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真相

陈述依旧在打量赵富贵，他如今的气息与之前见到的胖子迥异，说是异族一点都不错。

赵富贵好似习以为常，全然不在意他的目光，反而解释道：“这是伏牛真身功法带来的异变，有朝一日殿下若是有机会出一趟山海关便能见识如我这般的异人。”

陈述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收回目光转向宁玄同。他有太多的疑惑需要人来解释。

宁玄同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轻笑道：“我知道殿下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此处不是交谈的地方。且随我来”

他的身躯一动，朝着两界山的方向飞去，陈述紧跟其后。赵富贵沉吟了一下，按下心中的急迫紧跟而去。

一路上，陈述催动灵感秘法开启灵眼。地面上一道道虚无的脉络四通八达的从两界山的方向往外蔓延，这些脉络混乱无序，时时刻刻的变化起伏，让人琢磨不透。

随着距离两界山的方向越近，虚无的脉络越繁杂，充斥着淡淡威压，令人感到十分的压抑。直到断裂的斜面遥遥在望，一阵混合着大日镇祟钟灼热的威压和黑海邪祟不祥气息的呢喃扑面而来。

那种混乱交织的庞大，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受到自身的卑微和渺小。

三人落在斜面不远处的一个山头。

宁玄同转头瞧见陈述眼中的玉色眸子，微微一愣，笑道：“殿下竟然修成了灵眼，那一切都好解释多了。”

陈述的目光闪动，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震撼。平南地界已然转化成一个巨大星球，一半沉浸在黑海之中，一半裸露在黑海之上。明明就在眼前却偏偏又给人一种极为遥远的错觉。

灵眼之中见到的那些繁杂的脉络正是出自平南这个庞大的星球。不止如此，就在斜面之下，平南与黑海的交织处。随着那虚无的脉络起伏不定的跳动，一幅幅特殊画面呈现。

大量的诡修集结在一起狼狈出逃，路经两界山顺着脉络走入那些白炽的空间，空间里伴随着他们的走入骤然复原出高山峻岭，山风大日。而那些诡修却没有丝毫的察觉，个个露出逃出生天的喜色。

他甚至还看到往日里伏杀的那名诡修的身影在不知不觉间复苏，好似意识不到曾经的死亡，与那些诡修交谈，直至产生冲突厮杀。

“为什么会这样？”陈述的语气低沉，他没想到那处空间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那他算什么，那群诡修又算什么，兀自走入那处虚假的空间而不自知，直至连死的时候都不知道真相。

大虞对诡修的态度怎么能恶劣到这种地步，这比赶尽杀绝都还要可恶。

宁玄同好似察觉到他的心绪，叹道：“殿下可能误会了，这一切非是大虞故意所为，事实上大虞此种手段已然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陈述不明所以。

宁玄同一指身后的青山坊市说道：“殿下的一切经历都是曾经过往真实发生过的，只不过过程和结果有所不同而已。当年青山坊市的那头邪祟香火复苏，重续伪仙之路，最终致使诡域降临，变成了今天这种模样。”

“大虞为了切断诡域的蔓延，从而剥离整个平南。殿下看到的那些地脉脉络实则是大虞脱离此处地域的最后一丝联系，这条路诡修是能走通的，并且安全的绕开诡域直通落水涧。”

陈述目光里的冰冷稍缓，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之前发生的一切怎么解释，还有林恒、尤尤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宁玄同看了一眼赵富贵。

赵富贵叹了口气道：“殿下，剩下的还是我来补充吧，宁先生说的多数都是对的，依照大虞的想法确实是给平南诡修的一条生路。但大虞这些年固步自封，对于诡域的了解太过片面了。”

“诡域之所以被称为诡域就是因为它的规则无常，变化莫测。可以说每一处诡域想要琢磨透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大虞自顾不暇，没有这个精力，这就给了一些些诡修的可乘之机。”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神色冷漠道：“我说的一些包括我在内！”

陈述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

赵富贵冷笑道：“殿下，我的分身曾经说过，你出身通州颇有古魏遗风，这句话不是奉承而是事实。”

“大虞只是利用大地脉络留给平南诡修一条生路而已，但那些死而复苏的人可不是它的手笔。至于是谁，你应当见过他才对！”

陈述脑海中闪过方圆的身影，质疑道：“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赵富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但不代表诡域没有。混乱无序有时候也是诡域的一种规则，若是能利用好，往日的一切再现未必是种空想。”

陈述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尤尤身上的血色灵纹再次浮现在眼前。他自然明白恐怕不仅仅是方圆的手笔，眼前的赵富贵同样跑不掉。

他们这种为达到自身目的截断诡修之路的手段，令人遍体发寒。

赵富贵察觉到陈述的目光变化，叹道：“殿下不必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的分身曾经说过，我愿意与你这样的人交朋友。他的想法就是我的意思，否则殿下也不会这么恰如其分的碰到玉玺碎片！”

“可惜我棋差一着，尤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