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双簧

第五十五章：双簧

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要在极短时间内，将一个空子（外行）教导入门，几乎是不可能的。

幸好太浪聪敏伶俐，表演天赋高，双簧又是一人说，一人做，只要达到“说学一人”，配合默契即可。

烟波楼首演时间在次日中午，龙川足足教了太浪一宿，俩人又排练了一上午。

太浪总算学得似模似样，龙川放下心来，还插空做了一个演双簧专用的头饰——套在头上的小辫，用绳圈拴一个小圆托，上连一根冲天杵独辫。

临近晌午，龙川和太浪从所住后院来在前边，见饭堂空空如也，不禁感到奇怪：空桑小馆虽不如烟波楼客似云来，但此时正值饭点，怎会一个客人也没有？

“呵呵，我特地歇业一天，去给你们捧场。”老车站在门口催促，“快走吧，我好锁门。”

龙川一拱手：“哎呦，那可多谢您啦。”

到了烟波楼，毕波儿亲自迎接，给的“待遇”还真不错，在三楼单开一间包房——望月轩，作为他俩的休息室。

午时正点，烟波楼内已是座无虚席，倒有多半数人在楼门外看了花招儿，期待着宣传的“新奇谐趣之艺”。

望月轩内，龙川对

毕波儿笑道：“少东家，您能借我一些白面粉吗？”

毕波儿不解：“我这儿是酒楼，面粉自然不缺，却不知你做什么使？”

“为他化妆。”龙川一指太浪。

毕波儿扑哧一笑：“哪有用面粉上妆的，我送你们一盒珍珠粉吧。”

龙川略显迟疑：“呃，这太贵重了。”

“你以为珍珠粉是用珍珠磨的？”毕波儿解释道，“那是以紫茉莉果实所制。”

“噢，”龙川这才坦然接受，“得嘞，待会儿的演出，绝不会令您失望！”

该开场了，龙川与太浪下到一楼，登上新搭建的小戏台，按照龙川事先要求，台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一把太师椅。

俩人迈步走到桌旁，先对着满堂食客一鞠躬。

因为没有醒木，龙川便拿珍珠粉的粉盒将就地往桌上一拍，声音清朗地念道：“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太浪：好诗。那么您是说书，还是唱戏呢？

龙川：既不说书，也不唱戏，打算给诸位献上一段相声里的“双簧”，不过我一个人演不了，还得请你搭把手。

太浪：何为相声、双簧？

龙川：相声是一门语言艺术，讲

究说学逗唱，双簧属于“逗”中一种，有对联形容之：假说真学彷佛一个，前演后唱喉咙两条。这样吧，我唱后脸儿，你帮忙演前脸儿。

太浪在太师椅上坐好，龙川打开粉盒，边给他化妆边说：“人是衣，马是鞍，三分长相七分穿。人不捯饬不好看，倒饬起来您再看——”

太浪：好看啦？

龙川：更寒碜！

太浪脸上两眼和嘴部被珍珠粉抹成三大块白，这是为让观众看清面部表情和语言口型。他再戴上小辫，表演就开始了。

太浪抬起双手，大力地拍一下巴掌。

龙川（蹲到椅子背后）：好。大家请看，他这一拍巴掌，就全得听我的了，我叫他干啥，他就干啥。不信？我这就给您试试看。

天上的嫦娥——美、美、美啊！

地上的我——俊、俊、俊啊！

你看她多美呀，你看我多俊呀！

俊郎配美女呀，无人能比拟呀！

寒风吹，雪花飘，

飘来一个大草包，大草包想嫦娥，发高烧。

烧得稀里糊涂。

乱想呀，该打呀。

我伸出右手，打左脸，伸出左手，打右脸。

伸出右手，打左脸。伸出左手，打右脸。

伸出右手

，打左脸，伸出左手

太浪：（站起来很生气的说）你还有完没完？再打下去，我要变成猪头啦！

“哈哈哈”

一楼大堂加上二楼、三楼座位靠近栏杆，能看到演出的食客们，爆发出了阵阵笑声。

接下来龙川又使两段单春，唱了竹板书和太平歌词，太浪也很机灵，在旁插科打诨，把场子搞得热热闹闹，俩人的首演，大获成功。

龙川和太浪“一逗成名”，在烟波楼连演三日，收获笑声和赏钱无数。

这天夜半，月朗星稀，凉风习习。

空桑小馆后院，龙川独自一人，于月下舞剑，皎洁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秋水流光剑上，剑刃发出湛碧光芒。

这时，太浪从东厢房推门出来，见状不禁咋舌：“龙哥，你这么快达到绿野境啦，上次看你练功，还是皇天境。”

龙川练罢收势，抑制不住心中喜悦，他费尽心思争取到烟波楼演出，就是为了逗更多的人开怀大笑，凭制造快乐迅速增强功力，跃境“升级”。

当然，这其中原因自是不能对太浪明说，还令得对方为他“沉迷”表演，未去降妖而心存不满。

“阿浪，”龙川也改了称呼，振奋道，“现在

咱俩都是绿野境，你又会辨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