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开张

临睡前，钟蕖然已经准备好满满一大陶罐的卤肉和卤下水。带着对明天开张的期盼，她愉快的进入梦乡。

……

第二天一早，刚和阿婆一起吃完早饭，娇蓉和她爹就已经赶着骡车过来了。

略寒暄几句，放好要用的东西，三人便坐上骡车，往镇上赶去。

钟蕖然和娇蓉随着赵屠户走到自己的摊位处，便开始放置东西，升起小火炉，两人就一起期待着顾客上门。

“然姐姐，我们要不要和别人一样吆喝几句？”娇蓉问道，“买东西不是都得招揽客人吗？”

钟蕖然也是这么想的，但从未有过摆摊或是吆喝的经验，心中多少有点退缩，只想着，还是先拖一会儿吧。

于是，她和娇蓉说：“我们先等一等，要是一直没人买的话，再去吆喝吧。”

说完，便打开锅盖，争取让卤肉散发出更浓郁的香气，可惜刚煮不久，还没煮起来，钟蕖然便再次合上锅盖。

不一小会儿，卤汁再次煮开，卤肉浓郁的香味就开始飘散开来。

钟蕖然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学着周围摊贩也向路过的客人吆喝几句，正在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就见有路人被这香味吸引，围了过来。

“这是什么吃食？怎么这么香？”一个拿着饼子边走边吃的大叔好奇地问道。

“是炖的肉吧？可是闻着比炖肉要香很多。”另一个留着长须的大爷也问着。

钟蕖然微笑回答：“这是用我家祖传方子做的卤肉和卤下水，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先尝尝看。”

几人在钟蕖然刚揭开盖子时，就被那香味深深吸引，但一听有下水，几人便纷纷变了表情。

“你这姑娘真是，好好的只做卤肉就是，为什么非要去卤那下水，还放到一起煮，真是浪费这好味道！”

顾客们心疼的好像钟蕖然祸害的是自己家的肉，一脸沉痛惋惜。

但他们虽一边顾忌、嫌弃下水，一边却又舍不得痛快地离开，一时之间，这些人便在卤肉摊位前犹豫不决。

钟蕖然微笑回应：“各位不知，这卤下水正是用了我家祖传的秘方所制，其中清洗、烹饪、用料等步骤，都极其讲究，保证这是您绝对没吃过的美味，让您吃了还想吃！而且我家之前在家乡卖卤味时，每次都是卤下水先被抢购一空，不信大家可以试试看。”

说着，她就打开盖子，用筷子夹出一块肉和不同种类的几块下水，再用刀把它们切成许多小块，然后把这些试吃品盛在盘子里，示意顾客们，可以一人尝一小块。

想着可以先尝后买，况且确实一丝腥味都没有，几人便都犹豫着伸出手去，一人拿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慢慢品味，不出几息，几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瞪大，纷纷感叹着：

“哎呀，这味道太绝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奇了，奇了！这下水竟真的只有香味儿，居然一丝腥味都没有！”

“这肉可真是鲜香软烂，入口即化，真是美味啊美味！”

“我怎么觉得这看着像是猪肠的，吃起来比那肉还要更香些？”

“这肉怎么卖的？我想要来一份。”

“这下水又是个什么价钱？我也想要一份”

……

钟蕖然继续微笑营业：“卤肉三文钱一块，卤下水五文钱一勺。”

顾客震惊道：“怎么卖的这么贵？一斤猪肉也就10文钱，这卤肉看着五块也不到一斤呀！”

“那下水一桶也不过五分钱，你这姑娘怎么好开这么高的价钱？”

钟蕖然耐心解释：“诸位有所不知，我这配方里的各种材料都是很珍贵的，我这秘制调料其实要比肉贵的多。

诸位想想，若按寻常方法煮了，这肉能有这么好吃吗？但是只要有我家这秘制卤料，莫说是做这些肉，就是去煮些更便宜的青菜菌菇或是煮些面条，那也都是极其美味的。

至于下水，大家也知道下水是极难做的好吃的。光是去掉它本身的腥味，就十分困难。我做这下水，可是要比做卤肉辛苦的多、繁复的多。

之前我家在家乡卖这卤味，价钱可是都要比今日这价再翻个倍的，就是那样的价钱，每天也都早早卖光了。

所以，诸位细品，我这要价那可真的是良心的很！”

众人听后不明觉厉，但闻着这口香味，还是有许多人愿意痛快付钱。

……

一声声的夸赞吸引了更多路人，大家纷纷围过来想要尝尝看，是不是真有那些人说的那样夸张。

“给我也来一块！”

“我也要尝尝！”

……

一时间，钟蕖然的摊位前热闹非凡，称赞声、感叹声也越来越多。

一个很是富态的大婶尝了一口后，赞不绝口：“这肉卤得又香又嫩，连里面的骨头都入味了！”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点头说道：“不仅肉味极好，这卤汁的味道也恰到好处，姑娘真是好手艺！”

还有个小孩吃了一块后，拉着他母亲的衣角不肯走，非闹着一定要买买买。

顾客们争抢着购买，让钟蕖然和娇蓉应接不暇，娇蓉小胖手麻利地称重、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