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到底是谁输了
一阵暖风拂过,白芷感到惬意。
虽然大家常说,东寨镇的风是恶风。
吹的男男女女脸都红彤彤的。
但站在这样一片草原,吹着这样舒适的风,恶不恶的,也没人在意了。
白芷抬头朝着远处望去。
眼前最近的山顶上矗立着一座白色藏式佛塔,五彩斑斓的经幡和旗帜随风而动。
她的脑海里满是刚刚和杨景镇长的对话。
纵使加上报名那次,她们一共才见过两面,说的话也是些乱七八糟的。
但白芷莫名觉得,杨景给了她这次赛马的勇气。’
或许,一场比赛没什么的,她也该像杨景一样,自信的去面对。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背。
比赛快开始了。
她在裁判的一步步指引下,戴上了头盔,骑在马背上站在了指定的位置。
高处不胜寒,但她攥着缰绳的手全是汗。
砰!
发令枪一响,白芷看周遭的马动了起来,她戴着耳塞什么都没听到。
她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戴着耳塞屏蔽声音。
这样她就不害怕什么了。
还没反应过来,奶油像是疯了一样,撒腿往前跑。
它似乎知道这场比赛对白芷意味着什么。
追平,落后,追平。
前二百米是最混乱的,每个人都雄心勃勃,自信的仿佛能拿到第一一样。
白芷极力的控着缰绳,手腕处青筋暴起。
经过上次预赛,她发现业余组在直线上差距不大。
拐弯处是最能暴露短板的。
要是拐弯用的时间太长,马转身转的不自然,那很浪费时间。
所以在那次比赛结束后,她因这个问题对奶油进行了多次的转弯专项训练。
这次她的转弯堪称丝滑,奶油出乎意料的配合。
白芷的耳朵里塞着耳塞,不像上次,一些声音会干扰到她。
这次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比赛,听不到周遭的声音,就好像周遭没有人。
马蹄走过之处,绿草的模样早已不清不楚。
局部的漫天尘土无法躲闪,一颗颗的落在这些参赛者的身上。
又因为一次次地颠簸,抖搂下来,换在另一个人身上。
白芷为了比赛特定梳的辫子和尘粒共同颠簸,上,下。
一个女参赛者出现在这样一个赛场上,周围观众不乏口舌讨论。
张莹站在终点,听到这些声音她再也不用去反驳,因为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芷马上就要冲到红线了,不出意外,她就是第一。
掌声响起,没有意外,她就是第一。
张莹有些激动,压抑已久的气氛,终于像脱缰的野马,跑了出来。
她终于喊出来,早前林知远千叮咛万嘱咐别让她喊,她压抑很久了。
马蹄走过的地方的扬尘实在太多,林知远不得不捂着嘴轻咳几下。
他的目光一直在那个拔得头筹的姑娘身上。
今天,在她身上,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一个人,一个争强好胜的白芷。
那一刻,她仿佛有非赢不可的理由。
终于,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头马冲了红线。
那红线还在它的身上挂着。
它的主人像是累瘫了一样,俯在马背上。
但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个女赛手,因为她背后的辫子长长的垂在马背上。
张莹小跑着,赶过去追马,林知远跟在她的背后,迫切又犹豫。
万一她真的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在赛场上的样子呢,转眼间,他发现他想多了。
两个姑娘早就握着手,开始庆贺胜利了。
他走到白芷身边,她整个人在发抖。
取头盔的时候,两三次都没解开带子,还是张莹帮她解开的。
“太棒了,太棒了。”
张莹化身小迷妹站在她的身边,一遍遍地抚着她的胳膊,想让她镇定下来。
“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
张莹似乎比当事人还激动,她每说一句话都要重复一遍。
林知远风轻云淡:“恭喜。”
白芷伸手抚了一把额前的碎发,因为戴头盔热的缘故,头发早已湿漉漉的。
日光下,她的雀斑愈发耀眼,完完全全就是在这片土地上成长的勋章。
白芷喘着粗气,试图平静下来,但却怎样都不能平复。
这是好多年以来,她第一次取得的一场胜利。
来之不易。
张莹抚着她,看到林知远这才想起来刚才他们打的赌。
她心虚地看着白芷问:“你会不会怪我们没听你的话来现场了。”
张莹的状态很不一样,白芷看了一眼林知远,他正在别过脸偷笑。
下意识的,她觉得这事不对劲。
这两个人不对劲。
张莹朝她使眼色,她木讷地看着林知远,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反倒是林知远,朝着张莹说:“好了,车子借你开到开学,但你必须得每天接送我吃饭。”
张莹翻白眼:“那还是算了,还得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