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处可去

“我只是想去散散心而已。” 司机把方语送到海边后嘱咐道，“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不要想不开啊。” 方语没有回司机的话，只是沿着道路往前走。 方雨走到礁石上坐下，冷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冷的刺骨，抱紧双臂，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心里的悲伤怎么也无法抚平。 方语的手机一直在响，可她没有管，她就那么坐了许久。 她拿出手机给她的父亲方文东打了过去，她的声音哽咽，“爸爸。” 对方的声音很生疏，好像没有听出她哽咽的声音一样，“有什么事吗？” “爸爸，我很难受，能不能来接我回家。” “你现在是傅家的人，有什么事找他们，我现在很忙，就这样吧。”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方语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坐了一会，凄然一笑，手捂上肚子，“我什么都没有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宝宝，我只有你了。” 想到那个男人，心里难受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是不是该尝试着一个人生活了，不为别人，为了她的孩子。 她喃喃开口， “傅北城，我要放弃你了。” 方语视线落在手上的珍珠手链上，这是傅北城唯一送过她的东西，她一直当珍宝一样。 记得当时张森助理拿给她的时候，她开心了很久。 这好像还是她主动要的来着，四个月前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 取下手链，举起手，手停在半空，怎么也丢不出去。 “方语！” 突然听到有人叫她，是傅北城的声音。 方语惊慌失措的转身就想跑，脚下一滑踉跄，她栽进了海水里。 傅北城没有丝毫犹豫跟着跳入海里，他和张森把人捞上岸。 傅北城将她抱在怀里，拍她的脸，“方语，你有没有事。” 傅北城救的及时，加上方语会游泳，只是呛了几口水。 方语一把推开他，因为惯性她也摔在沙滩上，衣服上手上全是沙子，爬起来起身就想跑，被人拉住。 方语挣脱了几下，傅北城手就像钳子一样。 方语朝他吼，“你不要碰我！” 傅北城把她揽进怀里，头发湿哒哒的垂在额前，“方语，你不要做傻事，我们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你和白雨薇的孩子，还是说你们背着我一直藕断丝连，惺惺作态？” 方语朝他吼，声嘶力竭，“你明明早就有孩子了，可我这个正牌妻子一直被蒙在鼓里！傅北城，你们太过分了，你们简直不是人，混蛋！”方语说完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冷静点。”傅北城解释道。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全身都在抗拒他的靠近，脚步有些踉跄往前跑去，忽然身体腾空，被人一把抱起来。 方语抵触的挣扎，“你别碰我，去找你的白雨薇！” 傅北城沉着脸，仍由她挣扎，脚步不停，把人抱上车吩咐助理，“开车，回别墅。” 张森时不时往后视镜望一眼，心想总裁确实过分了，三年前他变成植物人是方语尽心尽力的照顾他，陪着他做康复，照顾他的起居，更是对他说一不二，总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今天他把温温柔柔的方语给逼成什么样了。 而那个白雨薇，在他出事期间不闻不问，偷偷出国了，再次回来居然带了个孩子，还说是总裁的，张森简直不敢置信，可亲子鉴定就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方语这时安静下来，侧头看着窗外，只留一个侧脸给傅北城。 到了别墅，傅北城拉着她下了车，一路上了楼，进了卧室。 方语挣脱他的手，“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 方语眼睛又肿有红，“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什么也不记得，我也不聪明，更是什么都不会，不配做你们大豪门家的媳妇，所以你傅北城在外面明目张胆的养孩子养小三是不是！” 她没说一句，傅北城脸就沉一分，“孩子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我没有养小三。” 方语看着他问道，“我就问你一句，孩子是不是你和白雨薇的？” 傅北城点头，“你先别激动，我也不知道小渝的存在，是白雨薇背着我生下了孩子，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 方语听他亲口承认，心如死灰。 傅北城见她这个样子，连忙道，“小渝有先天性心脏病，白雨薇不得已才向我求救，我不能不管他们，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我很抱歉，方语。” 方语突然扬气一个自嘲的笑，“你和白雨薇以前很相爱吧，她才会甘愿一人养大孩子。” 傅北城不知道怎么开口，孩子是个意外，那次他被下药了，和白雨薇有了一夜荒唐，也是唯一的一次，喜欢她吗？好像有一点。 方语再次开口，“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处理我？” “方语，我不能不管孩子。” “所以你要为了你的孩子和我离婚？”她声音里是无尽的酸楚和悲。 傅北城上前一步，“不离婚但是，希望你能接纳小渝，傅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 “何必呢，我直接给她们母子腾地好了。” 傅北城眼里闪过什么，脱口而出，“不行！” 方语凄然一笑，“为什么不行啊，反正你一直觉得我们的婚姻是个错误，如今我主动提出离婚你不应该开心吗？” 自始至终，这段婚姻只有她当真了，也只有她沦陷了。 傅北城上前两步，“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若是我想离婚也不会等这么久。” 方语意外的看向他，“傅北城，你喜欢我吗？” 傅北城上前两步抱住她，“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你放心小渝回到傅家不会来打扰你。” 方语想推开他，傅北城环在她腰上的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