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倒行逆施难驯游罗再探王府
春旧扑在王恪忠脚下,磕头道:“大爷放过小姐吧!”
王恪忠把她踢到一边,道:“滚开!”
王恪忠看着抖动的床帐,笑道:“我看到你了!”
那帐子抖得更加厉害,王恪忠一把掀开帐子,露出绥绥惊慌失措的脸。
“啊——”绥绥挥舞着双臂尖叫起来。
王恪忠扯着她的衣裳把她拖下来,一路拖拽到外间才松手,道:“现在知道怕了,你装神弄鬼戏弄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日?”
绥绥道:“我说了很多次,我什么都没做!”
王恪忠道:“那她为什么单单说你借了我十年阳寿?”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是了,你巴不得我早些死,怎么可能借我阳寿呢。”王恪忠阴恻恻地笑起来,“来人!”
外面立时冲进来七八个丫鬟仆妇,垂首站着等候王恪忠的命令。
“照旧,一人一贴耳刮子。”
众人领命,几个仆妇说着“淫妇”、“小娼妇”,下力气抽打绥绥的脸,绥绥尖叫着往后躲,很快被拽回来按在地上。
王恪忠翘着二郎腿,呷了一口茶水,冷笑道:“看着我跪地求饶的模样可痛快?现在又如何?”
绥绥尖声哭号,道:“我没做!你为什么不信我?”
“还嘴硬,那便继续打。”
见春旧扑到绥绥身上挡着,王恪忠走过去抓着春旧的头发,对绥绥道:“这丫头我带走了,你可有话说?”
绥绥抱着头往后缩,看看王恪忠,又看看春旧,一个字也没敢说。
王恪忠松开手自顾出门去,丫鬟婆子们拖着呆若木鸡的春旧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
掌灯时分,游罗再次潜入王府的少新院,打昏了门外侍立的丫鬟小厮,一进门就看到王恪忠意图欺侮丫鬟,走近一看竟是春旧。
游罗掏出帕子遮住面容,拽着王恪忠的膀子将他掀翻在地,快速一个手刀将春旧打昏。
“王恪忠,你可曾记得答应过我什么?”游罗取下帕子,阴沉着脸走到王恪忠面前。
他一见游罗,从墙上取下一柄剑来,剑拔出鞘,狰狞着脸道:“上次让你个贼婆娘蒙骗了,害我好些天不能出门,受尽同僚取笑,正愁找不到你,你偏送上门来!”王恪忠将剑鞘狠狠掷在地上,向游罗冲过来。
游罗闪身躲过,劈手夺过剑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狼狈地摔倒在地。
他恼羞成怒,翻身就要起来,却看见游罗不知从哪变出个什么物什,莹莹泛着黄光,渐渐光芒大盛,自己那把玄铁宝剑竟生生被它“吃”了。腿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我上次说过什么,看来你是忘了,早该知道你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倒是可惜了白氏的十年阳寿!”
王恪忠膝行过来,被游罗一个眼神止住,哭得叫个涕泗横流:“神仙饶命,小人不该……”
“城隍大人宽容,凡事总愿给人留条后路。我却不,顽固不化的就该早早了结,也给好人腾个地方!”说着拔下头上荷叶簪子,在手中化成一柄碧玉宝剑,作势向他斩去。
王恪忠吓得屁滚尿流,屙了一裤子屎尿,一时间房间里臭气熏天。
游罗剑锋一转,将楠木桌子劈了个四分五裂。
“你要记住,不能再有下次了。”游罗挽了个剑花,剑锋冲着王恪忠飞去,趁他捂着脸鬼叫之际,扛起春旧快速离开。
铜钱儿闻声赶来,还没到门口,见一个女子扛着春旧从屋里跑出来,愣了一瞬,冲女子比手势。
游罗见有人发现自己,正不知所措,发觉那人好像要为自己带路,便跟着他走。
铜钱儿把游罗引到到了鸾飞院门口,示意她把人放下,道:“无论您是人是鬼还是神仙,奴才今晚上什么也没看到,只见着春旧姐姐晕倒在院门口。”
游罗冲铜钱儿抱拳拱手,转身跳上院墙,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少新院里,王恪忠捂着脸鬼哭狼嚎了一会儿,没觉得疼,浑身上下摸索个遍,一丝油皮儿也不曾破,低头看到自己一身秽物,自觉丢了面子,又羞又气,咬牙切齿道:
“你不敢杀我…我还当有多厉害!神仙怎样,鬼怪又如何,不过是个女人!下次我要让你……”
话没说完,凭空迎面飞来一柄剑穿透他心脏,狠狠钉在墙上。
王恪忠看着前胸黑洞洞一个窟窿,“啊”的一声扑倒在地上。
霁南拔出剑来,照他心口又补了一脚:“满嘴喷粪的腌臜东西。”转瞬消失不见了。
听说王恪忠莫名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性情大变,成天嚷嚷心没了,吆喝着要找心。倒还是不务正业,却不敢出门寻欢作乐了。有一件事最奇,如今格外尊敬夫人,比对亲爹娘还恭顺三分。因王恪忠事事听夫人的安排,王家倒也和睦,再无争执吵嚷之事。白氏是治家的好手,经她的操持,竟渐渐有复起的势头。
且说廉府闹鬼一事,查来查去竟查到了梁忠头上。
自对李是等人动刑那天起,李是等人俱是直呼冤枉,连着几日大刑伺候,就剩一口气的李是终于松了口,却说:
“干爹栽培我多年,一直待我如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