的身影。曾经，我也是这修仙界的天之骄子，受万人敬仰，而如今……我苦笑一声，命运弄人，世事无常。

“姜无咎，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身后传来向天歌冰冷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到他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厌恶。“向兄，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哼！”向天歌冷哼一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刻薄，“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风光无限的姜无咎吗？你现在不过是个废物，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可怜虫！”

他的话，句句如刀，刺痛我的心。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吗？你有什么资格追求我的妹妹？”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落魄潦倒，一无所有，你拿什么给她幸福？”

“向兄，”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平静，“我承认，我现在不如以前，但我对如烟的心，从未改变。你所说的幸福，难道只是建立在修为和实力之上吗？”

向天歌一时语塞，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反驳。我继续说道：“我记得，以前你对我可是毕恭毕敬，一口一个‘姜兄’，怎么，现在我落魄了，你就换了一副嘴脸？”

他的脸色变了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却又无法反驳。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向兄，世事无常，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站在巅峰呢？今日你对我如此，他日，或许……”

我故意没有说完，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你……”他指着我，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看着他，心中冷笑。我知道，我的话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痛处。他曾经依附于我，对我百般讨好，而如今，我落魄了，他便迫不及待地来踩上一脚。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爆发。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映照出我平静的表情，而我的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姜无咎！”他终于忍不住了，怒吼一声，一步上前，扬起手……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