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齐国人，拐詹国

“大家都不容易，能过好点是一点，公公就听公主的吧。”楚楚帮腔。

梁公公才闭上嘴，恭敬地目送陶甜儿等人离开，底下的头掩盖住眼睛里的动容，若是他的主子，也是甜儿公主，那该有多好。

旁边刚进宫的小太监口无遮拦许多，感动道：“甜儿公主人真好，好想服侍她。”

“就是。”

他们没发现的是，平时会让他们闭嘴的梁公公没有动作，只埋着头吃饭。

……

主殿饭厅，桌子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饭菜，陶甜儿招呼柔儿她们坐下一起吃。

曼香低声问：“君主他，出去了吗？”

陶甜儿点头，齐怀民将注意力全都放到她身上，派来盯梢的太监完全没注意陶如皋，那当然让他偷溜出宫和谢世安他们碰头啦，能让别人做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做。正好她就在王宫里吃吃喝喝，撬点齐怀民的墙角。

知道陶如皋不在，楚楚三人才敢坐下来一起用膳，非常自然的拿起空碗，夹走自己要吃的菜，剩下的就全都是公主的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们早就将公主的饭量摸得透透的。

吃饱喝足，四人又跑去庭院堆雪人，同样吃饱的太监们还来搭把手，原本有些警惕敌对的双方竟然相处融洽，合理堆起来冰雪宫殿，梁公公颇有些手艺和审美在身上，一根竹签就将宫殿华丽的雕梁画柱，给雕了出来。

辛苦玩乐了一下午，暖阳照耀在宫殿的冰瓦片上，照映出美丽夺目的光彩，众人看的眼睛都直了：“真好看！”

“梁公公太厉害了。”

“没想到我还能堆出那么好看的冰雕呢。”

陶甜儿最是喜欢这种亮晶晶的漂亮东西了，看向梁公公的眼睛里都带着喜爱：“梁公公这手艺太强了，您在这里真是屈才啦！”

这是梁公公三十多年来，最开心最激动的时刻，比他五年前被提拔成为齐怀民身边的大太监还要兴奋，闻言羞涩一笑：“公主谬赞，只是祖上留下来的一些见不得台面的手艺而已，不值一提。”

就在众人欢声笑语时，宫门口一个小太监探头，梁公公一看到，脸上的笑容就顷刻消失，重新换上那副四平八稳，老神在在的模样，朝陶甜儿告辞：“甜儿公主，我等要回去复命了，明日见。”

“好嘞，公公再见~”陶甜儿笑眼目送梁公公等人离开，对旁边的楚楚说：“没想到还是个人才呐，等我们离开齐国，希望他能在我们的队伍里。”

楚楚领命：“是。”

在阳光开始西斜的时候，齐国的第二顿饭点到来，这次陶如皋赶上，一屁股就坐下去，二话不说就开吃，像是头恶狼。

楚楚三人退下，饭厅里只剩下陶甜儿和陶如皋，陶甜儿不太饿，慢慢的啃着猪蹄，看向哥哥：“怎么了，外面怎么样。”

陶如皋将炖汤喝下，缓了口气才开始低声咒骂：“齐怀民真是疯了，你知道外面是什么人间炼狱模样吗？他嘴上说是百姓觉得十月下雪稀奇，再玩雪，实际上是昨晚突如其来的大雪，将城里好多人家都压塌了，死伤无数，那些侥幸逃出来的人在街上无家可归，连口饭都没钱买来吃，渴了就只能吃地上的雪。”

“齐怀民的人非但不搭建灾民营，施粥救人，派人去修缮坍塌的房屋，反而将那些塌房一把火全都烧掉！”

“什么？”陶甜儿都被这骚操作吓到了。

“何止啊，本来房子塌了就很惨了，现在还烧没了，那些灾民都围着齐怀民的人要个说法，他们非但不解释，还、还直接动手了。齐怀民根本不在乎这些下等贫困百姓的死活，只在乎他自己的生辰宴，对下面就一句处理掉他们，别碍眼。”

“底下的人也是这样实施的，把塌房烧了，把灾民全杀死，这样就跟没发生过一样，甚至空出来的地方还能变成他们的地盘，想干什么都行。”陶如皋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突然又食不下咽起来，摇着头感叹：“疯了，真疯了。”

“谢世安他们呢，没事吧？”

“没事，世安发现齐怀民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带人去救人了。齐国其他地方情况也很不好，好在没有都城那么疯狂，竟然杀灾民。正好汴城除了封家军没有百姓，世安就安排人带他们去汴城。在这里房子没了还要被赶尽杀绝，无人在意，灾民们都很愿意离开这个不在意他们的国家，去另一个地方。”

陶甜儿松了口气：“那太好了，汴城终于又有活人气息了，而且旁边的荒地一定很好开垦，上面死了不少人呢，烧成的渣渣都是最好的肥料，明年一定丰收。”

陶如皋：“……你少说几句吧，我还在吃饭呢。”

心中打定主意，明年不吃汴城产的米粮。

……

临近詹国的第一批齐国灾民，在第二天中午抵达詹国境内的闽江，顺着还没完全结冰的江水一路流去汴城。

众人跌跌撞撞的下船，死气沉沉的跟着带队的来到汴城，乖觉到有些麻木的入城，登记籍贯信息，一条队伍排到城门外，又绕了一圈回来。封家军的士兵们出来一看，差点被吓一跳：“我去，他们不冷吗，大冷天的只穿着单衣？”

同僚瞪他一眼：“蠢货，他们是没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