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在古代上学堂

让她难受。

少年唇角下耷，眼睛开始湿润起来，月光之下，生出一种泪汪汪的错觉，他看起来很难过，

——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一根手指捻住少女的袖摆，轻轻晃了晃。

他以前从未这样做过，这是他从其他人身上学来的，父母与孩子，朋友之间，情人之间，都喜欢这样对在意的人表达情绪，叫撒娇。

——你不要拒绝我。

少年五官瑰丽绝伦，眼里只有她一人，眉间忧愁，搞得她好似做了什么负心事。

这样的眼神。

就像是天上的神明掉进了凡尘里，还变成了一只小奶狗，扯着的衣服叫“姐姐”。

江净月受不了。

没有人能拒绝狗狗！

犹豫了会儿，她点了点头，“谢谢。”

明灯一下就笑了。

连忙打开食盒，拿了个小碗盛了一碗。这座佛庙里只有她们几个外来人，他熬了一锅，足够每人一碗。

汤是透明的颜色，浮着一层透明的油，没有任何材料，盛在瓷碗中，清澈见底，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江净月把一个储物袋交给明灯，他疑惑地歪了歪头，听见少女说：“拿着吧，这也是应该的。”

明灯点点头，随手把储物袋放在一边。

汤还是热的。

江净月捧着碗，尽量忽略那股香味，深吸一口气，一口闷下。

温热的、甜腻的、还有一种……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在舌尖上绽开，滚进喉咙里。

江净月仰头的动作一顿，还是喝完。

明灯见她饮尽，也松了口气。

少年接过碗，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轻轻拭着她嫣红的唇。

江净月拂开他的手，尝到的味道让她不禁拧眉。

她有点恶心。

她是修士，五感超群，比一般人灵敏。

她不敢回味。

是……是肉的味道。

“其实……我闻到了。”她脸色苍白，看着明灯的眼睛，目光锐利，“明灯，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方才一凑近，她就闻到了。

胭脂水粉的味道也掩盖不住的……药味、血腥味。

明灯懊恼。

忘记涂多一点胭脂了。

结合尝到的药汤，脑海中闪过某个不好的念头。

捧着碗的手不禁发颤，江净月连忙放下碗，捂住嘴，开始干呕。

明灯一脸担忧，拍了拍她的背，同时又忍不住开心，一如既往，真心实意的，他又写了句话。

他笑得很开心。

——灿灿，你真聪明。

……

明灯看着少女拿着食盒回去的背影。

他知道她猜到了。

明灯无意识摸了摸手臂。

那里的肉空荡荡的。

猜到了……她会嫌弃他吗？会厌恶的叫他怪物吗？

可她什么也没问，最后还是眉眼弯弯地和他告别。

应该……不会嫌弃吧。

他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

明灯心绪恍惚，恋恋不舍看着她的背影，余光瞥见储物袋，他捡起，细心地擦了擦，宝贝似的揣进口袋。

只能改天还给她了。

明天……还能见到她。

他一边走一边笑，一颗心怦然跳动。

他刚拐了个角，便停下脚步，笑意收敛，看着突然出现，靠在墙边的姑娘。

黑夜里，她眼神如霜。

青橘闻到他身上还未褪尽的药汤味。

胃里泛起酸水。

她说：“我看见了。”

她因为伤口疼痛睡不着出来散步，一出门就看见明灯捧着东西往僧房赶。

她静默不语，远远看着他和江净月。

“你很喜欢她吗？”

她第一次见明灯为了一个陌生人和他们生气，毕竟在以往，明灯向来是愿打愿挨的一个，一直想和他们处好关系，融入进来。

他们每一次看了都忍不住笑话。

表面上大家都是好朋友，缺一不可，背地里都笑话他是一个傻子。

一个蠢货。

这还是第一次，青橘看见明灯盯着少女失神的模样。

冷若冰霜的姑娘摸了摸包扎好的肩膀。

想起江净月挡在她身前的场景。

和她这种泥泞里的人天差地别的，姝色无双。

她鲜少的心烦意乱。

青橘摁了摁受伤的伤口，隐隐约约的疼痛刺激着她。

她对明灯翻了个白眼，依旧是没好脸色。

“再被我看见，别怪我不客气。”

她转身走进黑夜里。

“下不为例。”

＊

“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

“好脏……呕……这流浪汉的血……真是……呕！”

城内的某间客栈里，老道士趁着此处无人管理，直接占山为王，一点也不委屈自己，专门挑了间上等房。

屋内摆满了许多物件，乱七八糟堆在一起，药瓶、草药、医书、炼丹炉……很明显，他是位医修。

老道士换了一身道袍。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