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荣牧川
春风吹拂着窗户上的纸糊花纹,红色的岁月仿佛被它轻巧地揭开了一层薄纱;而铜镜旁的那位女子留下的余香却依旧萦绕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她那优雅的身影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留下了永恒的美好。
透过纸糊窗看去,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画卷徐徐展开:绿树掩映下的小院里,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洒满了冬雪,微风拂过时,枝叶沙沙作响。
远处的山峦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般神秘而又美丽,优雅的琴声传来,这一切都让人心旷神怡,陶醉其中。
饶是单忆涵见过不少京城闺女的闺房,也被这荣牧瑶的闺房所震撼到。
荣牧瑶弹至曲终,余音绕梁,当真如歌玉明珠,清婉欲绝,令人心情舒爽,倘若在瑶池仙境一般,正所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单忆涵听罢,赞赏起荣牧瑶来,
“琴声婉转如幽兰,
朱珠弹奏出天籁。
指尖轻舞似流云,
音韵悠扬入心扉。
温婉气质溢琴间,
宛如春风拂面来。
曲调如诗情意浓,
令人陶醉在琴音中。”
荣牧瑶听到赞赏,起身离开琴,拱手笑道,“贤少夫人。”
“荣二姑娘。”
“进一步说话。”
荣牧瑶一面邀请单忆涵进阁楼,面命令身边的丫鬟:“去给贤少夫人砌一壶茶来。”
待丫鬟离开,才回身,开门见山道,“贤少夫人请坐,我知夫人闺阁之中便与定王妃不和,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
听闻这些话,单忆涵绞了绞手中的帕子,“她是单家家主的独女,欺辱我一些也是正常的。”
“夫人难道能容忍?”
“我……”
她心中的恨,染红了双眼,在娘家的时候,她是单府嫡女,如今又是陛下亲定的定王妃,好事都让她一个人占,而她却白白受活寡。
她不就是治好了公主的失语症吗?
凭什么哥哥做的贡献,却都到了她的头上,人们赞赏的确是她单尘书,赞她虎父无犬女,赞她医术高明,治好了公主的失语症,她单尘书明明就是一个踩着家人尸体向上爬的人,为什么却得到了这样一个好名声。
说到单忆涵的痛处。
以前各方面都不如她的人,现在却处处却比她好了很多,现在没有可以比得单尘书,心里十分的恨。
可又无人倾诉,听闻荣牧瑶如此问,心里面十分的难受。
“我也是无奈,荣二姑娘是知道的。”
面对单忆涵的毫不避讳,荣牧瑶心底冷笑,面上依旧是温柔似水,“贤少夫人为姐姐,大楚王朝向来都是长幼有序,何必这样妄自菲薄。”
“话虽是如此,但是她如今为定王妃,是我高不可攀的人,我就是想与之交往,人家未必看得上。”单忆涵咬唇,微微转动着双眸,眼底灰暗不明,掩去情绪,恢复唯唯诺诺的样子,将视线移动到荣牧瑶的身上,“不知荣二姑娘可有知道我的地上,我实在也是无法生存。”
她刚刚不是没有看的荣牧瑶眼中的冷笑,她高傲个什么?
长相一般,就是有一个好的家世又如何,内阁大学士的嫡女又如何?定王也不是一样都不会看她一眼。
也就敢在她面前摆谱一下,敢在单尘书面前吗?
荣牧瑶见单忆涵的样子,似不在说谎,微微一笑说道,“贤少夫人可知,单尘书一直在找一个玉佩,据说那玉佩对她来说,十分重要,你没有发现她自从成亲以后,从未和外人交往过,会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荣大公子荣牧川刚走到阁楼外,就听到自家妹妹在诽谤定王妃的不是,不由得吓得冷汗直流。
各个世家不和,在京城向来不是什么秘密。
踩高拜低也是常有的事,但是无人敢把这种事情放到台面上说。
要不是丫鬟来报,说自家小妹请了贤少夫人前来,他还不相信他那向来以贤惠著称的妹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前段时间,贤侯府的事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竟然做出那等丑事,还把妾给抬为正妻,简直是闻所未闻。
所以,前日,贤侯来拜访父亲,父亲才没有见他。
因为陛下这次也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白白让外邦看了笑话。
陛下就是在气恼于他,念及他曾经的功劳,也没有过多迁怒了他。
哪知那贤公子却是个无福气的,竟然一命呜呼了。
旁边的婢女,看到大公子来到二姑娘的阁楼外,暗中瞧了好几次,不懂大公子为何不让她们现在进去通传,以前大公子并不是这样的,来了都是让人说一声就进去了。
因为二姑娘从出生以来都是疾病缠身,所以大公子对二姑娘偏爱的很,可以说的是荣家所有人都对二姑娘偏爱的很。
难道是顾忌外人在的缘故吗?
里面有屏风,怕什么?
“去给二姑娘说,就说我找她,通知贤家的人来接她们家的人。”荣牧川说完,就摇着折扇退了出去。
眼见妹妹如此不管家族安危,荣牧川看了看紧闭的门,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