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掩隐情主仆暧昧教子言红颜莫近
却说张氏自从掌管府中大小事务以来,里里外外尽皆打理得当,井井有条。每日清晨,但见她端坐厅堂,听管事们禀报杂务,那副端庄威严的模样,叫人望而生畏。待众人散去,她独坐廊下,掩袖抚额,嘴角不觉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这般威严庄重的表象之下,却藏着一番不为人知的心思。自从那周柏入府为管事,张氏便觉此人心思玲珑,办事妥帖,言谈举止更是投其所好。那周柏年方五十五,却黑发面干净,举止利落,待人接物尤为圆润。张氏虽年过不惑,却因保养得宜,风韵犹存。比周柏稍小几岁
光阴流转,二人往来渐密。张氏每遇府中大小事务,必命周柏至自己厢房密议。那厢房紧靠内院,四面幽静,最宜密谈。起初还规规矩矩,后来却愈发随意。二人低声细语,举止亲昵,时而掩口轻笑,哪还有半分主仆之别?
更有甚者,近来周柏竟可深夜出入张氏寝阁,也不避人耳目。张氏房中常燃着一盏青瓷油灯,烛光映得纱窗朦胧,隐约可见室内人影绰绰,时而传出低声絮语,时而又是一阵轻笑。那周柏较之寻常奴仆体面许多,穿戴光鲜,举止倨傲,私下更是对张氏百般殷勤,甜言蜜语不断。
张氏虽已年过中年,却因有了这般韵事,越发显得妩媚动人。常见她梳妆打扮精致,举手投足间媚态横生。那周柏见了更是百般讨好,弄得张氏春情难抑,愈发风骚。
打发走刘氏,何氏后。张氏更无顾忌。
府中下人们见此情形,自是心照不宣。有几个机灵的丫鬟仆人,早已察觉二人关系非同寻常,却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来是畏惧张氏威势,二来那周柏如今也是手握实权,谁还敢多嘴?即便私下议论纷纷,也都是打个哑谜,只等着看这出好戏何时收场。
再说这韩天宇年方二十有余,生得面如冠玉,眉目清秀,身量又高挑匀称,举止间自带几分世家子弟的风雅气度。虽是庶出,却从小深得后母张氏怜爱,比之嫡出的儿女更加亲近。
记得韩老爷新丧之时,韩天宇悲痛欲绝,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张氏见他这般,便日日去他房中开解劝慰,时而说些闲话解闷,时而煮些补汤让他服用。一来二去,倒叫韩天宇渐渐从丧父之痛中走了出来,对这后母更添了几分感激之情。
及至张氏接掌府务,当机立断遣散了府中许多闲杂人等。韩天宇亲眼目睹后母处事干脆利落,雷厉风行,心中不由暗暗叹服。他想道:&34;母亲果然是个能人,府中上下在她治下井井有条,比父亲在世时更显得规整。&34;自此以后,韩天宇愈发敬畏张氏,凡事必先请示母亲,言听计从,不敢有半分违逆。张氏说一,他绝不敢说二,当真是个孝顺儿子。
不知不觉间,韩天宇与府中那张氏的心腹丫鬟红儿数次路遇相见。红儿生得娇俏可人,举止温婉恬静,言语轻柔婉转,虽只是个丫鬟身份,却颇有几分书香家小姐的风姿。
韩天宇初见红儿时,只觉她神态清雅脱俗,与庙堂间的佳丽迥然不同。虽知她不过是个下人,却禁不住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多瞧几眼。待二人又有了数次擦肩而过,韩天宇便渐渐生出几分悸动和向往。他注意到红儿时常随侍在母亲张氏左右,伺候得井井有条,不由得对这小丫鬟愈发倾慕。
红儿也不免被韩天宇隐隐约约流露的情意所感动。她虽然出身微贱,却生得娇艳无双,自幼在张氏护爱下,自有几分清高风雅。每遇上韩天宇那炽热的眼神,不禁芳心悸动,觉得这位公子也别有几分俊逸英气。两个年轻人渐渐怀着隐秘的欢喜,彼此对视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羞涩迷恋的神色。
不过,此间总是出身、地位的鸿沟横在二人中间,两人终难百合之好,只能暗自怀着微妙的情愫,小心维护着这种羞涩的暗恋。谁知这一丝丝暗潮汹涌,最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也还难以料测。
一日黄昏时分,天色渐沉,韩天宇独自在庭院中闲步漫走。忽然,他瞥见前方走来一道娇小的身影,却是府中伺候张氏的心腹丫鬟红儿。只见她身着素雅的衣裳,发鬓轻挽,一双秀目低垂,眉目温婉如玉,娇羞之态像极了闺中小姐。
韩天宇不禁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地轻唤了一声:&34;红儿,汝可曾歇息否?&34;
那红儿闻声抬头,不禁脸上绯红,连忙施了一礼,,柔声答道:“公子爷,红儿正要去夫人房中,不敢怠慢。&34;
韩天宇见她眉目低垂,神情羞怯,,禁不住心中一动,便和颜悦色地笑道:&34;红儿素来勤勉,家母定会常常夸奖你的做事利落。红儿,你平日里可辛苦了。&34;
那红儿闻此抬头,虽仍不敢直视韩天宇的眼睛,但脸颊上的绯红更重了几分,轻声说道:&34;公子言重了,,红儿不过是个下人,公子如此抬举,实在不敢当。&34;
说罢,红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留下韩天宇一个人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纤细的背影隐入庭院。韩天宇呆立良久,心中一阵悸动,隐隐生出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韩天宇望着红儿纤细的背影,渐行渐远,禁不住有些冷落。他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回味着刚才一幕幕温馨动人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