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跪下磕头

颜梅越被他像小鸡一样，拎起来，甩在地面。 顾北恺扶起林雅曼，见到她的嘴巴全是血，脸颊全是红血丝，都在冒血。 “颜梅越！这是你干的？你知道，这样会出人命吗？你想坐牢吗？” 他的眼神在紧绷着，愤怒喷发出来，颜梅越的腿持续在发抖。 她的人，她的手，她的心，她的眼眸，都在发抖，见到满脸全是鲜血的林雅曼，低头见到她的双手全是血迹。 颜梅越的理智回来了，当时被愤怒冲昏头脑，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 致使，离开了，也是她最尊重、最重要的亲人，不然，就不会有长大成人的颜梅越。 顾北恺见她一直看着自己的双手，满眼都是懊悔，对着管家道：“准车，送林雅曼去医院。” 抱起林雅曼离开顾家，亲自送去医院，也联系了林雅曼的父母。 顾灵佳见到是自家哥哥，公主抱抱着林雅曼出去，突然，觉得林雅曼这次的挨打，是值得的。 站在颜梅越前，俯视她，“颜梅越，过不久，你就要离开了，好好享受最后的好日子。”走到门口，得意回头瞧向颜梅越，“对哦！你说，如果学校知道，你打人，还是打进医院，会不会退学呢！” 顾灵佳说完离开，去医院。 经过顾灵佳的提醒，打人会退学吗？她不知道，活到现在她都是好孩子。 不敢犯错，一次犯错，永远没有获得幸福的机会。 颜梅越双手僵硬，起来走回房间，来到浴室，打开浴霸，从头淋到脚。 手上的血迹随着水的冲洗，满地都是红色的水。 她的腿软了，沿着墙壁，滑落坐在地。 当顾灵佳离开后，她有想过逃跑，但这不是颜家的作风，不想因为她，给爷爷丢脸。 且不是，跟污蔑林雅曼有什么区别。 “越越姐姐，你在洗澡吗？”顾可童醒来，去到客厅没有人，学习屋没有人，顾北恺也不见了。 来到房间，听到水流的声音。 推开门，看到颜梅越穿着衣服，在淋水。 颜梅越沉浸在忏悔之中，像失魂落魄的孤魂野鬼，没有注意顾可童到来。 顾可童见到她不理自己，更大声叫她：“越越姐姐！” 依然，没有回应。 顾可童靠近她，握住她的手，企图想拉她出来。 但，她一动不动坐着。 最后还是摔倒了，依旧没有任何的想动迹象。 水已经溅到，她的衣服和脚都湿了。 顾可童见不能拉动她，只好放弃，突然，她打了一个喷嚏。 她忽然走进浴霸的水淋中，踮起脚尖，伸出小手，摸不到开关。 全身湿透的顾可童，满身都是水，跑出去，去到玩具房。 地板上，全是她湿湿的小脚印。 搬来一张小矮凳，搬到一半放在它，坐在上面休息一下。 休息好后，又起身，搬到颜梅越的身旁，淋着冰冷的水。 站在上面，一伸手，抓住开关，将水温调点热水。 从小矮凳下来，站在浴室门口，认真微笑点着头。 小短腿跑回自己的房间，来到衣帽间，从里面拿出一件长裙睡衣，在给她自己换衣服。 她走过的地方全是水，都湿透了，还有小脚丫的印子。 顾北恺从医院回来，已经是半夜了。 来到房间，在门口见到满地全是水，顾可童睡在他的床上。 一直有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浴室门直接发生水灾。 推拉门全是热水的烟，见到有个人影，坐在浴霸的下面。 走近一看，发现那个人是颜梅越。 顾北恺瞬间两眼一闭，伸手将水关了。 蹲下来，拍了拍颜梅越的肩膀，“你还好吗？” 颜梅越歪着头，满脸都是水，脸全红，眼眸也全红，带着微笑，“没事。” 第一次腿麻站不起来，咬着牙关忍着酥麻感，想再次站起来。 还是摔倒回原位上，顾北恺想扶她起来，但被她拒绝，“不用，自己可以起来，可以先出去吗？我想洗个澡。” 顾北恺见到她这么坚决，“行，有事可以叫我。”转身走出去。 颜梅越将双腿平放在地板上，低声哭泣，边用手捶着腿。 围着半湿的浴巾，走去衣帽间。 换好衣服，走出去，见到顾北恺站在窗边，看着他挺拔坚实的后背，顿了顿道：“林雅曼...还好吗？” 他转身望着颜梅越，“还好，医生说，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他犹豫下，“...你明天可以去跟她道歉吗？她说只要你道歉，一切都不计较。” 这个回应，颜梅越在浴霸下，有想过，“只要道歉吗？没有其他的吗？” “跪下磕头，认错。”顾北恺毫无感情说出口。 颜梅越可以去，但想知道他们的想法，“这样做，会因想到的你和顾爷爷吗？” “没有会不会影响，你不想，也可以的，主要是你。” 颜梅越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说出来哄她，但心脏突然酸了，眼眸也有点酸。 “不想，她们会...报警吗？” “可能吧...不想可以的，怎么说你已经是顾家的人，会一致对外。” 颜梅越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听到后补的话，忍不住笑起来，“一致对外？怎么对外法？” 见到他刚想开口，却被颜梅越抢先，“不用了！不用一致对外，明天我去给她跪下磕头。” 门被她用力一关。 颜梅越无力靠在门上，仰起头，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来，仿佛但凡有一滴眼泪落下来，比明天要跪下，还更重要。 来到顾可童的房间，见到她安稳可爱的睡脸，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明天都不是事。 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度过平凡的一晚。 “越越姐姐，早上好！” 颜梅越感受有东西压着她，睁开眼睛，看见到顾可童趴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