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朝而知暮
怪的笑容看着陆渊道:“嘿嘿,陆兄你怎么醒来了也不跟兄弟我说一声,你这真不够意思。”
“我这不是刚醒来嘛,需要恢复点体力才能出去溜达溜达。”陆渊很鄙视余书砚的表情道。
余书砚随后看向身后的余书琴问道:“老妹,你跟陆渊说过那件事没?”
余书琴摇摇头否认道:“没有。”
而此时的陆渊还蒙在鼓里,却不知道自己活不过三年的这件事情,他嘴里送入一口热腾腾的粥看向余书砚道:“余兄到底怎么了?源诡之狂不是被你们消灭了吗?还有什么事?”
面对陆渊的连串问题显然他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余书砚脸色凝重起来,随后呼出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陆兄,源诡之狂不是被我们消灭的,而是被你消灭掉的。”
“我?”陆渊指了指自己疑惑道。
“对就是你,当时的你变成了源诡,具杨擎和陈汝蒙他们说亲眼看到你杀死了那源诡之狂。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我师尊他控制住了,我问过师尊可有救你的法子,师尊说将你的气海丹田散去尚可活命。”余书砚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
“陆兄,虽然你摆脱了成为源诡的命运,但你做成普通人却只有三年的生命。”说到这余书砚的语气变得低落与同情道。而他身后的余书琴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真相后,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冲出房内哭了起来。
——哐当——
陆渊听完余书砚的话后如同晴天霹雳,手里那碗粥瞬间掉落在地上,他突然意识到难怪自己想不起来自己发生变异后的事情;难怪任务奖励里会出现那么多被击杀的源尸甚至还有源诡之狂;难怪自己苏醒后会出现在床榻上。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拿命换的。
陆渊强装镇定眼睛湿润左顾右盼笑容依旧灿烂道:“余兄,我这不是还有三年的性命吗?又还没死,你干嘛这样?”
此时的余书砚看到陆渊这般自欺欺人的姿态,情绪彻底崩溃了,他眼睛溢出泪水嘶吼着对陆渊说道:“你他妈都快死了,你还般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走了我顶多没了个好兄弟,可我妹呢?你昏迷期间她都在无时无刻照顾着你,你走了我妹怎么办?”
陆渊眼神躲避余书砚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自己自从穿越过来源界,如果那天晚上在客栈里没遇到余书砚自己可能早就命丧于两只狼妖之中,即便自己答应过他保护他的家人,当为了保护余书琴而自己被源尸咬时他也无怨无悔。
可是当面对不久的将来时死亡降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可能会认命觉得那是天意。但他却看不得那些担心过他、关心过他、把他当作家人朋友的好兄弟伤心流泪。有了牵挂就变得有软肋,软肋是人性的脆弱,而痛苦就是另一份煎熬,灵魂的羁绊又岂是因为肉体的陨落而被分割。
此时余书琴又重新走回屋内,她眼窝红肿气势汹汹走到陆渊面前扇了他一耳光,道:“混蛋,你就去死吧!你死了我才不会为你伤心。”说完她蹲坐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又哭了起来。
陆渊面对余书琴的这一巴掌脸上露出没有任何波澜,而是自嘲一笑道:
“少年华发,朝而知暮,人间生死别离。”
说完他凄惨一笑,笑得难掩心中情绪。
余书砚不忍心看着好兄弟陆渊这般沉沦的姿态道:“陆兄,相信我你不会死的。我师尊说过大焱南边的灵泉洞天内有座宗灵祈宗,他们的灵祈功法能够重塑修炼者的气海丹田,只要重塑气海丹田你就性命无恙了。”
听到余书砚的话后蹲在地上哭泣的余书琴止住了哭声望着兄长,陆渊也重拾信心看向余书砚道:
“哥,这是真的吗?”
“此事当真?”
余书砚眼神诚挚看着陆渊回答道:“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