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有王爷作陪,我去干什么
给我滚回房里去。”
姜元宁恶狠狠的剜他一眼,转身便走。
却不知,前脚刚走陆母院子里便来了人。
自姜元宁进府便用银子将人拢过去大半,陆母虽明面上陆府的老夫人,实际有时还要看她脸色。
长此以往,早已积了一肚子怨气。
如今能拿捏她的便只剩下孩子,若不能生下一儿半女,让陆喻州以七出之罪将她休了也是使得的。
陆喻州进房的时候,陆母正用帕子擦拭着手里的金镯子。
那镯子金光闪闪足有半指宽,拿在手里沉甸甸估摸着值好几十两银子。
她一向节俭,头上只用几支嵌了红宝石的金簪子维持贴面,从未如此奢侈过。
是以,陆喻州坐下时多看了好几眼。
“母亲寻我何事?”
面对陆母时陆喻州尽量压着心头的火气,脸色尚好整个人却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榜上有名的春风得意。
陆母浑然不觉,喜气盈腮的道:“今日你高中三甲,当初那些不愿将女儿嫁到陆府的人该要悔断肠子了。”
“探花而已,何来让她们后悔。”陆喻州不耐烦听陆母说这些废话,饮尽杯中的茶就想走。
陆母却突然将金镯子推到他的面前。
“知道这是哪得来的么。”陆母将今日在新楼遇到的事说给他听:“那头面压在箱底已久,我本想融了换成别的物件儿,没想到遇到关府的姑娘来置办首饰。她是个知礼的,知道我喜欢这镯子后便直接买下赠给了我。”
陆母虽是乡下妇人,却也混迹京中多年。自然知道有些门第的贵女自持甚高,怎会无缘无故的冲着自己示好。
又想到她提起陆喻州时羞答答的模样,哪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当下便亲亲热热的收下了镯子还邀关衾玉去府上做客。
说起关衾玉陆母不免满脸得意:“听说那李二郎家中贫寒只有一个寡母艰难度日,就算得了状元又如何,别人将不将他放在眼里才是正经。”
“我儿到底是有本事的,虽是探花却比那状元还有派头。”
“关姑娘知书达理最重要的是她乃礼部尚书之女,若她进了府,在朝为官时关大人自会帮衬于你。”
陆母抚摸着金镯子爱不释手:“那姜氏自进了门将陆府搅得乌烟瘴气,更不曾将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她若膝下有个孩子,或是你对她有情谊我自不会说这番话。可这些日子来,我瞧着你的心并不在她的身上。”
“这事你好好想想,我总是盼着你好的。”
陆喻州依旧没什么表情:“我已娶了妻,难道让关衾玉进门做小。”
“怎可让她做小。”陆母以为陆喻州未开窍,理所应当道:“自然是将姜氏休了。”
休了?哪有这么容易。
陆喻州无意识的磋磨着指腹,姜元宁还未尝尽姜稚所受的折磨自然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
至于关衾玉……那便再见她一回罢。
还没入冬,院子里的梅花便开得极为招摇。
春桃抱着在院中剪下的花枝走进屋内,花枝散着清香,开得正明艳。
姜稚闲来无事想着修剪几支梅花配新得的白玉刻花纹梅瓶,就听见春桃当下花枝说倒:“苏姨娘院里的人来请姑娘去用晚膳。”
“奴婢用了姑娘身子不适回绝,那厮却说苏姨娘院里的小厨房还炖了些药膳,天不亮就开始备下了。”
姜稚抬眼望了望窗外,天色还早。
“还说什么了?”
春桃咬了咬嘴唇:“苏姨娘还说今日是她的生辰,往年都是王爷去她房中坐坐,今日想着还有姑娘,便邀着姑娘一起。”
“她倒是好心,既有王爷作陪,我去做什么。”姜稚拿起一支梅花在手中比画了两下,想着在何处下剪子合适。
临近年关,谢宴辞越发忙了一些,每日天没亮便出了府,又到深夜她歇下后回来。如此神龙见头不见尾,苏杳说他会去她房中坐坐姜稚不是很相信。
可想到她终归是救了谢宴辞一命,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会去她府中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手上力道没收住,好好的花散了花瓣落在了桌子上。
春桃一边收拾一边看着姜稚的神色:“今日铺子里又送来了新的首饰,左右无事,姑娘不如挑上两样去苏姨娘房中坐坐?”
姜稚有些犹豫。
苏杳这人看着柔弱实则是个心机深沉的,她实在不爱与她打交道。可想到被裴若雪赶出府时,她让人送来的银子,还是答应了下来。
让春桃重新挽了发,又换了一身金边琵琶对襟小袄在匣子里挑了两支新打的钗子往苏杳的院子去了。
寒意袭人,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姜稚低头赶路,手里握着的童婴戏图手炉带来阵阵暖意。
还未进院门,就见一个丫鬟早已候在月亮门处,见了姜稚赶紧迎了上来。
正是苏杳身边的小丫鬟翠玉。
“姜姨娘且慢,今日席面未设在房内,而是在濯月亭。”翠玉笑着解释:“姨娘想着在濯月亭能观梅园的精致,比在屋子里自在一些,也是一番野趣。”
春桃皱眉:“濯月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