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捉奸
刘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抬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也没有兴趣再寻乐了,丢给老鸨金子后,大步跨出鹤月楼。
他去北营的时候,高汾也在,面色很嚣张,美名其曰地来巡视军营,实则来气裴岸。
高汾见他颈边几处红淤,就知道他去寻欢作乐去了。
“刘校尉不在军中督察训练,擅自出营无视军规,可知罪?”
刘泊自知理亏,不敢反驳。
“属下知罪,请将军责罚。”
高汾搬弄着权势,作势想了想。
“去领二十军棍。”
“诺。”刘泊退下。
待挨打完,刘泊从长凳子上起身,扶着红肿的臀部,一瘸一拐地来到裴岸营帐外。
“将军,我有事求见。”
刘泊听到帐内有女人的嬉笑声,神色疑惑,朝守卫问,“里面是谁?”
“是谢将军。”
刘泊兀自想了想,现在是高汾管理着一切,可能是谢玉向他求情,才得以回来。
“去报。”
刘泊抬下巴示意,守卫在帐外禀报。
“将军,刘校尉求见。”
“让他进来。”
帐内一声肃冷的声音传出来,刘泊拖着两条腿慢慢挪进去。谢玉见他来,不悦地白了一眼。
“你先出去。”
“我不能待在这吗?”谢玉撅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裴岸。
“出去。”
裴岸显得很不耐烦,谢玉跺了跺脚,气呼呼地出了帐。
“有什么事?”
裴岸一边问,一边继续阅览着兵书。刘泊走到案前,将身子俯低。
“将军,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他眼也不抬,面色很平静。
“我在鹤月楼巡查,看到夫人也在那里,还替一个卖身的男子赎了身。”
裴岸猛地将头抬起来,双眸散发着寒意。刘泊赶忙往后挪,怕他拿东西砸过来。
“这件事可还有人知道?”他语气紧凑,逼问着刘泊。
刘泊摇头,“没有,就属下和将军知道。”
谢玉在外面等了许久,都不见裴岸出来,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嘀嘀咕咕地在帐子里说什么。
半晌,她见裴岸终于出来,只是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问话间,裴岸已经上了马。刘泊从后方走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我随将军出去巡逻,谢将军你就不必去了。”
刘泊说完,叫士兵帮忙扶着他的身子上马。他们遮遮掩掩,行踪神秘,谢玉感到疑惑。什么巡逻,她一个字都不信。
卫子容在登阳郡内的一处村庄里,淮安刚与他的母亲相认。她喝了碗茶,抬眸瞧了眼外面的天,天边已出现星星点点的光亮。
“淮安,我得走了。”
卫子容起身,淮安红肿着眼睛看她。
“吃罢饭再走好吗?”
卫子容冲他摇摇头,上下打量了下这处陋室。
“我知道这地了,以后我若想来找你,有的是机会。”
“什么机会?你与他苟且偷情的机会吗?”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恐怖的质问,嘭的一声,破门而入,一队士兵闯入屋内,将人团团围住。
裴岸。
卫子容震惊地看着他,同时亦看到白日里在鹤月楼见到的那个人。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个人会和这件事联系在一块。
她挡在淮安与淮母身前,生怕裴岸对他们做出什么来。
“怎么,怕我伤害你的情夫?”
“不是,他不是我的情夫。你若想听,我可以细细讲给你。”
裴岸讥讽的嗤笑了声,歪头看了看淮安清秀的面庞,目光落到卫子容的脸上。
你不与我行鱼水之欢,我便找别人行鱼水之欢。
卫子容醉酒那晚说的话,这会子还荡漾在裴岸耳边。他觉得羞愤,恶心。李蓉曾经也是背着他,和他的都尉苟且。
而现在,卫子容也一样,她们都是一样的德行。
“夫君……”
卫子容见他脸色黑沉,试探地去摸他的袖子。裴岸将胳膊一抬,她便被甩了出去。
“抓起来,砍了。”
这些话,是从裴岸齿缝里出来的。卫子容连滚带爬地爬到他脚边,拽着他的裤子,卑微地恳求他。
“夫君你听我解释,我和他是清白的。之所以替他赎身,是不忍看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母亲。我不想他像我一样,失去至亲。他和他的母亲才刚刚相见,夫君你不能不查清缘由就杀了他。我求求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我愿意跟你回去接受任何处罚,求求你了。”
裴岸的心如铁石做的,卫子容的乞求让他更恼了,他恼她不仅红杏出墙,还替奸夫求情。
“还愣着干什么。”
一声咆哮落下,士兵拔刀。眼看着要砍向淮安,卫子容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将士兵推了出去。
“裴岸,你若敢杀他,我即刻进宫告发你肆意杀人。我是否有私通之罪,也该由陛下来定,你没有资格。”
这些话落下,屋里瞬间变得诡异的安静。裴岸抬抬手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