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向阳晨韵盼新程,笑谈赛事步从容
昏灯夜话为童忧,互动相携计早谋。
艰苦难遮心热望,盼凭诗韵展鸿图。
在那满是奋斗与质朴气息的七十年代呀,向阳村就如同一张古朴的旧画,静静地镶嵌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厚重与宁静,却也难掩那处处显露的艰苦模样。
晨曦初露时分,天边才刚刚泛起一丝淡淡的鱼肚白,清冷的空气还氤氲着些许夜的寒意。清晨那如丝如缕的阳光,就像老天好不容易扯出的几缕轻柔纱幔,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暖意,缓缓地、怯生生地倾洒在向阳村的每一寸土地上,仿佛是一双温柔却又有些无力的手,轻轻唤醒了这个尚沉浸在梦乡之中的小村庄。那时的日子,家家户户过得都不宽裕,缺衣少食是常有的事儿,可即便如此,村子里却依旧满是浓浓的烟火气,人们怀揣着对生活的热忱,在这片土地上努力地耕耘着、生活着。
张山,那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劳顾家的汉子。天还黑蒙蒙的,没一点儿大亮的迹象呢,他便一骨碌从那硬邦邦的炕上爬了起来。屋里冷飕飕的,寒意直往人骨头缝里钻,他顾不上这些,赶忙来到那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洗脸架子前。架子是用几块旧木板拼凑起来的,摇摇晃晃的,看着都不稳当,上头摆着的搪瓷脸盆,边沿都掉了好些漆,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的底色,不过倒是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在这黯淡的屋里还能泛出一点儿微光。张山简单又迅速地完成了洗漱,那水冰凉刺骨,可他早就习惯了,连个哆嗦都没打。
随后,只见他以极其利落的动作迅速地穿上了那件粗布衣裳。这件衣裳由于长时间的洗涤,颜色已经变得有些微微发白,但它仍然保持着令人惊叹的干净和整洁。仔细看去,衣裳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层层叠叠的补丁,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艰辛。然而,每一处针线所留下的痕迹都是那么细密而整齐,显然是经过精心修补的,这些针线的轨迹宛如一首无声的赞歌,歌颂着主人坚韧不拔的精神和对生活的执着热爱。
尽管如此,当他将这件衣裳穿在身上时,动作却是那样的娴熟和干练,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拖沓。因为对于他而言,去生产队劳作可不是一件小事,那可是全家人填饱肚子的唯一希望啊!这关系到一家老小的生存大计,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对他来说,每天前往生产队劳动就如同奔赴一场生死攸关的战争一样,绝对容不得有半点儿疏忽和懈怠。即便这份工作异常艰苦劳累,需要付出巨大的体力和精力,他也始终咬紧牙关,坚持不懈地努力着,从不敢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临出门前,他转身看向还在睡梦中的李秀和孩子们,眼神中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与疼惜。昏黄的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着微弱的光,映照出那几张恬静的睡脸,他心里别提多希望能再多陪他们一会儿了,哪怕只是多待上几分钟也好啊。可生产队里的活儿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桩接着一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队长每天天不亮就在队里等着大家伙分工呢,耽搁一会儿都不行啊。于是,他只能强忍着满心的不舍,轻手轻脚地挪动脚步,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扇破旧不堪的房门。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他赶忙停住动作,等声音小了些,才又缓缓推开,然后轻轻地合上,生怕弄出一点儿大的声响吵醒了他们。做完这一切,他这才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生产队的方向快步走去,那身影很快就融入了还弥漫着晨雾的村道之中,渐渐地消失不见了。
李秀也在这带着丝丝寒意的暖融融晨光中,渐渐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就像是一只刚睡醒却又没什么力气的小猫,随后缓缓起身,身上的被子破旧单薄,根本抵御不了多少夜里的凉气,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走到窗边,那窗户还是老式的木框窗,好些地方的木头都开裂了,糊着的窗户纸经过一冬的风吹雨打,破了好几个大口子,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吹得人脸上生疼。她抬眸看向窗外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象,心里便明白张山已经出门干活去了。今天她可是和小姑子张悦早就约好了,要一同去学校商量朗诵比赛的事儿呢,这事儿在她心里可重要得很,当下便不敢再有半分耽搁,赶忙着手收拾起来,哪怕条件艰苦,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给村里的孩子们办点儿有意思的事儿。
正整理着自己那同样打着补丁的衣衫和有些凌乱的头发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张悦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嫂子,你起了没呀?我来啦!”李秀赶忙提高声音回应道:“起了起了,悦儿,你快进来吧。”话音刚落,张悦便轻轻推开了门,迈着那轻快的步子走进屋里。她穿着一身洗得泛旧的碎花布衣裳,那布料的颜色都快褪没了,上面还有几处细细的缝补痕迹,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辫梢都有些毛糙了,可脸上却洋溢着如同春日暖阳般热情的笑容,一进来就打趣着说:“嫂子,你这速度可得再快点咯,我这心里呀,早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迫不及待想跟你去学校好好琢磨琢磨那朗诵比赛啦,感觉满脑子都是关于这比赛的想法呢,就盼着能赶紧把这事儿给定下来呀。”
李秀听了,不禁莞尔一笑,手上加快了整理头发的动作,一边整理一边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