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守身三载,一夜失节
残月如钩,密林中昏暗一片。
忽地,一声短促的惊叫划破了寂静的夜。
一具滚烫的身体猝不及防地自背后抱住了沈玉柔。
她强迫自己冷静。压低的声音隐隐颤抖。
“哪来的贼人,快放开我!否则,我要喊人了!”
不远处便是镇西大将军军队的临时驻扎所在。她在赌,赌贼人不敢如此胆大。
那贼人听了这话,胸膛起伏震动了几下。
竟是在笑。
杂乱的气息贴得更近了,扫过沈玉柔的后颈,贴近了她的耳廓。
“那便叫得大声些。”
沈玉柔的脸色一片惨白。却没了话。
她承认,她只是在虚张声势。
她不敢叫。
这是在古代。男女不公。
就算被别人发现,没有好下场的人也只会是自己。
更何况,她的夫君还在军营当值呢。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忠贞甚至大于性命。如果被发现,就算能侥幸活下来,她与他的婚姻也算走到了头。
她无比后悔,刚刚夫君说要送她回客栈,她不该推辞的。
谁成想,短短的一段路,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沈玉柔被钳制住双手,抵在了草丛里。
下一秒,她整个人犹如被生生扯开。剧烈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
她死死咬着嘴唇,细碎婉转的娇吟还是零零散散地溢出。
拼尽全力含住的泪珠前前后后地摆动,最终,跌落下来。
浓密的树叶遮住了繁星点点。
一片黑暗中,沈玉柔看不清那贼人的容貌。身上的痛却清晰异常。
她卸了力,放弃了挣扎。只盼身上的人能快一些,让她早些结束这场屈辱。
那贼人见她不再抗拒,松开了钳制。布满薄茧的手滑向她的腰身,更加肆意地揉捏。
“乖乖,是不是得了趣儿?”
沈玉柔又羞又愤,嘴上却不服软:“你就不怕我去报官?”
“官?哪个官?我倒想看看哪个官能管得了我?呵!”
他的手滑向沈玉柔的脸颊,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沈玉柔乘机抓起他的手,恨恨地咬了上去。
尖利的牙刺破皮肤,深深地扎了下去,血的腥气瞬间蔓延。
那贼人吃痛,用力一甩。
沈玉柔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头晕目眩。
“如此不识趣,那可别怪爷不懂怜香惜玉了!”
如鼎的身躯再次压了上来。
像猛兽一般,撕咬、掠夺。
初春的夜风,意想不到的凉,沈玉柔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贼人的气息忽地一顿,叹息道:“还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沈玉柔暗自庆幸,以为得了解脱。
刚想起身,那贼人却又把她压了下去。
接着,是更加猛烈的疾风骤雨。
她捂着脸,面向军营的方向,绝望地等待。
漫漫长夜,凉意彻骨。沈玉柔终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沈玉柔眨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呆怔了好一会。
是噩梦吗?
显然不是,身上像被车马碾过一样痛,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挣扎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屋子的布置很是气派。甚至燃着怡人的沉香。
她认得这个味道。之前在娘家,妹妹沈玉宛的房里常用。
而在她这儿,这沉香是只有贵客造访,才舍得拿出来的。
她猛地坐地。
脚刚着地,人却瘫软了下去。
一个年龄不大的小丫头恰在这时端着吃食和一身衣裙进来了。
小丫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沈玉柔。
“姐姐,你还好吗?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我就好。”
沈玉柔心下一凛,“这是哪里?”
难道那贼人还敢囚禁了她不成?
“云升驿馆啊!”
沈玉柔心下一松。
“送你来的那位爷付了好多银子,您放心地住,他说他明天就来接您。”
接她?
沈玉柔不屑地哼了一声。
随手持起了凳子,哐当一声砸向了角落那几只落地大花瓶。
“统统记在那人账上。”
沈玉柔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丫头看得目瞪口呆,更是没敢拦。
回到自己租住的客栈,沈玉柔已是筋疲力尽。
初尝人事,还如此激烈。她这副柔弱的身子骨到底是有些承受不住。
可身上的粘腻和陌生的气息,实在叫人无法忍受。
跟伙计要了热水。罗裳轻解。
啪嗒——
什么东西从衣服里面掉落出来。
竟是一方玉质的印章。
小巧的印章晶莹剔透。底部,刻着一个“霆”。笔力遒劲,透露着坚毅与洒脱。
这是那贼人特意留下来的?
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她愤恨地扬起手来,想将手里的小东西砸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