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子

她们不能直接回幽州，需要在许多地方停留，最好方向混乱、毫无规律。

因为走得慢，京城里的消息能赶上来。

丽妃滑胎了，小产后血崩，是皇后送了药保住她的命。

皇帝大发雷霆，宫里死了很多人，又送走许多，宫人们进行了一场换血。

没调查出来什么，只是在半月后，皇帝对靖王赐下至宝：前朝的古玉。

这下大家明白了：靖王不高兴皇帝有后，皇帝这是求饶呢。

赵瑾的名声一下子臭不可闻，宵明的任务进度上涨了百分之八。

赵瑾只能蛰伏，除了手里的兵不肯放，在朝中收敛许多。

又过了半年，后宫三个孩子出生，两个妃子生的都是女儿，皇后生下的是男孩。

皇帝欢喜到当众哭泣，直言“朕有梓潼，此生无憾。”

丽妃彻底被忘到脑后，连带娘家也被厌弃——皇帝想再要灵芝，拿出来的却没有用了，也就是看在丽妃差点死了的份上，不然皇帝都想用刑。

“皇上太贪婪了，”土小花说，“这些事情，真吓人。”

宵明可没有小孩子不能听大人事情的包袱，这些情报都是一起听一起讨论的。

瑾荣和周家的女管家聊的热闹，陆琦已经接受了哥哥失踪死亡的事情，最近又变得稍微开朗起来，很快也加入讨论。

皇帝有了太子，身上的病都要好了大半，京城里帝王争斗，他们才更安全。

窈娘没说话，她扎着马步，光是维持姿势都要用尽力气了。

宵明不意外她答应了自己的条件。

窈娘深爱母亲，在原剧情里，她最终解开心结和赵瑾在一起，就是因为赵瑾告诉了她母亲死亡的真相。

母亲生的时候被前朝皇帝折磨，最后死在前朝故臣的手里。

于是陆元一直给她灌输的故国仇恨、公主复国的责任等等都烟消云散了。

窈娘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去爱赵瑾更像是一种被害者求生的本能，除此之外，就只有在有关母亲的立场上，窈娘从未动摇过。

宵明说，我不会让你在榻上杀死赵瑾，所以，你需要学的有很多。

窈娘就这么开始无比辛苦的生活。

系统问宵明：“你不怕把她累病了？”

宵明：“计划都是你生成的，出了问题你负责；而且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弱，在原剧情里，被赵瑾、陆元轮番折磨后还又能生下两个孩子，这种身体素质，已经在这个世界算是顶尖了。”

“……她最后病死了哦。”

“你不是说生病是在生产后出现的吗，放心，我又不是赵瑾，她在我这里不用生。”

而且赵瑾爱她，是养金丝雀对宠物的爱，窈娘总还是惶恐着患得患失，宵明可不会让她陷入这种心理折磨：

目标明确，学习计划排满，埋头奋斗吧。

“可是，121号考生，等待女主成长起来意味着你会在此停留很久。”

这是考场规则所不建议的，因为随着时间推移，人类的身体会老去，机能下降意味着完成任务的可能性降低；另一方面，留存的越久，考场小世界对考生的影响越大，精神被同化的风险越高，最极端的情况下，考生有可能无法离开。

“我给她五年，”宵明道，“这也是原本我预留给这个考场的时间，第一个考场至关重要，因为人类和影像里总有差距，要真的认识人类，我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观察和融入。”

系统：“我明白了。不过，五年之后，正好是赵瑾和北边羌族决战、正式开始监国的重要剧情节点。121号，你似乎没有要改变这件事的意愿。”

“我不能更改太多，”宵明说，“这个世界的设定决定了我个体的战斗力很低，能做出的即时影响很少，所以我必须保证一定的前瞻性。我可以把所有重要的剧情都改了，但能不能改成功、改之后会变成什么都无法预测，这对我是很不利的。”

所以她让陆元多活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让他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不然，宵明早就杀了他为原身报仇。

系统似懂非懂，过了一会儿道：

“哦，对了，马家让给你送了封信。”

“信上说，皇后想让玄女娘娘收太子为徒。”

宵明想了一会儿，忽地一笑：“也好，两件事一起办了。”

三个月后，幽州。

在新年庆祝的仪式上，玄女娘娘正式露面了，她当场使高台两旁的鲜花绽放，所有人都跪下了，在玄女的祈福声中，希望自己能获得下一年的幸福。

陆琦收拢了陆家的人后，和周老一起恭恭敬敬请出窈娘，他们称她为圣德公主，并说她玄女在人间选中的亲传徒儿。

公主会是他们复国名义上的首领，而她背后的玄女又支撑她获得真正的权力。

没有人敢说公主就该娇养、等他们选出年轻才俊后直接嫁人的话，因为众所周知，玄女虽然仁慈，但是脾气不好，最后得罪、觊觎她的人，不是失踪，就是会得怪病而死。

魏室公主的流言传到了京城，在意的人不多，这些年魏室皇裔冒出来不知道多少，八年前还有个自称太子的疯子呢，也没见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