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的“实验”
日子如指尖流沙,匆匆而过,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仿若一场迷离幻梦,晃眼间,我竟已穿来这神秘的虞朝一月有余。初来乍到的懵懂与惶惑,在这段时日的摸索里,渐渐沉淀为对周遭人事的通透了解,虞朝朝堂后宫那一幅幅鲜活图景,也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当今圣上正值壮年,身姿挺拔轩昂,面容冷峻威严,不怒自威间尽显帝王卓然风姿。先皇后,那位曾母仪天下、仪态万千的女子,却宛如春日里过早凋零的娇花,红颜薄命,早早离世,空留一段惹人喟叹的往事于深宫角落。相较之下,皇贵妃娘娘仿若灼灼烈火,明艳得不可方物,在这后宫独树一帜、盛宠不衰。她才情卓绝,吟诗作画信手拈来,舞姿翩跹仿若仙子临尘;又深谙圣上心思,于御前巧笑倩兮、软语温存,总能恰到好处地讨得欢心。
太子殿下,那可是自幼被圣上寄予厚望、悉心雕琢的美玉。他一袭月白锦袍,气质温润似玉,谦逊有礼却不失皇家威严。朝堂议政时,出口成章,引经据典剖析国策,对民生疾苦的关怀溢于言表,桩桩政令皆推行得顺遂平稳,自是深得皇帝心意。虽说皇贵妃娘娘因自身盘算,心底对太子有些不满,可她满心倾慕圣上,为博君一笑,哪怕心中芥蒂丛生,面上也只能维持着大度温婉。而圣上呢,历经权谋争斗、深谙制衡之道,朝堂局势、后宫风云皆在掌控,轻重缓急,心里跟明镜似的,断不会任由后宫私情扰乱朝纲。
朝中大臣们,多是一心奉公、恪尽职守之人,早朝时济济一堂,共商农桑水利、边防军务,并无明火执仗的党派之争。可平静湖面下,暗涌仍在。二皇子殿下宛如隐匿暗夜的枭鸟,周身散发着阴鸷气息。一袭玄色华服衬得他面色冷峻,狭长双眸幽深得不见底,暗藏的算计与狠辣仿若随时能择人而噬。瞧他那副模样,对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定是觊觎已久,心怀不甘,日后太子登基,他怕是要搅起朝堂惊涛骇浪,着实是个心腹大患。好在我们家世代忠良,承蒙皇恩浩荡,自是坚定不移的太子党,誓做姐姐最稳固的倚靠。
再看三皇子殿下,十足的纨绔子弟做派。整日不是醉卧花楼,与歌姬调笑嬉闹;就是在赌坊吆五喝六,挥霍无度,对朝政大事仿若置身事外,旁人提起皆是摇头轻叹、满脸不屑,自是不足为惧。偏生他几次撞见我,那原本不羁的眼神竟瞬间亮了起来,凑过来搭话时,还有些拘谨讨好。在这礼教森严、娱乐匮乏的古代,逗弄他倒成了趣事。看他被我三言两语噎得面红耳赤、急着辩驳的模样,我便忍俊不禁,往后若遇困境,这份“特殊关照”说不定还能化为助力,为我所用呢。
再细细端详这虞朝的地理位置,心底不禁泛起诸多思量。从山川走势、疆域轮廓再到周遭相邻的番邦小国,一番比对琢磨下来,虞朝所处之地,约莫和现世历史洪流里的宋明时期相近。那是一段在岁月长河中熠熠生辉、人文气息浓郁的年岁,虞朝与之相仿,同样有着高度发达的技术水平,各类精巧技艺百花齐放,令人目不暇接。
民间手艺人仿若隐匿市井的能工巧匠,凭一双巧手打造出无数精美器具。陶瓷烧造水准登峰造极,匠人雕琢塑形、勾勒彩绘,出窑后的瓷器莹润剔透,质地细腻,花纹繁复典雅,摆在案几上,尽显盛世风华;纺织机“嘎吱嘎吱”作响,织女们穿梭忙碌,织就的绸缎绫罗柔顺丝滑,色彩明艳,触感仿若流云拂面,无论是裁制华服,还是远销海外,皆广受赞誉。
科技领域亦是建树颇丰。能工巧匠钻研机关之术,木制器械精巧绝伦,暗藏榫卯玄机,运转起来环环相扣、精准无误;水利工程大兴,堤坝坚固厚实,堰渠纵横交错,灌溉着千亩良田,不惧洪涝干旱,保一方水土丰饶;航海技术也不落后,巨船扬帆起航,船身坚实耐波,搭配精妙罗盘指引方向,勇闯茫茫沧海,开辟海上商路,让虞朝威名远扬异域。
得益于这般发达的技艺,虞朝百姓安居乐业,市井间一片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晨曦微露,街头巷尾已是炊烟袅袅,早点铺子热气腾腾,叫卖声此起彼伏;白昼时分,匠人们在作坊里精雕细琢,商贩们沿街吆喝兜售,孩童嬉闹、老者闲坐,处处洋溢着烟火温情。即便偶尔地方遭逢小灾小难,朝廷也能从容应对。地方官府迅速调集物资,赈灾粮秣、御寒衣物源源不断运往灾区;医者们背起药箱奔赴一线,免费诊治、施药防疫;朝廷派遣的能吏亲临指挥,组织百姓自救重建,不出数月,受灾之地便能恢复往昔生机,仿若阴霾从未降临。这般虞朝盛景,恰似安稳静好的桃源画卷,叫人心生向往。
对于我这个心理社会实验主理人来说,这穿越似乎也很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