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噩梦与现实
王阎孟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在折光窗帘遮盖下显得安静昏暗。
噩梦世界中发生的事情在他脑海中迅速消散,只留下一种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他下意识地摸到了手机,将早上起床的闹铃划掉,一行数字闪烁在屏幕上。
“11月17日,a 08:01”,恍惚的眼睛,细细的盯着那串数字,总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可能是梦境中的体感时间确实比较快吧。
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与手机时间并无二致,扫视着房间,各种各样的物件依旧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安心,但是,心底里那股厚重的违和感到底是为什么?总感觉晚上做了个很怪异的梦,但是根本记不起来内容是什么,他努力的回想着,突然一股没来由的恐惧将王阎孟笼罩,无名的惊悚将企图思索梦境的心思打碎。
“算了,记不住的梦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王阎孟站起身,突然一股凉意遍布全身,他皱着眉头摸了摸身上的衣物,竟然全是汗液,仿佛刚淋完一场大雨。
“有这么热吗?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像没感觉到啊?”今年的冬天,确实来的比较晚,深圳的冬天来的更晚,大街上来往的人群,甚至能看见短裤短袖的,可想而知。
顾不得细细思考,王阎孟脱下衣物,便走进洗洗手间狠狠地来上了一洗。
浴室内,温热的流水冲刷着身躯,带来流淌的暖意,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流水,一个突兀的片段,突然在脑海中炸现,那是王阎孟浑身被鲜血浸染的画面。我猛地一惊,将眼睛睁开,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是我没睡好吗?”不解的神情飞布在王阎孟脸上,他高举着修长手臂,眉头微微皱着,他盯着手臂上的怪异的鬼爪“刺青”,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玩意根本洗不掉,反而颜色原来越深。
疑惑如暴风将王阎孟席卷,但它什么都没带走,却留下了满是违和感的种子。
胡乱的将身体冲刷了一遍,洗漱完毕,随意扒拉了一套衣物,便下了楼。
深圳的冬天,有它独特的魅力,清晨的阳光不再如夏日般的灼热,反倒如一杯温热的咖啡,让人迫不急的想来上一杯。吹来的风还带着秋日的气味,虽然凉爽,却不透心,它就像资本家明媚的笑容,刺激着步调紧凑的上班族们,似乎在说:“再努努力,你就能有我一样的笑容。”
随意买了杯豆浆和两个包子,便走进了那将繁华唱边的大都市隔绝的隧道。
隧道内依旧是那么幽静,仿佛所有人走进来后都会默默的遵守着某种规矩,纷纷保持着安静。脚步声此起彼伏,明明是普通到再普通的声音,却每一步都好像踏在我的心头,让我的灵魂微微一颤。
王阎孟将脚下的步伐加快,略带通红的双眼左右扫视,映入眼帘的除了普通,还是普通。这不禁让他想到昨天晚上回家时遇到的诡异场景。难道昨天的隧道也是梦境?他想到这,旋即拉开长袖,看了看那漆黑的“刺青”。
“算了,反正没受伤就好,还有9天就过三十大寿,我可不想在医院中度过。”我在心中暗自说着,胡乱吃着早餐,快速走过那充满违和感的隧道,踏上了日复一日的通勤之路。
坐在地铁的位置上,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我看了眼时间,还可以眯一会,便调整了姿势,便迷糊的睡了过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再次睁眼,所有的惊恐和记忆如倒灌的海水,瞬间让我明白了所有事情。
“我艹,原来是这样!wo草,≈!~”王阎孟疯狂的对着噩梦世界狂爆着粗口 ,那怨念和憎恶丝毫不比某些鬼魂少。
原来,噩梦世界中的所有记忆,都会遗忘在这里,而醒来的自己,是完全毫不知情的,无法对接下来的噩梦提前做出预习和功课。
王阎孟的身后,是城堡内漆黑的深渊,他定睛数去,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城堡的顶层,第四层。
回过头来,眼前的光景却与楼下的阴森恐怖完全不一样。
这里是由无数玩具材料拼接的明媚“花园”,湛蓝而虚假的蓝色天空,怪异如马赛克的太阳,满是毛绒皮革的鲜花草地,甚至花蕊上还有假到不能再假的蝴蝶蜜蜂,但是这些东西竟然晃动的与真实世界的自然环境和动物一模一样,除了质感。
远处花园中央,一个由积木组成的亭子立在“太阳”之下,因为距离较远,王阎孟只模糊的看见亭子内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还在聚精会神的眺望时,不远处的绿色草坪突然剧烈晃动,几个由人体组织和破碎的内脏所拼凑的文字,从地下升了起来。
扭曲恶心的场景,搅拌着刺鼻腐臭的气味疯狂钻入鼻腔,让王阎孟忍不住反呕。这一幕与祥和的“花园”显得格格不入。这才让王阎孟想起,眼前的明亮花园是建立于下方扭曲恐怖的地狱之上。
缓了片刻后,王阎孟强压着不适,看着不远处扭曲的‘文字’,那是三个恭贺的文字:“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看着这三个扭曲文字,王阎孟不禁思考着,而没察觉的是,他的身后,一个脚踩球体的高大身影,凭空出现在身后,巨