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夜谋深局生祸端帷幄运筹险转乾坤

言，目光冷锐，思忖片刻后道：“此乃好机会。你立即派人假扮府中管事，擒住春桃，以偷窃信物之名押至堂前，届时再与母亲共商对策。”随安领命而去，韩天宇沉思良久，自语道：“今日之局，只要稳妥应对，便可见分晓！”

他步出茶楼，仰望天际，心中盘算：“圆圆如此急切，莫非已觉察我与母亲的安排？然她越是如此，越可见其虚实。下一步，须将她与萍儿的计策一并拆穿，让她自食其果！”心念至此，他唇角微扬，复又迈步离去，隐入市集熙攘的人流之中。

却说当日傍晚，圆圆得知信件已被送出，心中甚为得意。她命人备妥晚膳，亲自端至张氏房中，意在试探母子二人反应。张氏见她一片殷勤，不觉生疑，却仍强作和颜悦色，与其寒暄几句，终将其打发离去。圆圆告退之际，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张氏书案，似在寻觅什么蛛丝马迹。张氏暗自警觉，目送其离去后，便召来贴身婢女道：“去查查，这几日圆圆可与春桃有何往来。”

翌日天明，府中传得纷纷扬扬，家奴丫鬟皆交头接耳，或言春桃果然轻生，或疑其另有隐情。韩天宇心如火燎，急令家丁三十余人分头沿后河搜寻，甚至将近河一带的乡民亦请来帮忙。然至晌午时分，仍是音信全无，只寻得春桃常佩的一只玉镯，半隐于河边淤泥之中，似有挣扎落水之迹。天宇见状，叹息一声，喃喃道：“若果真如此，又当如何向九泉之下交代？”

府中风声越传越离奇，众说纷纭，有人道春桃早已受府中女主人苛待，积怨至深；又有人道她与外头某纨绔暗通款曲，趁此机会逃遁而去。韩夫人闻言，脸色铁青，当即召管事婆子来训斥一番，厉声道：“从今日起，府中不得妄言，否则逐出家门！”然这般震慑虽暂时止了众人之嘴，背地里却难免愈发添油加醋。

圆圆此时却坐于阁中，捧着一柄绣花团扇，似笑非笑。丫鬟秋菊悄声上前道：“姑娘，那边动静大得紧，家丁将后河都翻了几遍，终是不见人影。只不知，春桃可当真投河去了？”圆圆闻言，面上笑意更深，却不置一词。秋菊再追问：“姑娘，这几日究竟所为何事，怎叫人都心惊胆战？”圆圆将扇轻摇，淡然道：“不过是替人解脱一番，又岂是妄言生事可知？你且静待，看他府中还会出些什么热闹便是。”

不料，正此时，管事婆子突然来报：“大少爷，城外有乡民言见一女郎衣衫湿透，行迹可疑……”

不料，事情却未如圆圆所料。数日后，府中流言渐渐消退，众人皆不再提及红儿之事，反而对春桃去向颇多疑虑。韩天宇见时机成熟，遂在一日清晨召集府中上下，直言道：“春桃失踪一事，关系重大，我已命人彻查。近日有探子自外带回消息，言其在城郊山庄被匿，且留有要害物证，牵涉我韩府清誉。待明日，我将亲赴山庄，与探子会合。”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惊疑，或暗忖是否真有内情，或惶恐自身是否牵涉其中。韩夫人听罢，面色复杂，既有忧虑，又不乏怒气。她缓缓开口：“天宇，此事究竟有几分真凭实据？若果然牵连甚广，岂非使我韩府蒙羞？”

天宇正色道：“母亲，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亲自查明，断不能叫此事沦为坊间笑柄！”随即吩咐下人备妥车马。府中上下见他语气笃定，无不屏息以待，然而圆圆却在阁中闻讯，竟微微皱起了眉头，自语道：“这消息竟如何泄露出去？难道他竟真有对策？”

圆圆听闻此言，顿觉心惊肉跳，却强作镇定，道：“老爷明察秋毫，自当拨乱反正。妾身愿随行，以尽微薄之力。”韩天宇闻言微微一笑：“夫人有心，然此事须秘密行事，免得惊动外人。夫人安心在府，我自会将真相查清。”

圆圆听罢，表面依然柔顺，心中却已翻江倒海。待天宇离去，她唤来秋菊，低声吩咐：“你速去暗中打探，看他究竟所持何证。若能提前得手，或可扭转局势。”秋菊领命而去，圆圆却在房中踱步，眉宇间一片阴翳，喃喃道：“此事绝不可容他得逞，否则便功亏一篑！”

是夜，圆圆辗转反侧，思量许久，终觉事有蹊跷。次日一早，她以“敬香还愿”为由，带数名心腹，暗中赶赴城郊山庄。途中，她再三吩咐随行仆人：“切莫声张，免得坏了大事。”众人纷纷应声。

车行至半路，圆圆忽见前方岔路多有行人聚集，似在议论纷纷，隐隐还能听到“韩府”“山庄”数语。圆圆面色一变，忙命车夫缓行，同时吩咐秋菊探听消息。不多时，秋菊返回，低声道：“听闻韩府大少爷已派人先行一步，现正于山庄外驻守，未见主人。”圆圆闻言，眉头深锁，自语道：“如此看来，事态已非妾身所能全控。然既来之，则不得不谋！”言罢，吩咐车夫改道，直奔山庄另一僻静小道。

却说圆圆一行到得山庄，果见韩天宇已等候多时，面带冷笑。圆圆见状，顿觉大事不妙，慌忙跪下道：“老爷何出此言？妾身乃为府中声誉，方冒险前来，望老爷明鉴。”韩天宇却不答话，命人将一物呈上，却是此前她交予春桃之信笺。圆圆见了，面色惨白，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韩天宇缓缓开口：“夫人，这信上之字，可是妾身所书？”圆圆强作镇定，勉强答道：“确是妾身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