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以身入饵
好在今生她没有在走错路,就如现在一样,站在大楚王朝最尊贵的人身边,即使蒙着面纱,依旧是那种倾城容颜,身上常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贤镜尧本想就这玉佩之事,威胁她一番,此时也心如死灰,头也垂下了下去。
“你有何话要对定王妃说。”楚北文问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贤公子比谁都明白?”
看贤镜尧如今的这个模样,怕是什么都想起来了,但有些话,他并不想让单尘书知道。
贤镜尧抬起头来,目光清明的看向楚北文,他读懂楚北文话中的意思,他知道一切。
怪不得前世的时候,单尘书一死,没多久贤家就因为勾结外邦,满门抄斩,单忆涵也被休掉,不知所踪。
贤镜尧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悲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
看向单尘书的眼神是悔恨和愧疚,看向顾华桉是疑惑,看向楚北文是祈求,“罪民和定王妃无话可说,只想和定王殿下说两句话。”
楚北文也怕单尘书听到不好的事情,就让顾华桉先带着她在外等候。
单尘书自然也读懂了贤镜尧的眼神,大仇得以报了,在此也毫无价值,就和顾华桉一起出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大雪纷飞,树枝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柱。树木变得稀疏而萧条了起来;只有那些顽强的松柏依然挺立在寒风中,展现出它们不屈的精神。然而,这些树木却也显得更加苍劲有力,仿佛是在向人们诉说着它们的坚强与坚韧。
“定王妃似乎和那贤镜尧早有相识,当初说的合作也是殿下如今为你做的吗?”顾华桉问道。
他的声音一向是霸道凛冽,却如楚北文一样温柔如水,单尘书听来确实毫无感觉,但见小麦色的脸上透着红,看上去精神焕发。
此时于大人已经吩咐侍从奉上手炉和热茶,石凳上也铺上座毯,一边饮水一边看着前面士兵们的练习。
此时才发现,她似乎并不了解他,对他所说的话也是兴趣缺缺,不知何时他竟然讲起他和楚北文一起打仗的事情来,说出来的事情,她好多都没有听说过,楚北文也从未向他讲起。
看楚北文一副文雅书生的样子,没想到打仗也毫不含糊,也对他武功那么神出鬼没,就连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顾华桉都蒙在鼓里。
不得不说他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对于一名皇家之人来说来说,这好像是必备技能。
说到他俩曾经在南疆的时候,夜里没了食物,楚北文说他不会武功,次次骗他在野地中猎野兽,在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呼呼大睡。
听到此处,单尘书不禁莞尔,这倒像楚北文做出来的事情,唯利是图,她好像也是这样,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正说得兴致勃勃的时候,忽然,于飞道:“殿下!”
单尘书抬眼看去,楚北文正大步流星走过来,脸色有些苍白,单尘书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目光闪闪。
他的目光在单尘书身上转了转,不多时,看向顾华桉。
“说什么,聊得这么开心。”他问。
单尘书笑着回答道:“说你们在南疆的事情,每次捕猎殿下都躲着偷懒。”
楚北文笑笑,揉了揉单尘书的头发,“听长乐王胡说,他怎么不说我每次打的猎物比他还多。”
顾华桉听闻,嗤之以鼻,“殿下还好意思提起此事,以前总觉得是你运气爆棚,猎物都往你那边跑,现在看来你藏得够深。”
笑着看着两个人互相调侃,单尘书知晓顾华桉所说的就是楚北文隐瞒会武功的事情。
当然她也不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两个人会因为她,从此分道扬镳。
况且顾华桉还从未见过她的真实样貌,可以说是相互不熟悉。
正思索间,忽然,门外响起些说话声,楚北文和顾华桉虽然没有耳八方的能力,但是练武之人,也格外也比别人耳朵要警惕不少。
不一会儿,融冰入内禀报,说楚北言和荣牧瑶来了。
想起两个人在宫中的行为,再次看向自己一个身居寒症之人,无论是定王妃还是将来的太子妃,似乎对于她来说都不是很合适。
以身入饵,她早该料道有这么一天的,好在他前世对单忆涵尚且尊重,今生她对他也是有些用处,应该可以善终吧,不至于像前世那样悲惨。
想到此处,单尘书就觉得心上好像被什么压着。
如今几个皇子娶的都是世家女子,他作为陛下的嫡子,就算不娶荣牧瑶,也娶别家女子传宗接代吧。
犹记得两人成亲的时候,定王府的婢女们议论,殿下那么优秀温润如玉的人,怎么会娶一个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
“皇嫂”楚北言的声音响起,拉回单尘书的思绪。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宫了。”单尘书看到荣牧瑶送给楚北文的荷包,正稳稳当当记在他的腰间,眼睛似乎进了沙子。
“融冰,你送定王妃先回去。”楚北文似乎没有发现单尘书的异常,吩咐道。
也许是根本就没有看她。
顾华桉望着她的背影,神色有些悲伤,原来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